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云、花赋于灵魂,也有了情感,情感,因情而感而生。
自打运粮河一行,张可人的心好像始终没收回来。按常理,这完全是难以理喻,但生活往往是千般模样,生活中的人,也就各不相同。
张可人父母早逝,是唯一的一个姐姐抚养她长大,姐姐在市农大毕业,在农科所上班,距老家有百八十里的路程,张可人不习惯永久的寄人蓠下,于是就单身住在了杨柳青乡下老家。一奶同胞的姐妹,姐姐时常关照这个可怜的小妹妹,吃的用的常是周济不断。
单身的张可人有了大块的时间,她结识了王乐禾等人,生活中有活就干点,没活就玩,这几年,杨柳青也在时代大潮的裹挟下,日新月异,水泥林在金贵的土地上疯狂长着,张可人地无一分了,人仍单个,业没固定,也就凭意玩起了“潇洒。”张可人算个土命人,时下,她虽然户籍己成了城市户口,但对于她这个过来郊区农业户,且没有文凭的柴火妞,非农户口也没有十足的宝贵。
张可人热爱土地,可她周遭的土地一眨眼远逝了。运粮河边的土地令她眼热,运粮河边的庄户人家使她如沐春风,运粮河边的后生使她心荡神移……
第一次和张小溪同去水一方产业合作社后,张可人竟单人又去了那个使她梦牵魂绕的地方。还是那个叫二虎的男人热情接待了她,她吃二虎做的饭菜顺口,她听二虎说的话入耳,她被水英陪着,睡的也踏实,还有那个老头儿李甘霖给她讲古今,也使她意醉神迷……
云想衣裳花想容,秋天的云彩女儿的心。运粮河那边,甜蜜蜜的牵了张可人的芳心。
张可人在杨柳青蔬菜大棚干活,干的投入了,少了平日的喳喳呼呼。然而,她时常的秀眼含情,盯着路口,盯着远方,她情知这方的大棚也是水一方产业合作社的,她朌着那方的人来!
“孩子,你这是栽呢还是祸害呢?”曲柳问了。
张可人收回神来,但见自己手中西红柿苗子已被断了个没根。
“可人,你不是跟你姐要了大棚蔬菜精细养护的书吗,改天,叫上你姐,咱们再去总社,给他们传经送宝去!”大棚内,张小溪说给蹲着干活的张可人。
张可人闻听,一窜身跃起来,双臂挥着,口中喊来:“听姐的,咱去取经去!”
“傻丫头,咱去是传经!”张小溪笑咪咪的说与张可人。
后天,正是星期六,张可人一眼看了自己的手机,又随手呼了姐姐。
生活,是满载忧虑和幸福的轻舟,不隔止的驶过岁月的河,热切的追求,就少了行驶的蹒跚,多了诗意的远方。张可人的姐姐张可真,才过四十岁的年纪,多年苦修,己成了津沽农科所屈指可数的农艺师。
张可真做为姐姐,对妹妹大都由着性儿,可犯愁的是妹妹的婚事,这是她最大的心结。妹妹做为现代年轻人,生活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朝三暮四的行为多使她分心忧心。在老家地面上,妹妹的四野闯荡她还放心,大凡人要远行,只要有时间,当姐姐的势必躬亲跟班。
前些日子,张可人索要了蔬菜种植书,使张可真心生欢喜,心想,看看这类的书,总是生活正道。昨天,张可人又传过话来,言说约她同去北边的运粮河,她就有些不解,心生悬疑,这又是整啥事了?
一大早,张可真径直自驾车赶来了杨柳青。张可人早和张小溪在蔬菜大棚边迎候了,见来了姐姐,张可人象只小鸟欢快地跳跃。张可真目睹了像模像样的大棚,心中有了欢愉,过来,这可是乱七八糟的撂荒地呀,一年未见,这里竟是了养人眼目的蔬菜大棚!农艺师对土地对种植自是情有独钟。“姐,你认识吧,这是咱大画家张姐!”张可人把张小溪介绍给姐姐。
张可真对张小溪有点印象,当年她上农大,这位同乡去上了美院。
简单寒暄后,张可真硬是没叫张小溪动车,她把对方和妹妹拉上了自己的车上,按照对方所说,定位了要去的运粮河。
三个女人自是一台戏,说说笑笑间,行程自不觉了远。
潮白河大桥路边,张可人一眼瞧见了摆摊卖鱼人,她赶忙叫姐姐停了车,下去买了鲜活又蹦蹦跳跳的嘎鱼、鲇鱼、小麦穗和两尾大鲤鱼。一行人复又上路,少时,车子停在了水一方产业合作社门前。
早接了张小溪传话的水英,已把臭蛋和李甘霖呼到了燕归来大堂,见车子停下,忙着出来迎接。
张可人两手提着三兜鱼,见人中没有二虎,脆生生地喊了:“虎子,叫虎子来,饨鱼!”,张可真见小妹这般欢快,心想:这丫头全不象个外人!
李甘霖一个传呼,不时,二虎就从新开地大棚赶来了。张可人见二虎来了,眼中放了光彩,她不顾了众人,拉着二虎去了后厨大厅内,张可真先是看了墙上张贴的合作社大棚的示意图,又听了臭蛋和李甘霖的介绍,心里鼓荡了不曾有的情思。这是个未来可期的乡村产业组织呀!这是个乡村振兴的领头雁!这是个播种乡村人爱恋的一方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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