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争的天平(1 / 1)

神武帝罗天穆的兵马在坚持,安王罗良的人马也在坚持。

不过,野蛮的北狄人同样在负隅顽抗。

此时此刻,胜利的天平似乎停止了摆动,任何一方都无法改变它分毫。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天了,但双方互有损伤,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罗天穆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也已经可以慢慢走动。

不过,当他看到这胶着万分的局势时,心又变得有些落寞了。

他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几乎毫无悬念的碾压之战。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战争竟然如此难打,该死的北狄人竟然这般难缠。

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放着这星光城不管,应该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池。

那样的话,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毕竟,那个时候他跟罗良的关系还不错,不像现在这般貌合神离。

安王罗良的心同样不好,带着这么多将士过来,天气出奇的不说,每天还要攻城。

而攻城可不是过家家,一攻城便会有将士伤亡。

这种损失对罗良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罗良没有想到,北狄人这块骨头,竟然如此难啃。

当然,北狄人的子也并不好过。

大军围着城池,城里面每天都在死人。

虽说最先被顶上去的都是原先星光城罗秉的部下,不过,只靠这些人压根是不行的。

在北狄人的眼里,这些大幽朝的将士就是异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对他们而言同样适用。

所以,北狄人不可能只靠这些人上阵。

那样搞不好会让其中想要反水的士兵给坑了。

除此之外,这么多将士需要吃饭,而城中的粮食本就不多,现在城门被封,断了补给。

所以,北狄人心里很清楚,如果对方再不退兵,接下来子将会更加难熬。

这样想着,北狄人终于是采取了非常规的手段。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星光城内是戒备森严。

城池之外,神武帝罗天穆和安王罗良的人马,同样是全神戒备。

可有些人是可以无视这些的,比如说,大宗师。

不对,北狄人军中怎么会有大宗师?

这天下的大宗师,不应该是只有三个吗?

一人是中域圣剑门门主,上官庆云。

另一人,乃西域神刀宗宗主萧晃。

还有一人,不在大幽,而是来自东夷。

除此之外,没听说过哪里有第四个大宗师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从星光城内飞掠出来之后,顺利避开了大幽朝军队的防守,孤一人向大幽的营帐这边而来。

夜月皎洁,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人的行动。

所有守卫的士兵,似乎都发觉不了他似的。

如果不是大宗师,谁人能有这样的手?

这个人穿着一袭黑衣,黑色的面巾蒙住了脸。

不过,从形来看,五大三粗的样子,应该是个汉子。

他在不同的营帐内穿行,如入无人之境。

这个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不过,他寻了很久,似乎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人。

此时已经接近半夜时分,守卫的将士中,有不少也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人终于离开了大营。

由于蒙着脸,所以看不出他的脸上是高兴还是不开心。

可不管怎样,这个人离开了,除了在大幽朝的营区转了一大圈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夜风徐徐吹动,摇曳了军营里的旗帜,摇曳了人的心。

让人有些不解的是,这个人并没有再回到星光城,而是找了一匹快马,扬鞭催马离开了。

夜月还是那样明亮皎洁,星光依旧是无比璀璨。

这样的夜里,除了有些炎之外,似乎一切都还算不错。

黑衣人打马在一条羊肠小道之上行走,速度不快也不慢。

他似乎要去哪里,可又似乎并不太着急。

大约走了三四十里后,这个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更加让人不解的是,他停马驻足的地方,既不是酒家,也并非客栈,而是一片空旷之地。

这个黑衣人在这里停了很久,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难道,他是在等人?

如果是在等人,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一位拥有九级大宗师修为的人去等?

如果不是在等人,那这个黑衣人为何又会驻足在这里一动不动?

这…真是一个让人费解,让人伤脑筋的问题。

不过,又过来约莫小半个时辰,这条路上有了新的动静。

同样是一匹快马,同样是一个黑衣人,从远处飞驰而来。

那后来的黑衣人见了拦在小路中央的黑衣人后,似乎是吃了一惊。

不过,下一刻,他便恢复了镇定。

刚刚勒马停下来的那黑衣人道:“阁下是谁?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之前那黑衣人闻言,没有说话。

那人见对方没有回应,又继续问道:“你是什么人?是大幽朝的还是北狄的!”

之前那黑衣人依旧没有说话。

不过,他在听到北狄人这三个字时,心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因为,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的右手明显抖动了一下。

来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麻烦阁下让开,我还要赶路!”

那黑衣人闻言,依旧是不言不语,没有任何动作。

来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慢慢打马向前走去。

十米,九米,八米…

直到第五米的时候,来人又停了下来。

不过,他的手已经按到了腰间,因为那里有他的倚仗,有他的自信,因为那里有一把五尺长剑。

那黑衣人依旧没有动,就如一块黑色的磐石。

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动摇一下似的。

来人已经到了崩溃与爆发的边缘,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人。

难不成,对方是个哑巴不成?又或许,对方是个聋子加瞎子?

来人甚至想着,对方这样站立着,是不是已经是个死人,只不过没有倒下去而已?

那黑衣人依旧纹丝不动,即便对方已经要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