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吴明对着一名虎贲将士吩咐,那人躬身行礼,快速转身往前面小跑而去。
就在此时从前面跑来一队锦帆,甘小兴气喘吁吁说着:“公子、草丛外一里,发现一座水寨,其驻守人数大约在两百左右。”稍微停顿,想到看到的景象有些兴奋:“粮食、好多好多粮食。”
“此次若能把粮食运回去就发了。”语气越说越激动。
蹲在地上的水贼头目底气暴涨:“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放了我,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双手奉送。”
“他是谁?。”甘小兴看着蹲在地上的水贼询问,自己和公子商谈,此人怎么大大咧咧插话?难道欠管教吗?而且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走在前面,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该死的草丛不仅面积大,而且情况极其复杂,想要打探清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如此,他们早就被朝廷剿灭了,又怎么会活到此刻。
周泰撇了一眼:“这伙水贼的头目。”
“头目?。”甘小兴有点发懵,看着众水贼也有点梦幻。只是出去打探消息,想不到一转眼就俘获百余水贼,也算得上匪夷所思。
“砰砰砰——”一件件物品被翻出来,搜寻的虎贲士兵看到一枚令牌。一面写着‘令’,另一面写着‘黄’。
“发现令牌。”搜寻的将士快速小跑,把手中令牌递了过来。
吴明反反复复观看,水贼头目抬起头:“这个黄字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说完把令牌一丢:“说吧!。”
“小人黄三,这面令牌足以表面身份。”黄三回复。
吴明轻笑:“若我拿一面令牌,是不是也能随便伪造一个身份?”语气抬高,露出杀气:“不够,仅凭这些远远不够。你若事先得知消息,施展苦肉计又当如何?。”
“简单。”黄三回复,眼角余光看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只是能不能先把刀拿开,你们这么多人,我就算反抗也没有什么用。”
“恩。”吴明点头,一名虎贲士兵把刀收回。但并没有归鞘,而是盯着他的背部。仿佛一头猛虎,让人心中发寒。
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前作为濡须口水贼,截断巢湖和长江的联系。如果没有点真本事,又如何坐得住。
“说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吴明虚张声势,作为一个现代人想要真正做到杀伐决断,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和时间。
黄三感觉在不说重点有脑袋搬家的危险:“只要你们把我麾下兄弟和钱粮搬运到安全的地方,就能充当把柄。而且更着你们做也许还有活路,假如不做才真正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信。”吴明不假思索回复,把柄什么的,感觉有点道理也有点不靠谱:“你必须给点更有说服力的理由,要不然以后就不用说了。”
“咕隆——”黄三看着一支支在阳光下闪烁光芒的箭矢,毫不怀疑会被射成筛子:“你们到这里就表示大当家的计划已经失败,就算回去能免于责罚,官兵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这样,比如直接干脆点。”
“实不相瞒这次除送钱粮来外,还肩负大当家军令,镇守后方做好随时准备驰援的姿态。”黄三恭敬说着。
吴明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心里很紧张:“恩。”
“今夜北边的人会席卷庐江郡,大当家他们会盟打算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话音落下,黄三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人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满口胡言,什么北边的人?无非就是郑氏贼兵。”吴明大惊失色,本以为还有时间给自己缓冲消化人口,做出应对策略。想不到局势发展应接不暇,根本就没有机会。
“还有你们,此行的目标是巢县吧。”吴明诈人的手段炉火纯青,语气稍微抬高几分:“什么做出姿态驰援?我看这马车内不仅有粮食这么简单。”
“来人!”
“在。”
“给我搜。”
“诺。”
众虎贲大喝,周泰、甘小兴连忙各自带着一队人往马车方向跑去。随着上面的遮挡物被扯掉,耀眼的光芒能晃瞎眼。
“砰!”黄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全身上下不停颤抖。完了,这下全玩了:“将军、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主公、里面全是箭矢。”周泰高声大喊,以很粗暴的方式打断黄三的话:“至少有数万之众,具体数量还需等清点后才能知晓。”
“现在能不能说了?。”吴明询问。
黄三语气颤抖:“小人确实奉命调集水寨中的人手,待大当家军令抵达,就立即前去汇合。虽然没有说目标,不过从种种迹象看,当是巢县无疑。”
“甘小兴带着你的人,押送他们以及钱粮返回村中交由军师处理。”吴明吩咐,随后忍不住加了句:“还有把这些消息也带给他。”
“押送的事情调遣一支队伍即可,何必让我们全部离去。”甘小兴有些郁闷,眼看就要打仗,想不到一转眼,就被打发回去了。
吴明摇头:“正是因为重要,所以才需要你带着人把他们压押回去。”停顿下,继续说着:“至于水寨不过区区两百余贼人,有虎贲军在,就算不能兵不血刃也能将其拿下。”
“放心吧!有俺在,拔下此寨轻而易举。”周泰大包大揽,对一座水寨并没有放在心上。
甘小兴看了眼周泰,又看了蹲在地上的水贼和车队,于是点头。带着锦帆,押送他们往伏虎村方向走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吴明把目光转向黄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若不能兵不血刃,我保证你就是第一个倒下的。”
“走!”随着一声暴呵,吴明往前面走去。众虎贲纷纷跟上,黄三也不得不爬起来加快速度。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宛如一场噩梦。
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头目’,此时却成了阶下囚。早知道就应该烧了这片荒地,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