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七 断案(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2477 字 3个月前

“你是不是也跟着变傻了?”玉狐还是不愿松开手。

“你不让她去,他还可以变着法子让她心甘情愿地去找他。”

话已至此,玉狐也没法再拦,他只能是扯了一撮毛放在她手心:“再想干点什么时候记得叫上我。”

崖香笑着接过,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

“别摸头,会变笨的!”

行至议政殿,里面已经跪着不少人,有一心想给她定罪的燕统领,有不知为何要陷害她的李二狗夫妇,还有一个她也没见过的人。

君祺依然是带着满面春风的笑意,见她来还特地招了招手:“你上前来。”

“陛下!”燕统领急忙大声喊道:“她这么危险一个人物,您还是别接近她为好!”

这声音真的让人听起来很烦,所以她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走到了君祺身侧:“唤我前来有什么事?”

“来看看这个案子该怎么断。”

李二狗的夫人一见她来就开始不停地哭泣,浑身抖如筛糠,像是她会吃人一样。

“难道陛下还未查明到底是何人所为?”

“没有实际证据,现下只有人证。”

“那意思就是只能听他们胡诌?”

君祺起身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地说道:“有我在,怎么会让人冤枉了你。”

这话说的,像是这桩案子与他无关一样。

他让王婆将那日的那个老者给带了上来,然后终于收敛了笑容:“说说那日你见到国师的场景。”

本以为到了这一步,老者会一五一十地说出真相,但他却只是说了一句:“那日我只看到国师大人慌不择路的进去了李二狗家,其他的再无知晓。”

李二狗的夫人立即激动了起来:“就是她那日不分青红皂白地冲进家中,将我和孩子关进了柴房,然后不由分说就将孩子他爹给打成了这样!”

想必她那些凄惨的身世,获罪流放的母家,甚至与李二狗的“传奇经历”都只是一场骗局,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只等着君祺所谓的断案。

“朕还没问你话。”君祺转向燕统领:“你来说说当日的场景。”

燕统领倒是没说谎话,一五一十地将他所见讲述了出来,只是他本来就是后来才出现的,算得上什么证词呢?

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

但是君祺却在此刻丢下了一本折子,他负着手背对着他们:“朕知道李二狗曾经是在丞相麾下做事,如今丞相身患顽疾,你们就以为是国师做的?”

怎么牵扯到了丞相身上?

那个短命鬼哪里能算到如此精确?

李二狗夫人闻言脸色变了一变,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抬起头:“即便是在丞相手下做事,我们也知道这东齐国是陛下的东齐国,我们也只是陛下的奴才。”

“哦?”君祺又是拿出一封被拆开的信件扔了下去:“那这些信你怎么解释?”

“这......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一封她托相熟的宫女送进宫的信,收信人是还在其位的皇后,内容自然是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可以施行计划。

可就是这么巧,信中竟然将计划给罗列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整死崖香。

赵氏父女已经被关了起来,而崖香也废去了他们的手,按理说他们无法再往来,怎么这封信又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一切。

这不过是君祺计划中的一环,他利用赵子沐的亲信给李二狗传信,再以他们和崖香不和的事实为诱饵,让他们以为只要除掉崖香,那么就可以救出丞相父女。

这样一来,他们必会尽心去做,那么他也就拿到了可以真正除掉丞相的理由。

这个要陷害她的计划,就是君祺一人所做,他知道这个理由足够让李二狗夫妇拼命,也知道崖香会在他的刺激之下经过那里,更知道这件事事发之后,丞相必死无疑。

只是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丞相父女,再也无法为自己没做的事辩驳,只能眼看着他拿着再正当不过的理由送自己上刑台。

而且这一切妥帖又无缝,没有人知道这是他所为,只有的是对他明察秋毫的敬佩,人除掉了,名声也得了。

这才是那个心思缜密的神明该有的作风。

面上清风正派,实则统领全局。

只是,他又一次地利用了她,且还是为了解决一个小小的凡人。

燕统领拿起那封信仔仔细细地研读了两遍,这才转过头骂道:“你们故意陷害国师,还诱导我冤枉了国师,你们罪该万死!”

“看来这桩案子不必再断了。”君祺终于又露出一丝笑容,许久未以从前的方式办事,他还真怕有些生疏了。

李二狗夫妇和老者不仅命案在身,且冤枉当朝国师,五日后问斩。

而丞相作为主谋,亦是同一日进行车裂。

他还真是考虑得十分周到,知道丞相现在也不过是个还活着的“人彘”,所以用这样的刑罚,倒也避免了其他人看见尸首时发现不对。

一切就因为一封信的出现而尘埃落定,没有想象中的千转百回,也没有他人以为的扑所迷离,只有一个擅长布局的神明为了找回一点当初的感觉,而进行的一场小小的尝试。

人命在他眼中不算什么,曾经将他当做唯一亲人看待的崖香更不算什么。

等着其他人都离开后,君祺伸手想要去拉她,却被她急速地避开:“所以你演这一出戏,就是为了除去一个已经不对你构成威胁的人?”

“我作为一个神仙,自然是不能随意杀生,更不能对凡人动手。”

他还以为她没看破他那张虚伪面具下的脸?

“你利用我和赵氏父女的矛盾,利用李二狗的忠心和对我脾性的了解,所以布了一个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局?”

君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破了这一切,所以有些不自然地伸回手:“他们一日不除都是大患,且现在外面还有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我必须......”

“够了!别再拿着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你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