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为和卫鸢两个人在轰破山寨大门之后,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屠杀。
一开始那些山贼还打算上来围攻,不过在发觉靠近两人的山贼都在顷刻间毙命后,意识到了这两人好像和以前打上门来的少侠有所不同,也就不敢再上前。
但是李无为和卫鸢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而是向着这些愣在原地的山贼们走来,随着李无为一步步靠近,他周身血红的杀气也愈发浓厚,被裹挟到杀气当中的山贼们喉间没多久就现出一道血痕,生机飞快地从这道伤口流逝。
卫鸢手中不断飞出银针精准而高效地收割着这些山贼们的生命,那些回身想要逃跑的山贼全部被她所杀。在她眼里这些山贼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只有把他们杀死才能从根本上治愈他们糜烂的心灵。
这些山贼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毫不犹豫地跪到了地上,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次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求饶,眼中含着的泪水也绝无虚假,只不过此时的他们已经没胆子说话了。
跪在地上的山贼们都只顾着磕头,不敢抬头再看这两人哪怕一眼。浑身上下不断打着哆嗦,面对之前找上门来的那些少侠时嘴里的妙语如珠全都消失不见,只说得出“饶命”二字。
李无为在见到这些山贼跪地求饶之后,收起了自己周身的真气,脚步轻快地走到他们身旁,在他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的惊喜眼神中,挥剑斩下了他们的头颅,他们错愕的神情永远凝固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就是那山贼头领看见的景象,他见到这番情景之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下一刻就有一道银针洞穿了门板,差一点点刺中他眉心。下一刻这根针就被卫鸢给收回手中,她皱了下眉没太在意,继续专注于那些选择了逃跑的山贼。
这头领满头冷汗地回身对着那坐在木椅上闭着眼悠然品茶的中年男子说道:“元先生,这次上门的两位少侠好像有些凶狠,我外面的这些兄弟们都快死绝了。”
元先生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猛地起身,面上显出惊喜之色:“此话当真?”
山贼头领急得直跳脚:“当真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您要不然出去劝劝?”
这元先生倒是并不急躁,反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舒舒服服地躺回了木椅的靠背上:“那就让他们杀,外面这些人的死可是会成就一位未来的大侠。行走江湖一定要有杀心,现在外面这人杀的越多,打下的基础也就越好,以后和人动起手来也就不会瞻前顾后。”
元先生又抬起眼来瞥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山贼头领,嗤笑道:“我也是多余跟你这目光短浅的鼠辈说这些东西,你懂些什么?我会在外面这人面前保下你的,毕竟你办事还算机灵。”
山贼头领听了这话,暂且停下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想了想和外面正被屠杀的兄弟们一起度过的日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他们,满面堆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而这时外面也安静了下来,屋里的两人听见有两道脚步声逐渐靠近,山贼头领屏住呼吸,走到了元先生的身旁站定,就像是随侍的仆从一般。
李无为是在卫鸢的提醒之下才知道这山寨边缘的房子里还藏着一个人,看衣着还不是一般的山贼,两人就这么走向了这座不起眼的小房子。
两人到了门前之后,李无为毫不犹豫地挥出一道剑气轰碎了这破烂的门板,元先生在烟尘散去见到两人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并非自己门派的人后不由得有些失望,还有些许疑惑,这些日子里他并未听说过附近哪家门派外出历练的弟子武功不凡且样貌出众。
不过他还是笑脸相迎:“我乃是庆渊派的执事长老元子铭,这次下山便是为了剿灭这伙山贼而来。刚刚少侠的英武身姿我都听我这下人说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少侠出身是何门派?可愿转投我们庆渊派啊?”
李无为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元子铭,同样挂上了微笑:“在下李无为,并非出身于柳州,乃是从徐州而来,奉家师之名前往道门。”卫鸢则是冷冷地看着元子铭和他身旁的山贼头领,并未出声。
这山贼头领在卫鸢的注视之下只觉自己如同被看穿了一般,冷汗不断从额角留下,却不敢伸手拂去。
元子铭看着李无为的笑容,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但一时也说不上来问题在哪,在听到他的答复后笑着回道:“能教出李少侠这等少年英雄,想必一定是位不得了的真人。等得了空闲去徐州一定当面拜会。
少侠既是要去道门,那还请顺路来我们庆渊派一趟,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剿灭这伙山贼的报酬也一并奉上。不过如今这山贼都已经被少侠剿灭,我们二人就先行一步,”
他说这话时顺势站起身来,向着房门走去,话至尾声,他几乎已经走到了李无为的身旁。跟在他身后的这山贼头领见自己这么快就能逃出生天,努力地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内心,自以为不动声色,实则表情扭曲。
不过就在他即将走过李无为身边的时候却被一股杀意给锁在了原地,他只觉自己手脚冰凉动弹不得,额上又开始不断渗出冷汗。元子铭走出几步之后,才发觉山贼头领没有跟上他的步伐,不由得回过头来。
他看见这头领停在李无为的身旁一动不动,不由得有些讶异,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敢问李少侠这是何意?”
卫鸢抢在李无为回话前,冷声道:“你自己蠢,难道认为别人都和你一般蠢?”
李无为的目光在卫鸢身上停了一瞬,惊讶于她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元子铭听见这话之后满面怒容,李无为看着他愤慨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便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我怎么觉得元先生这侍从,看着有些像这山寨里的山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