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半夜里,那黑衣人一动不动,本也没什么事。
不过,他却正好在这条羊肠小道之上。
恰好,今夜有人要从这里经过,偏偏他又正好挡了那人的路。
这世间的事,你不得不信,总会有时候很巧。
不过,这一晚的事,是巧合吗?这两个人,也是上苍安排的偶遇吗?
或许,只有当事人的心里知道。
来人终于崩溃了,他拔出了腰间的那柄五尺长剑。
水银般的月光下,长剑被照得发亮。
不巧或凑巧的是,那光芒正好晃到了对面那黑衣人的脸。
可即便如此,那黑衣人依旧没有动,他依旧站在那里。
来人见状,抬手举起长剑砍将过去。
这一剑,去势很猛,角度也很刁钻,而且又离得这么近,几乎是一击必中的招式。
不过,他没能砍中那个黑衣人,甚至连那黑衣人的衣角都没能伤着。
可来人看得很清楚,那黑衣人明明没有动。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对方没有动,自己怎会砍不中呢?
不过,来人并不死心,他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这一次,他的动作灵动了许多,他没有选择砍,而是直勾勾地将五尺长剑刺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在他的眼里,这一剑纵使是九级大宗师,也应该逃不过。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错了,这一次他不仅没碰到那黑衣人的衣角,就连那黑衣人站立的位置,他的剑尖都没能刺到。
他的手垂了下去,这一剑似乎用尽了他的洪荒之力。
他大口喘着粗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七级宗师,一般的角色,自己平里根本看都不看。
不过,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竟然得自己心烦意乱,两次出手。
更让他感到沮丧的是,自己两次出手都以为会一击必中。
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如此轻松地避开了,而且似乎连动都没动。
来人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字眼——“鬼”。
难道对方不是人,而是鬼魂不成?
这样一想,来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后背也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道:“你快闪开,不要我,我不想杀你。”
那黑衣人依旧不言不语,毫不动弹。
来人咳嗽了一声,装了壮胆,他慢慢向那黑衣人走去,尝试着要摸一摸那人的体。
他想确认一下,对方的上到底有没有温度。
眼看他的指尖就要触碰到对方的胳膊了,不过,下一秒,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并没有出手,这个人是自己被自己吓死的。
见对方死去,这黑衣人才动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星辰,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他本不想杀人,他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无奈,对方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差,这样的人,纵使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七级宗师,同样不会再有所超越。
那黑衣人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想道:
“我难道就这么可怕吗?我明明是个人,他却为何要怀疑我是鬼呢?”
黑衣人摇了摇头,无奈地跨上了马。
夜色更深,星月更加璀璨夺目,星空无比高远,就像是在藐视这世人所做的挣扎与抗争。
黑衣人扬鞭催马离开了,他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他等完了一个人,可是却要再去另外一个地方等另一个人。
似乎这个世界,除了等人就是被人等待,好一个无趣的世界。
黑衣人胯下的马被他赶得很急,似乎他一点儿也不心疼这为坐骑的马。
刚才他在那条羊肠小道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可这时,他却着急了起来。
这似乎有些让人不解,可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
当你有大把的时间时,你压根不会想到去珍惜。
直到时间不够用了,人们才会猛然惊醒,快马加鞭。
似乎是我在赶时间,可转念一想,似乎也可以说成时间同样在将你赶走。
翌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照下来的时候,大幽朝的军营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起的时间到了的时候,竟然有上万名士兵起不来来。
这是什么况?这些人浑乏力,就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过,更让人有些不解的是,这些患病的士兵,无一例外都是罗天穆麾下的人。
这事出得如此蹊跷,来得如此诡异,就不由得让人多想了。
一时间,大幽朝军营里谣言四起。
“肯定是北狄人干的,这帮该死的北狄人!”
“我看未必,你没看见安王罗良麾下的人马一个都没事吗?”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罗良下有关?”
“不然你以为呢?为什么他的人马都没事,出事的都是我们神武帝麾下的人。”
“这么一说,倒似乎也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我听说啊,那安王麾下有个用毒的高手叫叶惊塘,听说他当初就是用毒将西戎人给打败的,据说没有费一兵一卒呢!”
“这样说的话,可能就很大了…”
而此时的话题主角叶惊塘,也是一筹莫展。
这些将士的症状明显是中了毒,不过自己研究了半天,也没能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本来,大宗师中村美子如果在的话,还有个人商量一下。
可那中村美子自从大军决定出征之后,便一气之下离开了。
照理推断,应该是回了东夷国。
此时罗良的军中倒是有一位大宗师,那便是圣剑门的原门主上官庆云。
不过,这上官庆云使的是剑,对用毒一道一窍不通。
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就起了关键作用。
叶惊塘不仅要研究这毒的解法,与此同时,还得忍受神武帝罗天穆以及其麾下将士的无端猜疑。
安王罗良自然是相信他的,不过,就连安王也别罗天穆所猜忌,更不用说站出来替叶惊塘说话了。
这样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几之后,已经有双方的士兵因此发生了口角和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