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已经如此危机,安平只有一个办法挽救现状,用我们越家子弟的封底与世家公族的封底置换,以平他们的怨气。”越安平用眼神打量着每一个越家子弟的表情,有惊讶,有气愤,有深思。各种各样的表情、神态,人间万象恍若在此时都一一表现了出来。
“君上,我们越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凭什么分给那群毫不顾国情民心的害虫!我不同意!”气愤者先一步开口大喝道,此言一出立刻大部分人随之符合,“凭什么分给他们那群害虫,我们越家打下何须这些害虫。”
“放肆!”大长老狠狠的将拐杖矗立在地上,这一矗大长老灌注了内力,朝堂的地面上都有了一个碗口大的洞,怒斥道,“我们北越越家能够崛起,你们以为真的只靠一个家族便可称起整个朝堂吗?!北越最艰难的时候正是因为他们的不离不弃,舍命相护,才有了北越的今,走出了被赶入山林,不得出山的命运。大分裂时期若非有他们的支持,北越岂会活到今,早在百年之前便已经消失在这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了,谁在敢北约越家独自打下,休怪老夫出手无情了!”
见证了三代北越新君的大长老在族中的威望极高,大长老一番呵斥,众人再也不敢妄言要将那些世家公族赶出去自己打下的事情了。
大长老又将目光转向越安平,拱了拱手,道:“不知道这地如何置换呢,还请给大家伙儿讲讲吧?”
“好。”越安平点点头,若今没有大长老的一番话,此事可能进展便是甚微了,越安平唤来地图,指着讲解道,“世家公族的土地全部封在北越南部,而越家子弟的土地在北越北部,一里换一里,让世家公族自行选地便是了,如若不够,可将我的封地国都也拿出去换便是了,一里换三里。”
大长老听到越安平要将自己的封地国都换出去的时候赶忙跪在越安平的面前,劝阻道:“君上万万不可啊,国都重地,赋税之源,万万不可交出啊!老夫等饶土地就算全权拿出去置换,国都也万万不可换,还请君上三思啊!”
“还请君上三思!”众人见大长老跪在越安平面前劝阻,也齐齐下跪劝阻道。
越安平赶忙扶起了大长老,并让众人平身站在他面前,眼中挂着一丝感动的泪光,满脸惬怀的道:“诸位的心意,安平懂。但是安平要使北越强盛强大,需要各方的支持。委屈了诸位越家子弟,安平心中有愧,所以安平自会在前头,哪怕能够让诸位少分一点地也好。”
越安平此言讲得让人感激涕零,在场越家子弟无不泪光闪闪,其中情绪感触最深的便是越定国了,他知道他这个二弟从就喜欢一个人硬扛着,此事绝对是他一个人扛不住了,才来找他们的,越定国大吼道:“泱泱北越,共度国难!”
众人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齐齐大声喝道:“泱泱北越,共度国难!”
越元武这句口号,无论过了多少年,时至今日,北越人听到此句依旧热血沸腾,依旧团结一心。这句口号就是北越团结一心的象征。
待越家众人纷纷签下了同意置换土地的合约书之后,才一一离去。走的时候越定国问他之后怎么办,越安平摇了摇头答道,他也不知道。
午夜三时,再过一个时辰边要亮了,而被越安平召集过来的一个个越家子弟也终于都走光了,越安平看着人去楼空的朝堂,心下一亮,微微叹气。北越,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出头啊?
越安平一遍又一遍的反躬自问,自从当上了北越国君,越安平就没有一睡好过,他感觉只要闭上眼睛,越元武便站在他面前,督促着他。
次日,世家公族看着这封置换书,满脸惊诧,越家弟子竟然愿意用他们的封底去置换他们那已经被中越攻占名存实亡的土地,扪心自问,他们做不到,他们首先要做的是关心自己家族的利益,身为一族之长,他们不可以不先为自己的家族着想。
竟敢置换书有人看了一便又一遍,但是还是满脸惊诧的问道:“陛下,这件事情,越家子弟们知道吗?”
“上面有着他们的亲笔签名,他们都已经阅过此置换书了。”越安平看着满脸惊诧的他们,耐心的解释道,“如果各位觉得不够,可以用自己的封地的土地来置换我越安平的封地。”
“国都封地也换?”越安平此言一出更是惊异众人,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世家公族问道,“国都乃国之税始之地,这也能换?”
越安平点零头,语气平淡的道:“当然能换,国都一里地换三里封地。诸位可还满意?”
“这…”众人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他们只是想让越安平不要放弃对北越南部十三县的追回,但是现在越安平却将给了他们一封置换书,并且连国都都拿出来置换土地,实在是让众人不知所措。
场面一时之间就这样僵着,两边都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午时刚过,在牢房之中休整了整整两的欣阳与孟非然终于收到了越安平让他们出发的指令,而此次出发,不仅仅只欣阳和孟非然两人出发前往,而是带着北越的御史部队,一同前往中越,来的时候如此凄惨。但走的时候确实好酒好吃的伺候着回国,虽然北越贫穷连肉都少有,但此次出使,北越还是冒足了两厢珍礼,以不失北越颜面。
北越对此次求和极为堪重,所以就算是砸锅卖铁,他们也愿意为北越使团撑起一片来。
北越御史是个白眉老者,北越国势衰弱,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任何国家愿意外交,白眉老者上一次出使,还是越明杰在位的时期,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替北越御史团骑马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