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问道:“你师傅是谁?叫什么名字?”
张小花连忙摆手,道:“不能说,不能说的!”
“嗯,你想死还是想活,不说信不信给你吃奇(吟)合欢散!”孟云吓唬道。
张小花一听,梗着脖子道:“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好了。我师傅的名讳,我是打死都不告诉你的!”
孟云道:“你不怕三尸脑神丹了?还是不怕奇(吟)合欢散了?”
张小花委屈道:“我,我怕。但是,我师傅的名讳,一定不能说出来的。我被下了蛊,若是我道出了她的名讳,我会立马死去的,死状极其可怖。你,你若是想杀我,你就杀好了,师傅的名讳反正是不能提的。”
孟云诧异地看了阿飞一眼,阿飞也是看了一眼孟云。
竟然又听到了蛊这一字,莫非和阿飞的师傅一样,也是那杀神(diàn)中人?
孟云想了想,问道:“你师傅,是个杀手?”
张小花看了看孟云,摇了摇头,道:“我师傅不是杀手啊。但是,我不可能告诉你,我师傅究竟是谁的,也不可能告诉你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孟云暗想:有意思,看来这个张小花还有那个张小楼,怕不是还有点来路。
孟云摸了摸下巴,呢喃道:“看来你师傅,不简单啊。”
“不过,既然你师傅这么厉害,我杀了你师兄不说,又抓了你,你师傅是不是回来找我报仇?”
“这么看来,你这小贼,留不得啊!”
张小花连忙摇头,慌乱道:“别,别,我师傅她不会杀我的,啊不,不会杀你的,不会找你报仇的。我现在是她唯一的传人了,她的真传一直都还未传出去,只要我还在就不会真的激怒她。但是,但是我要是死了,她才会找你麻烦!”
孟云道:“你在用你师傅威胁我?”
“不不不,少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师傅很厉害的,你只要不杀我,她就不会怎样的,真的!”
孟云道:“那我抓了你,给我做仆人,就不会激怒他嘛?”
张小花苦着脸瞄了孟云一眼,道:“不会的吧,而且我和师兄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她知不知道我现在被俘虏了还难说。但是!你要是杀了我,她肯定有办法知道是你杀的!”
孟云一听,迟疑了,看向了阿飞。
阿飞沉重地说道:“公子,可能真有办法知道,最重要的是她被下了蛊毒,蛊毒恐怕真有可能追寻到杀人凶手是谁。”
孟云想了想,还是选择留这张小花一命。
见孟云想要放弃,阿飞道:“公子,可是她师兄不也是”
孟云道:“公孙文琪杀的人,和我孟云有什么关系?行了,张小花,走吧,收拾收拾你这屋子里的东西,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张小花苦着脸,只能乖乖地收拾东西,看着那刚买的新衣服已经碎成了破布,心里愈发怨气横生。
孟云已经是猜到了这张小花的心思,这用人得大棒加萝卜政策,于是说道:“别看了,这衣服都是我家卖的。你以后若是听话,这衣服都是小问题。”
张小花一听,欣喜地看向了孟云,道:“你你你,你就是淘宝号的老板嘛!”
孟云点了点头。
“老大,我跟你混,就这么定了!”原本还沮丧不已的张小花立马激动地就要跪下来认主。
孟云给吓得一愣,这丫头怎么这么神经大条,道:“额,别叫我老大,我又不是什么混混,叫我公子吧。”
张小花立马同意,小声问道:“好!那个,公子,奴婢有一事相问,这个衣服我是能随便拿嘛?”
“啊,不,你算半个内部人员,享受九折优惠。”
张小花OS:…&:¥]
不过,这个新老大,倒是比以前自己跟过的那些老大好,起码还有福利,就是不知道命够不够硬。
很快,孟云就带着张小花来了孟家,孟云正得意洋洋地想向秀秀炫耀自己追回了丢失的六壬神骰,不过秀秀的表(qíng)显然并不开心。
“少爷厉害吧,这就把六壬神骰拿回来了!”
秀秀满脸(阴)雨,道:“少爷,她是谁!”
孟云诧异道:“啊?她,叫张小花。”
秀秀死死地盯着张小花,像极了护食的母狮子,上下打量一番:姿色一般,(胸)等我过几年肯定比她大,腿,这腿!
再一看孟云,少爷,已经有了个正义的陈彤这是又找了个腿精嘛?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但是,我不能输!
秀秀瞬间平复下自己的心(qíng),一副正宫的样子,大方地拉着张小花的手,亲切地道:“这位姐姐,你是叫做张小花嘛?不知道从哪里来啊,今年又多大呢?”
“啊?”张小花颇感诧异,道,“额,我是并州人,我多少岁,我大概十六岁吧。”
孟云问道:“怎么就是大概十六岁?”
张小花满不在意地解释道:“我是孤儿啊,我也不知道我几岁了,只是被师傅收养,和师傅一起已经快生活十六年了,所以我大概十六岁了吧。”
孟云沉默了,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儿,不过,这里除了自己好像阿飞、秀秀都算是孤儿。
秀秀全然不在意这些问题,道:“那你是怎么认识我家少爷的啊?我家少爷啊,年纪还小,就是容易啊,被花花红尘迷了眼。”
孟云:“嗯?怎么就年纪还小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你家少爷呢?”
秀秀直接无视了孟云,现在是说你的时候嘛?现在盘问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才是关键!
张小花小声道:“我,我是被他抓来的。”
“少爷,你强抢民女?你真以为自己是朝阳城一霸了?你实在忍不住,我啊,我是你的贴(shēn)丫鬟啊,你怎么能”
孟云横了秀秀一眼,道:“你想什么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呢?就是这个张小花,就是偷六壬神骰的女贼。我给她抓来了,以后就给咱家打下手,配和阿飞办事。”
秀秀一听,女贼,配合阿飞,问道:“就这?”
孟云道:“就这。”
秀秀立马就释然了,少爷看来对这张小花没有什么心思,立马笑脸道:“哎呀,小花姐姐啊,来来来,坐坐坐,哎呀,你(shēn)上怎么这么香啊,是体香吗?还有,能问下吗,怎么样可以让自己的”说着,秀秀就拉着张小花去说事(qíng)去了,而孟云和阿飞则拿着六壬神骰呆呆地站在院门口。
待张小花和秀秀走了,孟云低声问道:“她也是杀神(diàn)的人嘛,你们杀神(diàn)还有这种又胆小、神经又大条的?”
阿飞摇了摇头,道:“她不像是我们杀神(diàn)的人。杀神(diàn)的人,都有一种杀意,她不是。”
孟云道:“那怎么又会牵扯上蛊?”
阿飞道:“蛊,这种东西最早来源于南蛮那边的部族,并非是我师傅、我们杀神(diàn)独有。江湖中(tǐng)多的,嗯,邪门歪道,都会用这种手段来控制手下的人。”
孟云点了点头,南蛮,那帮子人这么闹腾吗?
“那这么说,”孟云顿了顿,“这张小花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出(shēn)了?那倒也是,师兄妹两个人,皆手脚不干净。倒是这张小花(tǐng)有趣的,心思单纯。”
阿飞犹豫了下,才说道:“公子,你还年轻,莫要沉迷女色。”
孟云哑然失笑,苦涩道:“你怎么和秀秀一样啊,也觉得我是沉迷女色了?我是觉得,这张小花可能还在骗我,她说是她师兄让她来偷六壬神骰,我看未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那个师傅让他们来偷,而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六壬神骰。”
“我特地查了典籍,虽说每一枚六壬神骰中藏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是目前解开的六壬神骰无不牵涉了大秘密。
而这枚六壬神骰,祁天局丢的看似不经意,但是既引出了黄叶那三人,又有这张小花是兄妹二人,还有可能与他们那位深不可测的师傅有关。我倒是想看看,这枚六壬神骰到底关系着什么,而祁家又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广陵郡,雁翎山雁翎门,今(rì)迎来了几位贵客。
老门主廖雄远特地穿上了自己许久未穿的那件虎皮玄袍,这件袍子可是雁翎门遗传下来的宝物,是开派祖师所猎杀的一头吊额黑虎所制,乃是雁翎门两件至宝之一。
无他,今(rì)收到了来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无上太虚宗的拜帖,当然了,还有一份徐州祁家的,不过在廖雄远这等江湖人眼中就不那么重要了。
廖雄远亲自来到了自家的山门口,便见着了两个样貌年轻的少侠带着几个统一服装的大汉,心中就猜到了这二人便是领头的吧,大笑道:“老夫乃是雁翎门门主廖雄远,二位可是祁少侠和瑞少侠?”
瑞槿不喜说话,这时候自然要交给祁天局,祁天局抱拳道:“晚辈祁天局,这位是我的师兄瑞槿,见过廖老英雄。”
廖雄远为不可察地打量了下二人,暗道这祁家怎么和无上太虚宗混到一起了?面上却依旧豪爽,道:“欸,我算什么英雄啊,你们二位少侠才是少年英杰,将来的栋梁啊。”
“廖老英雄客气了,廖老英雄的一(tào)刀法,不说九州,但是在整个徐州可谓威震江湖啊,我们两个毛头小子能算得了什么?”祁天局微笑道,“来人,将我为廖老英雄准备的礼物送上来。”
一个壮汉迈步走出,那壮汉托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百八十斤的箱子如同无物一般,步伐龙精虎猛,廖雄远只是粗略一看便知此人功夫不弱。
壮汉将箱子打开,竟然是满箱的锦缎,色泽光鲜明亮,还有十分罕见的颜色。若是孟云在此,就可以认出这是自家江澜之家出产的最上乘的几匹了,十分珍贵。也就留下了一部分,送给凌霜影了。
廖雄远看得心头火(rè),虽说秦律讲究制度,平民不可用锦缎,但是他这种江湖中人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颜色的锦缎,绝对比一般的金银更为珍贵,颇显分量。
祁天局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廖雄远笑道:“祁贤侄竟然如此客气,哈哈哈。欸,还请贤侄快快上山,咱们到庄里商谈。”
说罢,就带着祁天局和瑞槿两人往山上走,而在廖雄远(shēn)后众多弟子中,则走出一个(shēn)高八尺的冷酷弟子,亦是单手托过了箱子,跟着往上走。
廖雄远带着二人在雁翎山转了一圈,如此这般地介绍了一番雁翎门的光辉历史,又这般如此地客(tào)了一番,才在宴客厅中坐定。
而后上了几道珍禽山兽,美酒艳婢,才算是坐定。
廖雄远问道:“祁贤侄啊,我这落雁山庄如何?”
祁天局恭维道:“当真是人间仙境,给个太守都不换啊。”
“哈哈哈,祁贤侄,瑞贤侄,你们二位啊以后有空就时常来做客。我与你们师傅,那可是神交已久啊。”
“自然自然,师尊也时常提起廖老英雄的刀法。师尊常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就要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像廖老英雄这样的老前辈,就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方知真英雄啊。”祁天局亦是笑着说道,这里面半句真话都没有。祁天局的师傅乃是道尊的大弟子,云机道人,如何能提廖雄远这样小门小派出(shēn)的草莽?
不过这话在廖雄远听来,却是十分受用的。
廖雄远喝了一杯酒,道:“祁贤侄,今(rì)你们特地来我这雁翎门,所为何事啊?”
祁天局道:“晚辈近(rì)奉师命游学,这到了广陵郡地界,如何能不拜访廖老英雄这样的人物啊?”
廖雄远道:“游学?啊,这读书啊是好事,就是不可读死书。你这般多行走长见识,当真是好事。”
“不过,我在路过朝阳郡朝阳城时,倒是听说了一件事(qíng)。”祁天局说了这话,目光悄悄地移向了廖雄远,偷偷看着廖雄远的表(qíng)变化。
果然,说到朝阳城,廖雄远神色立马一变,先是看了眼自己的长子廖明凯,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廖蕴。
祁天局接着道:“这朝阳城镜心堂,前些(rì)子出了档大事啊。”
祁天局此话一出,廖雄远神色立马大变,道:“明凯、蕴儿,你们俩先下去,我与祁公子还有事相谈。”
廖明凯和廖蕴对视了一眼,也不多说,很乖巧地离开了。
二人出了宴客厅,廖蕴悄悄问道:“哥,爹为什么突然把我们俩赶出来啊?”
廖明凯道:“朝阳城镜心堂,你忘了?”
“嗯?”
廖明凯道:“四师弟就是去了那里任职捕头,你忘了不成嘛?”
四师弟,所说的正是廖峰,这个廖雄远的私生子。不过在廖明凯兄妹二人眼中,四师弟不过是一个颇得父亲宠(ài)的亲传弟子,并不知其中的奥秘。
廖蕴恍然,道:“四师兄啊,他向来是喜欢惹事的,出事也习惯了。”
屋内,廖雄远面色不善地看向了祁天局,道:“祁公子,不知这朝阳城镜心堂能出什么事?”
祁天局道:“廖门主莫要误会,晚辈心道廖峰廖捕头乃是廖门主亲传弟子,他出了事(qíng),所以特来禀报啊。”
廖雄远听了这话,神色才微微改善,问道:“峰儿怎么了?”
祁天局道:“唉,廖峰廖捕头,向来为人正直,可是哪里知道遭人陷害,被那邀星司抓去拷问了。邀星司那帮阉人,谁人不知他们是群忘祖背宗的畜生,廖捕头落到了他们手里,哪里还能”
“你说什么!”廖雄远惊怒道,一掌拍向了(shēn)旁的梨花木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峰儿,峰儿怎么会被邀星司抓走?这,这定然是有人陷害!邀星司,他们想干嘛,他们如果敢对峰儿动一根毫毛,我雁翎门上下与他势不两立!”廖雄远吼道。
祁天局道:“廖门主,慎言。邀星司乃是皇权特赦,这帮人我们可不好得罪啊。只能期望用些法子,将廖捕头救出来,最起码不能为难廖捕头啊。”
廖雄远瞪着眼看着祁天局,想了想,觉得祁天局说得有道理。
“祁少侠,多谢你提醒廖某这个消息,老夫感激不尽。”
祁天局道:“廖门主,这件事(qíng)中却还有一个关键,那就是那个陷害了廖门主的(jiān)人!”
廖雄远道:“没错!峰儿定是被(jiān)人所害!祁少侠,你告诉我,是何人胆敢行此龌龊之事!”
祁天局道:“朝阳城,孟云!”
“孟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物?”
祁天局解释道:“这孟云,乃是朝阳城本地人,是个商人子弟。但是这小子,年纪不过十五岁,却是为人(阴)险狡诈,又颇会趋炎附势。在朝阳城竟然使出了一通(阴)谋诡计,将那朝阳城本地的鱼龙帮给灭了,那鱼龙帮中几位好汉尽皆死在了孟云的手上。”
廖雄远皱眉道:“鱼龙帮我倒是听过,峰儿曾告诉过我,鱼龙帮二档头与他是拜把子兄弟,那鱼龙帮帮主武力也不在我之下。”
祁天局忙道:“正是如此啊,那孟云用了一通手段,将鱼龙帮众好汉坑杀。而廖捕头为人义气正直,想要为义兄报仇。孟云竟然就陷害廖捕头,害得廖捕头被邀星司给带走了。可怜的廖捕头啊,忠肝义胆,竟然遭小人陷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廖雄远冷哼一声,道:“这孟云小儿,年纪小小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老夫必杀了他替峰儿报仇。”
“廖门主,先莫急。这孟云小儿,既然能使手段灭了鱼龙帮,那定有些手段,廖门主莫要冲动,最后亲者痛、仇者快啊。”
廖雄远哼了一声,觉得祁天局说得也有道理。
突然,廖雄远冷眼看向了祁天局,冷声道:“祁公子,峰儿的仇老夫自然会报,但是你为什么特意要来我雁翎山,又特意说此事,想必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祁公子莫不是想借刀杀人?”
祁天局愣了愣,摇了摇头,叹气道:“晚辈果然瞒不住你。这孟云与在下也是有仇啊,在下此前在朝阳城在这小贼手上吃了大亏啊,只是那是他的地盘,在下只得狼狈逃窜。”
廖雄远了然,道:“果然如此。那么祁公子,就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莫要藏着掖着。既然你我都与这孟云有仇,你只是送上几匹锦缎来就想老夫替你办事,莫不是太小看老夫了?”
“哈哈,廖门主痛快!”祁天局笑道,“这孟云可不只是普通的商贾子弟,他家家产可是颇为丰富,就拿那锦缎来说,正是孟家所产。孟家现在更是吞并了整个朝阳郡各大商户,若是我们联手做掉孟家,那孟家的家产”
廖雄远一听,眼神中有星火闪耀。
无论是哪个地位的人,门派还是家族,如此丰沃的钱财都能勾起他们心底的贪念。
廖雄远又看了看祁天局,觉得这祁天局不怀好意,道:“你方才也说了,这孟云可是灭了鱼龙帮啊,你让我与你联手变想成功,怕不是不现实啊。”
“况且,此子待在朝阳城中,你说,你我如何能够得逞?”
祁天局道:“廖门主所言甚是,所以在下才说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这孟云的敌人可不止你我啊,我们得联合起来,一鼓作气收拾掉他。廖门主放心,我背后可是无上太虚宗啊。”
廖雄远一听,这才释然,又笑道:“来,贤侄,还请痛饮。”
待祁天局和瑞槿离开了雁翎门,瑞槿才问道:“师弟,你还谋划了谁?这雁翎门怕是不顶用,莫不是想从宗中调集人手,这恐怕”
祁天局淡淡道:“宗中自然是最好能有人来,不过我却还有人要找。”
“鱼龙帮有一个逃出去的头目,叫做洪闻声,拉着一帮弟兄到了黑风山成了那里的二当家。”
瑞槿道:“可这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啊。”
祁天局笑道:“师兄,洪闻声确实是乌合之众,但是这鱼龙帮可不全是乌合之众。风搅长空浪搅风,鱼龙混杂一川中。那游东来,才是那条混在其中的龙啊,我已经查到了他的(shēn)份。”
“嗯?”
“游所为!”
瑞槿一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