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名妓,为了出名,传唱名诗,并添加自己的韵律,琴声,使文人士子留意自己,增加名声。
坐在窗口边上的白马瑜。
微微笑着,不时呢喃几句,点头晃脑,喝着浊酒,带有畅快淋漓之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诗一出,更是断了那些士子,中秋做事的计划,完全就是一座高山,耸立在眼前。
开头便是问句,而问的又是明月,苍天。把人的思绪引到浩瀚的仙境,如梦如幻,意境深远,“不知天上宫阙”这几句跌宕起伏,妙笔生花,让人感受到诗中波澜起伏。
这首诗仿佛是与明月的对话,在对话中探讨人生的意义,既有理趣,又有情趣,耐人寻味,意境豪放而阔达,情怀乐观而旷达,对于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于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那浪漫的色彩,潇洒风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语言。
奕景悠然自在地坐着。
还是那般,带着微笑望向张公子。
见张公子脸色苍白,想要愤怒,却找不出理由,羞愧难当。
什么‘一夜东风作晓寒,满庭芳草绿成团。不知何处吹红雨,点破江南春梦残。’对比一下奕景的诗,好坏一听就明。
且这些诗句还是自己辛辛苦苦用了几日时间,便作出一首,可人家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他身旁的文涛,一边欣赏着诗词,一边为张丘感到不值,白白给人家送了声望。
奕景看了一下身旁的云竹。
轻描淡写道:“今晚有你陪我聊天,最后这首诗算我送给你了。”
瞬间让云竹姑娘,脸上的红晕更深。
送一首传世之诗,对于她这种花魁来说,可是莫大的荣耀,能让其身价水涨船高。
若奕景想要为她赎身,收入房中,她可会真的犹豫,毕竟只见了一晚,聊了会天,就开始为自己赎身,太过于轻薄。
就像他刚才所说那样,“成了府内花瓶,毫无用处”,会被打入冷宫。
她见过自己许多姐妹,进入别人府中,成为小妾,不是困在府上,就是被大房夫人欺压,最后抑郁而终。
奕景没有她这般小心思,回过头看着张公子,有些得意的笑道:
“张公子,你那三百两什么时候给我,在下府上最近缺点钱,需要你的帮忙,在下将会感激不尽。”
要钱要得没脸没皮,可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
能传世之诗的作者,却如此品性,可让人不敢恭维,但人家实力摆在眼前,令人无法辩驳好坏。
这时的张公子,已经没有脾气,完全斗不赢别人。
他已经服了,输得一败涂地。
抖着手将三百两钱钞,放在桌上,脸上苍白之色,手脚有些摇摇晃晃,转身就离开诗会,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没有停留半分。
他身旁的文涛直摇头,心想此事,能使他自闭许久。
随后也跟着离开,两人默默地消失在人群之中,带有一丝莫名的伤感。
奕景非常潇洒地接过三百两。
都与张公子说,自己偶得许多佳作,偏偏不信,非要撞上枪口,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自己大赚一笔,可不亏。
心满意足之后,奕景朝众人微微拱手道:
“这是本人偶遇的几首佳作,让大家笑话了,感谢大家的捧场,在下可有事情要办,就不陪大家了,请便。”
他说完,又朝童知县礼貌一番,潇洒地出了园外,放荡不羁。
云竹身边的姑娘,看着奕景离开的背影,接着向她打趣道,“云竹姐,快让我们看看,他送给你的诗到底如何,可让我们有些心急了。”
她还想推辞一番,不料却被身后的姐妹偷了手。
“唉!抢到了,嘻嘻,云竹姐你可不会怪我的吧,毕竟人家可是大诗才,不看可就亏了。”
小丫头又跑又跳,可让云竹抓不住人,有些恼怒与羞涩,用衣袖微微遮掩自己的囧样,顿时惹身旁几位姐妹一阵开心。
小丫头没臊没羞,将纸中的诗念得出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咦~好肉麻…”小丫头打趣的说道,纵然惹一堆人怜笑。
周围的文人士子也听得仔细,前四首诗让他们惊为天人,可最后这一首,却不念出,令人内心难耐。
当将这五首听完,众人才觉得此次诗会收获丰满,那张请柬太值了。
其他州县的士子,这也不敢小看这小小的龙溪县,能有如此诗才之人,文风书气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童知县也是笑容满面,仿佛奕景是自己的弟子一般,与众人客套起来。
有了这几首诗,足以让龙溪诗会,响遍整个岭南地区,就连江南也有一席之地,钱如滚滚的流水而来,到时自己就不是一个穷知县。
奕景松了一口气,小声抱怨道:
“终于出来了,虽然赚到三百两,但里面太闷了,以后打死也不去。”
没出多久,林茜与严继还有几条汉子也跑了过来,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因为他家的公子长了脸。
园外众人也都议论着诗仙鬼才。
让他们倍有面子,恨不得说自己是诗仙鬼才府上的汉子。
只有林茜又是开心又是苦涩,那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令人满是疑惑。
“呦,我家林茜这是怎么啦,难道本公子不给你长脸?”奕景又打趣道。
“不是,”林茜一口否定,可她还想说的时候,却犹豫不决,斟酌许久便道,“那首诗真的送给那女子?”
“大概是这样,陪我喝酒聊天,便送她一首,反正也把钱给挣了。”
“可是…如此绝诗,竟赠与一名花魁不妥吧,至少也得是…”林茜微微通红,有些纠结道。
心想公子如此才气,这诗应赠予大家闺秀或是才女之类,不然会让人觉得轻薄,浪荡形骸。
且自己为府邸操心许久,也没有得到这么一首,林茜顿时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