他们跪下,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齐齐指向何大人。
何大人吓得魂飞天外,赶紧把所有的罪过都甩给赵秋容的父亲赵玮开,他都这么干了,明仪也就顺势下旨,问罪赵家。
这事,就这么定了。
扶着明仪出宫,承乐怎么想都想不通:“拿一副假画就来造谣,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想的啊。”
“他们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挺确定的,给他们出主意的人,是在借我的手,把新帝所有的阻碍一一除掉,包括赵家。”明仪摸着肚子:“这个人是谁呢?为何先前我没注意到呢?”
承乐也想不透,出宫上了马车才继续问:“那公主觉得,给他们出主意的人知不知道那副画是假的?”
“难说,如果知道,那就是故意给这群人下套,但如果他不知道,这事就有意思多了。”
假如这幅画真的是和静画的,那居心不良这个罪名崇恩肯定是逃脱不掉的。
她现在摄政监国,要是出了这件事,处置崇恩,就会激怒其他王爷,被人随便一说,就是弄权。
她要是不处置崇恩,那就是勾结崇恩算计赵秋容母子。
如果赵秋容不表态,这件事她处理起来不管如何做都有风险。
只能说,这个人心思毒辣,还想一下拍死他们所有人。
回到公主府,明仪刚把药喝了,承乐就领着和静进来,沾染了这种事,和静一点也不怕,坐下就说:“六姨,陷害我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
“哦?”明仪好奇:“是谁?”
和静仔细回忆:“好像是两个月之前了,我在学堂画画,还没画好,然后屋外就有人盯着我,我出去挂画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拿了别人的画做顶替,那个...好像就是先前在舅母跟前伺候的太监,唐可寅。”
唐可寅?
明仪和承乐都没想到这号人物。
“他不是被关进暴室了吗?”明仪都有些糊涂了。
承乐提醒她:“公主忘了,因为国库的事,世家大臣们闹得厉害,唐家原属于世家,所以他们请示大行皇帝后放了唐可寅和唐玉,他们出宫了。”
“有点印象了。”明仪完全没留意这个唐可寅。
和静继续说道:“他被关进暴室就是因为矫旨,六姨,我怀疑舅舅中毒,与他有关。”
明仪正色:“说说看。”
“舅舅中毒卧床之后,侍疾的人只有舅母和我娘,可是同样是给舅舅尝药尝菜,我娘中毒了,舅母却没有,我试探过舅母的反应,排除了她的嫌疑,所以怀疑到了赵家的头上。
我曾经把舅舅喝的药和吃的东西带出宫,想看看是不是相克引起的,结果路上就被人抢了,那个人虽然没杀我,但是目标就是那些东西。
能在太医院的药方和御膳房动手,并且还能在我回家的时候抢东西,这期间是来不及通风报信的,那就只可能这个人能进宫也能出宫,还有点武功在身上,并且行走在宫里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不想伤害舅母。”
承乐立刻接话:“只有禁军,唐玉就在禁军之中,太后对唐家兄弟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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