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此恨必将昭雪(1 / 1)

这片土地上祟神的存在,以及现在正坐在柳生临身旁的丛雨都是长子那“消愁解闷”的诅咒成功发动的证明。

“是啊…诅咒确实发动了,不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驹川三叶再次叹了一口气,“但是出人意料的,诅咒实在是太过强力,不仅仅是朝武家,甚至整个穗织都布满了污秽。

至于更加详细的…都在这本书里。”

驹川三叶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本看起来还挺新的笔记,交给柳生临。

“诅咒的具体我已经归纳到这本笔记上了。”

“我可以现在看看么?”柳生临接过笔记然后问道。

“啊,当然可以,倒不如说相当希望柳生君你仔细看一看。”

得到应允之后,柳生临特意看了一眼朝武父女和丛雨一眼,然后翻开了驹川三叶的笔记。

最开始的几页,记载的都是刚才驹川医生所说的,兄弟阋墙争夺家业的事情,而且关于这些争夺也并非一笔带过,反而详细的记录了当时朝武家兄弟与家臣的事迹,旁边还有着驹川三叶之后又加注的个人猜测。

兄弟阋墙啊…虽然这种事柳生临不是没听说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说实话,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至少为了这点事就兄弟相残,柳生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或许是和他这两辈子家庭都很和谐有关吧?

因为看得稍微有些糟心,柳生临就直接略过了前面几页家族记载,直接翻到了中间关于诅咒的记载。

长子发动诅咒之后,就像驹川三叶之前说的,不仅仅是给朝武家带来了灾厄,甚至整个穗织都受到了影响。

粮食欠收导致的饥荒、传染病的蔓延、大雨导致的泥石流,以及河水泛滥导致的洪灾。

仅仅是文字记载柳生临都能感觉到那时候穗织的艰难。

这些灾难除了泥石流以外,任意一种都可能导致这种小领主统治的崩塌,然而朝武家竟然硬生生的撑了下来,柳生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柳生临接着翻了下去,紧接着在这些灾害的同时,穗织遭到了乘虚而入的邻国的入侵,至此,整个穗织彻底被逼到绝路。

统率穗织的次子除了祈求神明帮助以外,什么也做不了…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逆转的局势了。

就这样,有一天夜晚,次子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一个告诉了他某把刀的存在、由此产生的战胜诅咒的方法以及有所必要牺牲的梦境。

次子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顺从了梦境的提示,必选出来的是一个“从生下来身体就很虚弱的农民的女儿”。

是丛雨么?

柳生临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的丛雨,然后目光再次回到笔记之上。

少女因此成为了人柱,而朝武也因此被授予了神刀丛雨丸。

然后为了驱除不幸,次子率领军队向敌军的本阵发动了孤注一掷的奇袭,而认为穗织会因为诅咒而灭亡的邻国士兵自然无法应对这次奇袭。

主帅被斩杀,大军败走,作为傀儡的长子自然也没有幸免的道理,被次子亲手杀死。

这是血亲干的事么?这是弟弟干的事么?

此恨必将昭雪,毋论几度春秋。休得遗忘,绝不饶恕。世代诅咒,诛灭满门!

长子临死之前留下了这般愤恨的遗言。

“此恨必将昭雪,毋论几度春秋。休得遗忘,绝不饶恕。世代诅咒,诛灭满门…”

此恨必将昭雪…毋论几度春秋…

休得遗忘…绝不饶恕…

世代诅咒…诛灭满门…

丝丝黑气开始在柳生临的背后汇聚,逐渐显现出人型的身影。

“柳生君,小心!”

“给我安静下来!”

随着柳生临的怒喝,只见银光一闪,汇聚起来的黑气就被瞬间撕裂。

“世代诅咒…诛灭满门…世代诅…咒…诛灭…”

受到负能量侵袭…已吸收…宿主全属性+1,恶魔血统浓度+1%、魔力少量回复。

“刚刚那是…”

在场的其他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柳生临的背后,原本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道从客厅延伸到房门的斩痕。

领悟技能凝气成刃(LV.1)

凝气成刃(LV.1):使用锋利武器时,可以消耗少量体力挥斩出一道斩击距离一米的气刃,气刃锋利度为等同于武器锋利度,但会随距离递减,最低不会低于武器锋利度*0.5,气刃无特效,可附加属性。

“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而已。”

柳生临不屑道。

“非常抱歉,我没想到笔记上…”驹川医生慌忙道歉,无论怎么看刚才的事情都是她的笔记引起的。

“不,不管驹川医生你的事。”柳生临安抚道,“是有些心里脆弱的家伙受不了刺激,啊,抱歉,我出去一趟,大家伙暂时在这里等我一下,失礼了。”

柳生临说着说着忽然想是感觉到了什么,换上了一副轻蔑的神情,打开已经被他斩出裂痕的房门,提着刀走了出去。

“段藏,你留下。”

“…是。”

“那个…柳生先生真的没问题么?”

————

柳生临把怨灵大铠左臂和左腿组件丢到地上。

“滚出来吧…否则我就在这里把这两件装备毁掉。”

柳生临将无铭放到了左臂铠上。

“那么,开始计数…三、二…零!”

柳生临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喊完二之后直接向下挥刀,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给吾住手!”

————

(这里是…)

柳生临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里应该是天守阁吧?)

周围的环境跟古装剧里的天守阁一模一样,从这里可以看见古代穗织的街道。周围摆放着几个兵器架,上首正跪坐着一个人,身后的墙上挂着从未见过的家纹——应该是朝武家的家纹吧。

“长子?”

柳生临走进人影,带着轻蔑的语气问道。

“长子?你是这么称呼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