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玉清再也坐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攥着周时潇的衣摆。
“殿下,我错了,不!臣妾错了,求殿下不要牵连臣妾家人,余下臣妾都认,求您!”
“殿下怎么罚臣妾都好,只求不要牵连家人,求您了!”
张玉清声泪俱下,哪怕榻上之人不理睬也照样哭诉着求情。
“殿下,您看在臣妾尽心伺候您的份上饶了臣妾家人。”
周时潇垂眸看向她,将被攥着的衣摆抽了回来,“十恶不赦,孤的两个孩子全部葬在你手。”
“你也配当储君之妃。”
周时潇嫌恶的表情不假,落在张玉清眼中变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配为人只求殿下饶恕家人。”
张玉清如今顾不上其他,抛去曾经的尊贵得体跪在地上恳求着。
周时潇没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垂着眸子看着她。
张玉清不知所措,手又重新攀上衣摆。
“殿下,如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冯侧妃吗?”
周时潇眼神微闪,低下身子靠近她,“曾经孤被奸人蒙蔽,有眼无珠竟因此负了她人的心。”
“如今,孤便得一点一点讨回来。”
周时潇手轻轻抚摸着张玉清的头饰,“在行宫的这些日子,你最好安稳一些。”
说完,周时潇不管她的苦苦哀求起身直奔内间。
留下一身狼狈的张玉清跪在地上。
皇宫
珠璇殿
秋雨忍不住在一旁唏嘘着,“没想到太子妃又……唉冯侧妃失了孩子,恐怕又要不安宁了。”
林湘韵如枯木一般缠绕在床榻上,听着秋雨说着关于行宫的事也是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张玉清作到头了,冯氏那么得宠她都敢下手。”
“如今,这太子妃之位或许该换人了。”
林湘韵猛地咳了几声,看着沾染血迹的手帕已经是见怪不怪。
秋雨心疼的接过手帕,小心叠好,“那……侧妃和太子青梅竹马,两心相悦,说不定这太子妃之位就是侧妃的呢?”
“侧妃争上一争……”
林湘韵勾唇一笑打断她的话,“若是我的,还用得着去争吗?就如当年,他若真的想,又怎会让我委曲求全。”
林湘韵缩在被里身子动了动,仿佛是有些冷。
秋雨贴心的将被子掖了掖,“侧妃不如奴婢让四皇妃来陪陪您吧?”
自从春雨出嫁后,林湘韵就再没见过她。
只是偶尔会听秋雨提起。
瞧她没说话,秋雨便全当她是默认了。
次日一早。
林姒领着一行婢女便浩浩荡荡地进了宫,直奔东宫。
林湘韵也是难得穿戴整齐,上了妆面色红润的坐在榻上。
等待着。
不多时,林姒便进了殿,看见林湘韵坐在榻上。
“侧妃!”
见到她的一瞬间,林姒跪在地上。
林湘韵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快起来,如今你已是四皇妃,何来要行跪拜礼?”
林姒这才起身,坐在一旁的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侧妃……您……为何要……”支支吾吾半天,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事已成,说了再多有什么用呢?
林湘韵一把握住她的手,“春雨,文盛虽小,但和太子交好,你未来的日子定不会难过的。”
“他无心斗争,又恰好对你有意。”
这些话在林姒耳中,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林姒连忙打断,回握住她,“侧妃,您……身体可还好?”
见她这么生疏,林湘韵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安慰道:
“自然,只是越发懒怠了,你与文盛可好?”
“叔父待你如何?”
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林湘韵有些坐不住了,只觉着身体有些发沉。
林姒倒是没觉察出来,低头拧着衣裙,扭捏着,“文盛与我差了快两岁呢,他还小。”
“有什么好不好的,等大了自然就好了。”
林姒面上有些羞红。
林湘韵经历过的自然明白,小声劝道:“文盛虽小,但至少明面上是养在皇后膝下,你早日添个子嗣才是。”
林姒小声应下,可脸上却像猴屁股一样。
林湘韵有些乏了,可又不想她看出什么端倪,只好将秋雨喊了进来。
“你与秋雨好久未见,也说说话吧。”说完,林湘韵递了个眼神。
秋雨会意,连忙对着林姒恭敬道:“是呀,不知道四皇妃可否能和奴婢小聚?”
林姒嗔瞪她了一眼,跟着她出去了。
林湘韵呼吸略显急促,撑不住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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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悄声进屋,看着正闭眼歇息的林湘韵试探的叫了一声。
林湘韵被惊醒,“何事?”
秋雨上前耳语道:“夏家已经在驿站住了三天了……如今?”
提起这个林湘韵差点忘了还有这些人需要收拾呢。
思索半天,湘韵摆摆手,“诏他们进宫觐见。”
不多时,夏家三口便浩浩荡荡的被领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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