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记得,姜卿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危机便是在静安寺上,也是在此和男主有了进一步的感情升温。
可惜剧情实在太过庞大,以至于姜妤根本记不得这儿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种事情上肯定少不了她这个恶毒女配作祟。
她倒是有意推拒,可惜姜景山已经应下,她又没什么合适的理由不去。
只能无奈咽下口中的话,目光忧伤地看向姜卿皎。
她如今还是一副冷清清的模样,即便身上略有痕迹,但眸光森寒,宛若一把出鞘的匕首。
望着她的目光饱含深意。
姜妤一看便知肯定是她误会这场火有她的原因,可是她真的冤枉啊。
如果她实在有罪,就是去厨房的时候看见一只肥鸡让人给她炖了汤。
事情逐渐平息,明日姜景山还需当值,快刀斩乱麻地将事情全都处理好了。
先是惩治好了偷懒的下人,又重新给姜卿皎寻了个院子先休息。
最后看向姜卿瑶和姜妤这对还在看戏的姐妹时,不免感到头疼,“行了,这也没你们的事情了,快些去歇息,明日由着你们大姐带你们去往静安寺。”
姜卿瑶虽然爱呛人,却也不是个不分场合的。
只是当知道自己要去寺庙那种苦寒之地住上一个月时,还是没忍住闹了脾气。
回去的路上,还拉着姜妤一个劲儿地埋怨。
“与其去什么庙,不如让人来家里举行场法事。”她自幼娇养着,出门接送有马车,再不济也有仆妇跟着。
骤然间要坐几个时辰的马车颠簸着去清修的寺庙,有些小情绪正常。
姜妤给她顺毛,好说歹说才让她没那么反抗。
待重新躺上床,又不由发出一声超长叹息,还未想到此次寺庙之行会发生什么。
就听身旁悠悠一声,“姑娘可是在为贺公子叹气?”
姜妤被这吓得险些惊叫出声,身旁人鬓发微乱,手中托着一盏豆灯,烛火只在她脸上飘忽,惨白着脸的样子宛若厉鬼。
“怀冬!”姜妤气急,真恨不能给这小丫头一个爆栗。
“你怎么还在琢磨贺从洺的事情?”她是真的有点抓狂了。
怀冬郁郁,“奴婢想不明白啊,姑娘从前和贺公子关系多好,只差些契机便成就一场良缘。”
“怎么就突然间厌了贺公子。”
姜妤无奈,“行了,以后少在我跟前提他。你以后的姑爷是卫长舒,不若好好思量下我们如何成就良缘。”
她实在困了,这句话说完枕上床就闭了眼,自然也就错过了怀冬一声长长叹息。
*
次日姜妤半睡半醒间就被人梳洗打扮好拉上了马车,照例是三个姑娘一辆车。
姜妤打着瞌睡,下一刻鼻子被人捏住,呼吸不上来间睁眼就见姜卿瑶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怎么懒成这样?”
姜妤打了个哈欠,敷衍道,“自然不比二姐姐。”
姜卿瑶不满,当下就又要来捉弄姜妤,直至折腾地她再也睡不着了这才收手。
姜妤眼中“感动”到流下泪水。
要知道她为了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之前努力到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功夫补补之前缺失的觉,还要被人这么打搅。
老天爷,你看看我啊。
心中如此想着,姜妤倒是没多少埋怨,她向来都是好脾气。
只是见她这样,姜卿瑶又有些不满了,“你这个包子脾性究竟是哪里来的?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性子地不和我计较。”
姜妤迷茫,不懂这又是怎么了。
姜卿瑶气急,“把你的腰板给本姑娘挺直了,你是丞相府出来的姑娘,除非遇上宗亲,否则在哪儿都不会低人一等。”
“我先前如此戏弄你,你怎么能就这么轻轻放下呢。”
姜妤一愣,她倒是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
她出身不好,虽然未经受什么人的歧视,但每当与人起了争执,自己永远都是无倚仗的一方。
旁人都有父母,有哥姐可以做主,而她甚至不敢麻烦福利院院长。
久了之后,姜妤也就习惯了忍气吞声,纠纷无用,不如免去了这点争吵的过程。
所以自从上初中之后,一直到大学毕业,她给人的印象都是很上进,好性子的女生。
见她不回话,姜卿瑶恼了,也不再与她搭话。
寻着另一侧一直缄默不言的姜卿皎说话,即便话题总是冷场,她都不曾停下,活像是要争口气。
姜妤无奈,却还是陷入了深思。
马车驶出城,刚刚行过一段路,车外突然多了几道马蹄声,随后便是车夫在外惊惶地喊声。
“你们是谁?”
车内三人都被横生的变故惊动,纷纷向车外看去,就见几个马匪样的男人横亘在马车前。
一人手持一把砍刀,阴恻恻笑着,“让我瞧瞧,车内都有几位小娘子。”
姜妤有些慌乱,因为昨日失火,所以这次前往静安寺分了三批人次。
先是由下人带着行囊提前到静安寺去收拾,再是她们姐妹三出发,最后才是随行的侍卫丫鬟,本是为了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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