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泽是打算不搞什么隆重的婚礼,简简单单的摆几桌请双方的父母亲戚以及部队里几个领导战友搓一顿就好了。
哪曾想安泽突然变卦,说是不想委屈了柳霜霜,而且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
他可跟某个人不一样,一辈子结了两次婚。
白毅山为此敢怒不敢言,谁让他自己理亏在先。
至于柳家自然是双手双脚的赞同,他们就柳霜霜一个女儿,能办多大他们就想要办多大。
“如果你们要办婚礼的话,那岂不是不太来得及?”
农雪芝早在一个星期就收到了来自白家递来的请帖,邀请他们两口子去参加白毅山的生日宴。
沈霆川出任务去了不在家,家里就只剩下农雪芝一个人。
她是想不去都不行了。
柳霜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肯定来不及啊,所以婚礼安排在下个月了,具体是哪天安泽哥哥和我爸没商量好呢。”
“你爸爸跟安泽商量?”农雪芝未免觉得好笑。
不得不说,安泽那厮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老子。
干得漂亮。
柳霜霜托着腮娇哼道,“我爸啊,现在可喜欢他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话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个女儿迟早没有地位。”
以前有什么好吃的家里都会留给她。
哪像现在,爸爸妈妈张口闭口都是“安泽吃过没有”,“这个给安泽留点”,“安泽今天怎么没过来”诸如此类。
农雪芝笑着摇头,没好气道,“你爸妈是爱屋及乌,他们对安泽越好,安泽才能对你越好,你倒好,还在背后说他们偏心。”
她哪里知道,这种幸福农雪芝是做梦都奢望不了的。
不过农雪芝心大,明白不是世间所有的父母都会疼爱自己的孩子。
有些人生来亲缘淡薄,不渴求,不奢望,也就不会失望,受伤。
农雪芝看着眼前的一方院子,抚摸着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想着远在千里之外为了这个家而努力奋斗的丈夫。
其实简简单单的这样就挺好。
父母之爱,兄弟之爱锦上添花更好,但没有于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对了,姐姐,这个是安泽让我带给你的,他说自己不方便老是来家里。”柳霜霜拿出个小黑袋子放在桌面上。
安泽交代她做什么她也没问,老老实实的将东西交给农雪芝就好。
“这么快,你男人办事果然靠谱,”
农雪芝笑了笑,对安泽的表现显然十分满意。
“替我谢谢他。”
她边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了五十块钱塞到柳霜霜的手里,“如果少了你再跟我说,多了的话,那就当我给的跑腿费好了。”
“姐,你这是干嘛,把我们当啥人了。”
柳霜霜不高兴了,啪的一声将钱放在桌面上。
“不过你到底托他买什么了,还花那么多钱。”柳霜霜好奇心被勾起,凑了个脑袋过去瞧了又瞧。
只见农雪芝把袋子打开,里头都是些七七八八认不出名字的药材。
“啊?药材啊,补身体的吗?”柳霜霜大失所望,转而目光看向了农雪芝的大肚子。
农雪芝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她总不能跟柳霜霜说,这些药材将会在白栀宁对付她的时候派上大用场,免得对方知道的太多被吓坏。
等柳霜霜离开,农雪芝扭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她跟袁大姐说想睡会儿,晚饭的时候再叫她。
实际上,农雪芝在房间里是将那些托安泽买的药材全部磨成了粉末状态。
然后,农雪芝重操旧业,无比小心且精准的每样提取了几克混合到了一起。
这些药材从表面上看似并没有什么关联,甚至大多数都是温补之物,哪怕查都查不出什么问题。
最多是认为农雪芝想要补身体而已。
可没有人比农雪芝更清楚,不同的药不同的剂量混合在一起,其实会产生意想不到的药效。
前世农雪芝是个废物大小姐不假,到了末世别提杀丧尸了,杀个人都是问题。
而没有异能农雪芝为什么能够在末世存活那么久,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她强大的制药天赋。
农雪芝靠着制药的本事在末世那些强者的手底下混得也还不错,为了自保她还制作过两款不同的情药。
一种有致幻的作用,麻痹对方的同时,且具有超强的毒性。
农雪芝可以根据不同的剂量杀人于无形还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
另一种情药则是卖给末世那些可怜且心术不正的女人。
她们想要通过献出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男人的保护从而在末世生存下去,又不想被抛弃,那就必须得让男人为自己上瘾。
只是副作用也会很大。
那就是吃了以后会绝育。
这药看似恶毒,实际上在末世却很是受欢迎,毕竟怀了孕就不能供男人发泄和取乐,那么她们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人都是自私而矛盾的,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农雪芝并不会因此而去同情她们。
相反的,农雪芝还有些佩服她们。
当然这话是扯远了。
眼下是和平年代,农雪芝自重生以来就没想过再搞这种脏手的事,偏偏有些人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凑上来自找死路。
农雪芝是咸鱼,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经历过末世那段黑暗过去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善类。
她声音冷淡,“既然白栀宁已有取死之道,那我就成全了她。”
农雪芝无表情地看着不知名的远方,眼神冷冽无情。
白栀宁,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
“哈欠!”白栀宁面色发白的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的缘故,这两天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妈……妈!”
她冲着楼上喊了两声,可是都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没在家?
这会子家里的阿姨拎着菜从外头回来,见状担忧的过来问,“栀宁,你这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
白栀宁皱着眉满脸的不耐烦,语气冷淡道,“我妈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太太好像……好像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