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人如此重视,胡老夫人心里很是贴慰。
杨氏将她扶到上坐上落坐,更是对她的尊重,胡老夫人还得说一句,“我是客,你怎么让我坐这里。”
杨氏话里也真诚,“您虽是客,却也是长辈,哪儿有让长辈居下首的道理?”
听了这一句话,胡老夫人心里暖暖的。暗道怪不得能得国丈爷亲睐,还能得到徐老夫人的欢喜。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胡老夫人才一落坐,小媛的茶也奉上来了。
二人又寒喧了几句,杨氏等着胡老夫人步入正题,胡老夫人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但道:
“喜宴那日我没到府里来观礼,还真是遗憾呢。不过我那个孙女儿倒是来了,说是很热闹哩。听说那日还到了不少青年才俊,豆蔻姑娘,也不知借着杨夫人你儿子的喜宴,有没有凑成几对?”
杨氏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胡老夫人为了什么来,但又不能确定,她也是个爽快人,说话也直接,“老夫人,您提到了您家的姑娘,又提到了青年才俊,莫不是您孙女看上谁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胡老夫人笑了两声,言道:“杨夫人聪慧,果真厉害哩。今儿我到府上来确有一事相求,不过相求之前还得问问清楚。今年那探花郎沈宴知,夫人可熟悉?”
文相家儿子早没了,只余一个孙子文凯,这文凯风评不佳她早有耳闻,多少达官显贵因为此事让文家的喜君姑娘错
过了好些结亲的机会。此时听文老夫人所言,这个文喜君莫不是看上沈宴知了?
这个沈宴知,还真是香饽饽呢。
“不敢欺瞒老夫人,我对沈宴知并不熟悉,但是小儿梵哥儿与沈宴知倒是有几分交情在。据他所言,此人人品才貌俱佳,又是孙尚书的弟子,将来前程肯定不可限量。”
“这些我都打听过了。”胡老夫人一挥手,说道:“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杨夫人与沈家长辈熟不熟悉,若是熟悉,还想请杨夫人出面做个媒人牵个线,好促成我孙女喜君与沈家公子的姻缘呢。”
这个文喜君她并不了解,即使相府地位尊贵,她也不能乱点鸳鸯谱不是?
“这样吧,我让小儿梵哥儿到沈宴知那里去探探口风如何?咱们先私下打听打听,成了自是好事,要是不成,也不能连累喜君姑娘的名声是不是?”
胡老夫人看得出杨氏很谨慎,她也清楚此事不能怪杨氏,她这么考虑也在情理之中。她原是可以告诉杨氏这两人其实是两情相悦,但这话一出口若是让人觉得喜君轻浮孟浪就不好了。还是依杨氏的主意,按部就班的进行就好了。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那婆子迈进门槛,朝胡老夫人行了礼,温声道:“老夫人,我们老夫人听说您来了,特意派康妈妈过来传话,问您得空了没,要是得空就请到松龄院去坐坐,她想和您说说话哩。”
杨氏这里既已
有了结论,胡老夫人也没再继续深聊的必要,她笑道:“好好,我上回见她还是中秋节在城外的避暑山庄赏桂花的时候哩。”
杨氏亲自送胡老夫人离开,然后吩咐小媛到宁国公府去,把宁柔给叫来。
她清楚的记得喜宴那日,她是安排的宁柔接待文喜君的,想来她对文喜君该是有些了解的。
宁柔到苏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她一进瑞福院,就见到毅哥儿在玩儿小石子儿,她欢喜的喊了一声,跑过去将人抱起来转了两转,惹得毅哥儿咯咯咯的笑。
杨氏只离开了一会儿,看到宁柔这样抱着毅哥儿玩儿,吓了一跳,“柔姐儿,快把人放下来。”
“怕什么嘛,我也是这么抱着我弟弟玩儿的。”阿娘给她生了个弟弟,年岁也不大哩。
杨氏嗔瞪着她,“我是说这地刚洒过水,怕你脚下打滑,不仅要摔痛毅哥儿,还得摔痛你。”
宁柔低头一看,果真绣鞋边沾着些泥土。她将毅哥儿放下,问,“姨母,你着急唤我来干什么?”
杨氏带她进了屋,示意她坐下,说,“喜宴那日我不是让你接待各府年轻的女眷么?这其中可有文喜君?”
“有啊,我俩现在可好啦,昨儿还在一起说话哩。”宁柔疑惑的看着杨抵,“姨母提她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文喜君的禀性如何?会不会跟她哥哥一样臭名在外?”
宁柔忙摇头,赶紧给文喜君正
名,“哪儿有此事,喜君是个温婉得体的好姑娘,跟她哥哥完全不同的,姨母,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误会喜君了?你可千万别信人家胡说八道哦。”
然后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问,“姨母,莫不是有人在喜宴那日看上喜君了,托你来打探消息的?”
这丫头,反应可真快。
看杨氏的表情,宁柔一副果真如此的语气开口,“姨母还是打消对方的念头吧,喜君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杨氏诧异的看着宁柔,“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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