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岁月是他非常惬意的!津门的旖旎风光,闹市的古雅店堂,他尽领略过置身过。他用此地人少有的行为方式,贴近了主管交通的警方说话人吴长顺。那几年,场面上的人,都用不上顾忌,有了钱啥事都可以摆平,都可以从中渔利。他身上有海岛带来的资金,尽相打点了该花费的地方。他的出手大方,取悦了说一不二的吴长顺,因此也就捞来了肥差,比如有点现代味的停车场装修,还有各郊县(区)的交通监控。两年后,花费的都回笼了,并有了不菲的赚头,他好似有了意得志满。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又几年,靠山没了长顺,腐烂了根基的吴长顺倒了,他也就如同断线的风筝,没了可意飘摇,多历了打水漂的无利功。他人还是那个人,眼镜还是那个眼镜,钻营的头脑还不失过往的灵通,他斗胆经营了贩假的行当,先小打小闹的试水,倒也如愿来了小利。心渐而膨胀,遂之又整了大的,一次得手,又有了百万元的贩假行径。
小胡子是眼镜精心培养的铁杆,他包装过对方,还可以说是养育过对方,知恩知报的小胡子对他无计不从。时下,一周的时间过去,小胡子音信全无,已经料到了事有不妙!一袭黑色风衣包裹着眼镜的身体和头,置身熟悉却是冷寂的机场,眼镜的心中失落充斥,泛起了阵阵冷意。
他要离开这个曾给他满足的城市了,他有感危险正在步步走来。
登机的时间尚早,眼镜走到了一个角落,坐下又起来,眼镜下面的眼神显着惶恐不安。
眼镜望着不断走着的电子显示牌,心若汤煮地来回走着。
“走吧!跟我们走!”眼镜的耳际响了不高却满是森严的声音。他面前站定了有些面熟的卫青。又上来两个警察,眼镜手上有了一副冰凉的手铐。
眼镜梦断津门了。
清早的严寒,掩没了熹微的晨光,北风拂拭着雪生了簌簌作响,万木萧萧了叶子,漫洼里,平添了深而长的空寂旷远。洼洁的却是可爱,涌动着冬季广博的色彩,也蕴育轮回着季节繁富的春……
二嘎和如玉的玉锅贴,依然伴着清欢与浪漫,每日都有三 五桌客人来此得享口福。流河和玉茹的刺绣外贸活,也在双双拉着手,把清晨拉到黄昏的日子里顺水顺风。
杨柳青的张小溪,不自觉地被缠身蔬菜大棚,应付雄安美院的校车往返拉菜,棚子里一应活计,虽有曲柳照应着,少了她分神费脑,然而,毕竟不比过往,专心作自已的画,心血来潮,还呼来女模画点写意。
二嘎加入了水一方产业合作社,精力说不上偏移,但毕竟也时不时的去那边支应,如此,常是如玉一人料理饭店,刺绣活也就难以分神。
玉锅贴门前树上的喜鹊挪窝了,又喳喳的在另一棵树上垒起了新窝,老窝在风中雨中没了旧时的模样,破败萧条,枝散窝残。
这日,已是临近午饭的时光,水一方产业合作社来了一辆小汽车,看起来这是个熟客,但见小汽车径直在燕归来书画会门前停下,车门开处,果然就闪身了张小溪,后两厢门随即推开,下来了四个衣着艳丽的女人,她们是张可人、王乐禾、李照蕊、赵玉容。一行人在张小溪引领下,进了屋,室内空无一人。张小溪复转身,正端详着水一方产业合作社的牌子,一个水音的声音飘了过来;“姐,等你半天才到呀!”
张小溪回转身,见来了水英,接着话说:“半道上车辘轳放了炮,修车耽误了。我还能对付,里屋四个丫头肚子早该填食了!”
未及水英再说,屋里冲出来张可人等四人,众人见了水英,纷纷吵嚷了,言说到了水英这一亩三分地,早该先饱了肚子。
“咋能叫大家空着肚子,今格儿给你们点差样的!”
水英主人的样子,把欢迎的笑意写在脸上。
众人欢呼雀跃了。
不时,二虎和哲赶来了,二虎手中提了个肥硕的鳖鱼,哲则提了两兜青虾和鲫鱼。
两个厨艺不错的男人,少时就整合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菜品的鲜香味充溢在燕归来大堂。
六个女人围在桌旁正要开吃,门外进来了臭蛋和李甘霖。臭蛋一把拉过来要走的二虎和哲,高着嗓子说道:“客来得人陪,一块吃一块招活儿!”众人见状,依次坐了下来。
张小溪除了二虎和哲,余者都熟悉,也就象主人似的把一干人都做了介绍,还随意地把二虎和哲插花儿安排在了女人中间。极品的王朝大酒窖干红才要启开,坐在二虎身边的张可人来了话儿:“溪姐开车不能喝,大老远的来了,咱说啥也得先整点白的!”,众人马上随了掌声。
臭蛋一抽身,从柜子里掏出来一箱剑南春,一 一打开,分放在桌上。
“今天不走了,随性儿伺候丫头们,我也整杯!”张小溪边说边给李甘霖和自己满了一杯,众人又一阵笑语,也都各自由臭蛋满了杯。
酒过一巡复满上,菜过五味也就有了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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