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
阳光洒在张玉清的脸上,此时此刻的阳光也同样洒在冯碧云脸上。
冯碧云睁开眼睛,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床纱。
等丫鬟过来时,冯碧云已经眼睛红肿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将枕头打湿。
“侧妃?您醒了?”杏子赶忙将药放在一旁。
随着冯碧云被搀扶起来,哭声也渐渐放了出来。
良久,冯碧云已经哭到沙哑时,杏子安慰道:“侧妃,奴婢这就去找殿下!”
随即,飞快的跑向太子住处。
与此同时。
周时潇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指尖不停地敲着桌面。
“此事办的不错,赏。”
平苗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黄金,两眼放光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太子妃威胁奴婢,不服从就要杀了奴婢家中人,这才求助殿下!”
“多谢殿下!”
平苗一个劲的磕头,直至头都磕破了才停下。
周时潇微微勾唇,漆黑的眸子却看不见一点波澜。
待平苗起身抱着箱子吃力的往回走时,突然一个趔趄重重倒在地上。
看去,平苗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周时潇收回手,低声对阿巩道:“将她埋了。”
“是。”
刚将血迹清洗干净,冯侧妃身边的丫鬟便到了。
周时潇又装作紧张的模样马不停蹄的赶到冯侧妃的住处。
刚进去,周时潇莫名觉得熟悉。
好像……这宫中之人小产都是如此,都要他走一遍。
愣神间,嘶哑而又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
“殿下。”
“殿下。”
一声一声的呼唤忍不住让周时潇脚步加快,直至走到床前。
冯碧云双眼通红,见到周时潇的瞬间立马坐起身扑到他怀中。
“殿下,我只是一觉醒来我的孩子就没有了!”
冯碧云不停地在哭,周时潇轻声哄着。
直到最后,冯碧云哭累了才一句一句地问着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小丫鬟的话,冯碧云不想听,她只想听太子亲口承认。
“目前还没证据,能够直接指向是太子妃。”
周时潇知道此事还没结束,耐着性子好好说着。
冯碧云和那些失了孩子的女人一样,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只觉得他是像在包庇太子妃。
“殿下,你和我的孩子没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啊!”
冯碧云忍不住捶着床榻,像是在发泄无声的怒吼。
“太子妃手段歹毒,您膝下一直无子难道不是她的问题吗?”
冯碧云的泪水不断的掉在周时潇的衣袖上。
“父皇已经插手调查,你只需要等待。”周时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既已提到此,冯碧云也无理由再继续闹下去,只得抱着他痛哭,不断念叨着孩子。
龙椅上,皇帝放下奏折听着申宏义汇报探查之事。
听到平苗死了,皇帝略显意外,“死了?”
“是,奴才查看了伤势,是刀伤。”
皇帝端起茶杯微抿一口,笑着说,“有意思。”
“奴才也确实查实,平苗的确受了太子妃的贿赂,但那毒药奴才没查到是不是采乐给的。”
“那两个婢女还在坚持,说什么都说太子妃是无辜的。”
申宏义似乎也不好太下狠手。
皇帝放下杯,“太子妃都招了,你说她们招不招。”
“奴才明白。”
皇宫
珠璇殿
林湘韵倚在榻上,秋雨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揉着腿。
“侧妃的病怎么就是不见好呢?”秋雨有些担心,闲聊着。
林湘韵睁开眼睛,指尖微动但还是没有出声。
秋雨抬头时,刚好林湘韵将眼睛闭上,她还以为是睡着了轻轻盖了层薄毯子就退了出去。
秋雨有些失落的走在宫道上,试图缓解自己不安的情绪。
直至走到建章宫,秋雨才一咬牙求见太后。
听见她说的话,太后心叫不好,“是不是被发现了。”
秋雨连连摇头直说不可能。
太后也不屑于与她争辩,冷哼一声,“那难不成是朱太医的问题?”
“办事不力,再有下次可别怪哀家不轻饶你。”
秋雨身形微颤,急忙应下。
等冯碧云小产的事传到宫中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查来查去,有着周时潇帮衬怎么查都是张玉清的作为。
因着在行宫,皇帝便迟迟未曾下决断,等回宫后再说。
冯碧云也不管刚刚小产后的身子直奔张玉清处。
冯碧云将屋内东西全都砸了,越过狼藉对着事不关己的张玉清道:“毒妇!”
“你竟然也下得去手?等着你被废吧哈哈哈哈!”
冯碧云缓缓走上前,一把抓住张玉清的脸刚想继续说话时,猝不及防地被甩了个巴掌。
身体本就虚弱,这一下直接摔在地上。
瓷片插进后腰,冯碧云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摸着后腰上的瓷片。
颤抖地指着张玉清,“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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