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谦也搓搓有些冻麻的手臂,敏锐感觉到院长办公室的确和普通房间有些不太一样。
毛利谦也:“你们觉得冷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毛利谦也缩紧身子冷得不行,他跺跺脚跑里去看橱窗里摆放着的奖杯,觉得无趣干脆又摸根烟出来点上了,他本来戒烟好久了,今晚他所遇到的事没一件事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他一直处在紧张的氛围里,肾上腺素飙升,所以烟瘾才犯了。
黑暗中只有一个红色的小点在随着毛利谦也抽烟的动作而动,半根烟下去他才觉得僵硬地四肢活了过来、
入江介西和安室透在对着桌子角研究些什么,他捏灭烟头走过去想一看究竟,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很清晰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哒.....哒.....哒.....
三个人脸色同时一变,这个时候又会是谁呢?
是鬼,还是同道中人,会不会是保安来把我们赶出去啊,卧槽今天一定是没看日历,选了个不宜出行的日子,所以才会一直在倒霉,毛利谦也越想表情越丰富,危急关头他顾不上许多,情急之下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大喊着。
“快,藏起来!”
安室透的反应相当迅速,自己找了个专门放奖杯和病例的立式书柜,也不管脏不脏,干脆利落地趴进去,只留一只手在外面,不停地冲毛利谦也比划,意示他快撤。
旁边两个人进展就没这么顺利了,入江介西很明显不乐意在地板上滚一圈,他用目光在整个房间内巡视一遍后,他那洁癖的性格说什么也不肯往有蜘蛛网和灰尘的地方钻。
好在队友足有义气:毛利谦也连拖带拽把他拖进了窗帘后面,幸好是窗帘后面,如果是什么布满灰尘蜘蛛网的角落里,如果是别处,估计入江介西得当场抓狂。
几秒后,门被推开了。
手电筒带着的强光照了进来,光圈在房间内扫视一翻并没有发生异常,在这期间毛利谦也连轻微呼吸都不敢,他紧张兮兮下意识看向入江介西,却发现入江介西微微侧过头,冷漠地盯着窗外大门。
不知道是什么养成的习惯,可能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在极其惊悚的环境中,毛利谦也不知不觉就被养成听从入江介西指挥的习惯,每当他犹豫不决或者害怕的时候,都会这么做。
很快,门又被关上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安室透依旧是第一个从书柜下爬出来的,他忙着拍掉一身灰尘,他有些打颤的手指和脸上的细汗来看,和毛利谦也当初被女鬼的狼狈样子一对比还真的半斤八两。
毛利谦也也软着腿从窗帘后面出来了:“那保安走了?”
“走是走了,还是小心点为妙。”安室透说道。
“怎么?”
“我不太清楚刚刚发出脚步声的那是个什么东西,给我点感觉不太像是人,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鬼,与其说是鬼,倒不如说成...算了,我描绘不出来,你小时候看过dvd没?就像播放碟片一样,你提前设定好时间,一到那个点,画面就自动播放了。”
“我把它形容成是残影,反正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安室透补充道。
“他会杀人吗?”
“它不会杀人,但是....”
安室透说道一半停了下来,剩下的话由入江介西接下去:“被他发现了它并不会杀你,它只会困住你,你死不了,但你也永远出不去....”
“可是这么解释也解释不通啊......”说完后入江介西先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否了,他围着这个房间转了好几圈,嘴里不住念叨着:“奇怪,太奇怪了。”
“怎么了?”安室透问道。
入江介西言简意赅道:“刚刚我躲在墙角窗帘后面时候发现了一只老鼠,活的。”
“耗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懂什么?”毛利谦也本有些不以为然,他说的话被入江介西厉声打断,“这些小动物的本能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遇到危险时候往往都是他们第一个察觉,倘若真的有鬼,你觉得它们呆着这样一样大凶之地吗?”
“.....你确定你没看走眼吗?”
“你说呢?”
“那你能找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安室透问道。
入江介西没说话,他狂躁地围着整个房间转了好几圈,边边角角都查了一遍,看得出来他也很急躁,他是队伍的核心,是领路人,如果真走错的话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都走到这里了,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他视线到处扫扫视,最近停留在那厚重的窗帘布上,接着他大步走到窗户旁,猛地将窗帘拉开,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抬头向上望去,咬牙切齿道:“被耍了,楼上还有个小阁楼,它们说的顶楼其实并不是指这间房间,而是阁楼!”
走廊上的又传来了脚步声,毛利谦也听后下意识想往窗帘后面躲,还没走几步他就被入江介西一把拽住胳膊凶道:“别管那声音,老鼠都不怕你怕个毛!”
他走上前搬来一张桌子,横在办公室门前面,颇为霸道地把办公司的门给堵上了。
此招果然好用,门外走廊上的声音逐渐远去。
毛利谦也长叹口气想奉承入江介西几句,还没等他放松下来,紧接着楼上就传来奇怪的声响,那奇怪的声音持续不停的在响,声音很是尖锐刺耳,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用个小锤子在连续不间断地敲打铁块的声音。
毛利谦也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入江介西苦笑着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消息,我上去看看。”
看情况他也不打算指望两个废材队友了,他是三个人里面的核心兼队长,比起脸色铁青瑟瑟发抖的毛利谦也和担任“奶妈”的安室透,这种时候只能他站出来。
他走到院长办公室的那扇窗户边上去,办公室的窗户还是20多年前的那种木质的玻璃窗户,从中间打开向外推的那种,看得出来很久没有人使用过这扇窗户了,新大楼建成后旧办公室就一直空着,很大可能应该是被迫匆匆搬走的,里面很多文献资料都留在这儿没有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