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成都的一处街角,
一个即将饿死的乞丐在心中悲惨哀嚎着:
我是兀豪采,
我真的很惨,很惨啊!
我原本是五溪一部族的首领,衣食无忧,生活有保障,
可我受不了金旋神教的洗脑,也不甘心族人被族人奴役,
为了挣脱枷锁,我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这件事情。
在我伟大智慧的指引下,终于有一天,
我发现了机会,金旋因为汉族的内部争斗,不得不离开黔城。
正巧逃走的老族长也要返回,我们一起谋划杀了新来的汉人,重新夺取了黔城。
我还记得那是我人生的巅峰,
小部族向我臣服,族中的少女任我享用。
可惜啊!金旋回来了,
而我只能四处逃往,
然后被南中人俘虏,又被汉人俘虏,我失去了一切。
那个汉人是我永远的仇敌,就算他有神灵保护,我也要报复。
可是现在我好饿啊,又下雨了,我好冷啊!
“嗯…汉人…”
兀豪采迷迷糊糊间看到,一队汉人人向他走来,
“可恶的汉兵,又来驱逐我了。”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想要逃走,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挣扎了一下,又摔到在泥泞的泥水中,他恍惚间听到有谈话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孩童的声音:
“就是他,”
“带走。”
兀豪采感觉有人在抬动自己,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反抗,
“就这样吧!死这这里也好,
想我来到汉人的城池竟然变成这般模样,真是将盘瓠之祖的脸面也丢光了,
只可惜了从金旋哪里偷来的宝物,只会被深埋土里…”
兀豪采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彻底晕厥了下去。
雨越下越大,
兀豪采被带到了一做府邸上。
此时在府邸亭阁中,正有两人跪坐饮酒,
这时一个府上的护卫走进来禀报道:
“家主,那蛮人已经被寻到,只可惜晕了过去。”
张松点了点头道:
“将他弄醒带过来,我有话相询。”
“是!”
见护卫离开,张松对面前的法正说道:
“孝直,也只能等这蛮人醒来再说。”
法正摇头道:
“不急。”
法正说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坐在身旁正捧着竹简读书的法邈。
而法邈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他一直悄悄的听着父亲与张叔父的谈话,
但看到父亲突然转头看着他,身子一颤,大声说道:
“父亲,若这蛮族有用,那…是不是不用惩戒?”
法正冷笑一声道:
“还不知真伪,怎可如此笃定?”
法邈听到此话,将竹简一扔,向后退了一步道:
“汉人带领蛮族占领牂牁,乃是蛮人亲口所说,我怎么会撒谎。”
“汉人啊!”张松摸着下巴,眉头皱了一下,
方才之所以如此着急的派人前去寻找那蛮族,
皆因为此话,
要是蛮族占领牂牁,甚至是汉人带着南蛮占领牂牁他们也不会太在意。
但要是一汉人带领这五溪蛮占领牂牁,那可就令他们心惊了,
五溪蛮活跃之处,大多在荆州,
如今突然跑到了益州,
在那一瞬间,张松和法正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刘表。
莫不是刘表又开辟了一条入川的道路,这让他们很更是担忧。
之所以怀疑刘表那是因为荆州与益州的关系,张松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刘表和益州的关系不和早就有之 刘焉尚在时,作天子乘舆车具,逾越礼制,
刘表得知此事后便上言朝廷,称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指责刘焉意图谋不轨 然汉庭衰弱无力管制此事,派去的汉使甚至都有去无回,
让自觉强盛的刘焉知道了此事,因此大发雷霆,二人就此结仇,
乃至之后二人冲突不断,刘表也多次骚扰益州。
要是牂牁之事真刘表所为,那益州可就危险了,
而他将王累激将至牂牁,也是害了他,
因而想到这些的时候,当时还在法正家做客的张松便有些不安,
欲要前往刘璋处,阻拦王累出使。
而法正见到这种情况反而不着急,他出言阻拦道:
“此话,只是小子一言,真假难辨,还是将那蛮族找到再说。”
张松想来觉得也对,
便下令族中护卫前去寻找,
而法邈本想带路前去来着,却被自己的父亲勒令在家读书,
找人之事,只能让自己的玩伴去带路。
于是唉声叹气之下,法邈只能安心的读书,
就这样,护卫去寻人,法正也因为好奇也来到了张松的府上,
而法邈在哀求下,也跟了过来。
屋内的法邈在父亲的威慑下,再次捡起竹简读了起来,
而法正和张松交谈着大势,
外面的雨水从屋檐上滴滴答答的落下,
“雨停了!”法邈抬头说道。
“哎呦!”
“继续读书!”
“是!”
这时一个护卫走了进来,将禀报道:
“家主,蛮人已经弄醒了!”
“将他带来!”
护卫听到此话,犹豫了一下说道:
“家主,那蛮族浑身恶臭,且虚弱不已,是否让他洗漱一番,吃些东西,再行审问。”
张松点点头道:
“也好!”
被冷水浇醒的兀豪采,他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稍稍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喃喃道:
“这是在哪里?”
就在他心有疑问的时候,他感觉架了起来,
他转头看去,愣了一下:
“汉人!”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有人呼喊道:
“快带去洗漱,臭死了!”
“是!”
兀豪采感觉自己似乎被扒光了,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袭来,
他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唉!醒醒,不会死了吧!”
“我摸摸!有鼻息,还活着。”
“吓死我了!要是死了家主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好了快给他洗漱,家主还要见他。”
“诺!”
意识迷糊的兀豪采,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他又回到了黔城那美好的日子,
族中美丽的少女在服侍着他,
虽然他感觉这些少女的手似乎有些粗糙,
但看着这些动人的少女,兀豪采还激动了起来,
可随着兀豪采心动,那些少女似发怒了:
“这王八蛋,那刀来,割了!”
少女口中竟然发出如此雄壮的声音,让他惊恐不已,梦境也因此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