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但也不便究问。他既然不愿以如实相告,我们留点心就是。飞云便说道:“韩爷爷,既然遇到来尊长,不如由晚辈等做东,一起到大厅里喝上几杯,如何?飞云还有些想请教韩爷爷。”飞鸿在旁连声叫道:“正是,韩爷爷,我们站在这里说话,也不合适,还是进去慢慢边吃边聊。”韩世忠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我们一同进去吧。”于是四人联袂进了前面的大厅。
四人进到厅里,刘掌柜看到,不免有些奇怪,走过来说道:“几位请坐想吃点什么?”韩世忠道:“刘掌柜,就把你们最拿手的好菜都上来,再来一壶好酒。我要和他们两位痛饮。”刘掌柜急忙回道:“韩老放心,马上就上。你们先请坐。”
韩世忠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显然是想说话方便。飞云两人和虞丹也都坐了下来。韩世忠对飞云说道:“你师父可好?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进城?”飞云说道:“师父还好,只是近来家中有事,一时脱不开身。”韩世忠问道:“你们是不是因为比武招亲的事而来的?”虞丹说道:“外公,这还要问吗?两位哥哥武功高强,自然是要去打擂。可是只有一位姑娘招亲,这可怎么办呢?”
飞云微微一笑,说道:“虞小姐,你可猜错了。我们不是冲着比武招亲而来的。自然不用去管是几位姑娘了。”韩世忠对飞云说道:“你们不要叫她什么小姐,她比你们小几岁,就跟我一样的叫法,叫她丹儿就好。丹儿,我和你的两位哥哥说话,你小孩子不要插嘴。”那丹儿嘟嘟嘴,倒也听话,本领张嘴想说什么,听外公一说,便不再言语。
韩世忠便问道:“那你们进城是有什么事吗?”飞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飞鸿缺抢先说道:“不知道韩爷爷是否认识我王佐伯父?”韩世忠颔首说道:“认识,当年他断臂诈降金营,立下大功,老夫也有耳闻。他如今可好?”飞鸿说道:“十日前,他满门被人杀害,一家六口无一幸免。我们就是奉姑父之命前来查探凶手的。”
韩世忠听了,大惊失色,叫道:“没有想到当年的有功之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是什么人下如此毒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飞云说道:“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只是师父估计至少有五个人出手。晚辈正想请教韩爷爷,在江湖上有什么人是四五个人一起行走的?”
韩世忠想了一下,说道:“倒有不少,近点的就有潭州四杰、洞庭五虎、洪湖四雄、赣州六怪,其他的人相距很远,估计可能性不大。”飞云忙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平常行为如何?”韩世忠说道:“这潭州四杰是亲兄弟,都姓谭,分别叫谭江、谭湖、谭山、谭川。他们武功高强,倒没有听说过他们有什么恶行。”
飞鸿接着问道:“那洞庭五虎呢?想必是在洞庭湖了?”韩世忠说道:“这五人极为神秘,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只是知道有此名号,住在岳州附近,据说他们行事全凭自己的看法。只要是他们认为该死之人必定下手无情。但是我想王佐和他们并无冤仇,他们应该不至于赶到数百里外来杀害他全家。至于洪湖四雄、赣州六怪行事都是正邪之间,但无缘无故来此杀人,也应该不会。”
飞云听完,想了想,说道:“看来我们要尽快去潭州和岳州打听打听了。飞鸿,你说呢?”飞鸿道:“大哥,我们不是要等丐帮的消息吗?我看明天先去打擂,等我赚了黄金再说。”虞丹听了,便问道:“罗哥哥,你是不是听说含香姑娘美貌,想娶回家去吗?”
飞鸿脸色一红,说道:“丹儿不要乱说,我才不是为女人。是听说要能两日不败,可得黄金五十两。三日不败,能得百两金子。因此想赚这黄金,方便我们救济穷苦百姓。”飞云便对韩世忠说道:“韩爷爷,你看过那钟兴楚的身手,依你看飞鸿能否打赢他?”韩世忠沉思了一阵,说道:“这很难说。这几日没有什么高手上台,因此很难确定那钟兴楚的武功究竟如何。不过以飞鸿的罗家剑法,至少应该可以打成平手。”
飞鸿一听,急忙对飞云说道:“大哥,我要是不能连胜两日,你可得上擂去把黄金挣来。”飞云脸色一沉,说道:“飞鸿,我们有事要做,何必为了这点黄金耽误时间。”飞鸿不悦地说道:“我们反正要在这里等候消息,干嘛不去试试?姑父也说过我们应该多历练历练,你难道看着我被人打败而不管吗?”
虞丹也说道:“夏哥哥,你就答应罗哥哥吧,你看他都不高兴了。”韩世忠也说道:“飞鸿说的有理,你们现在确实要多和别人比试比试,这样才能更快地积累经验。单靠自己练功,终究是有所欠缺。”飞鸿便对飞云说道:“你看,韩爷爷也是这样认为的,就是你总是这样古板。”飞云只好说道:“到时再说吧,也许你能连胜三日呢?”
韩世忠问道:“飞云,你为什么对打擂这样没有兴趣?我告诉你,那姑娘确实非常美丽,又何况是王爷的小姨子。如果能赢得擂台,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以后的前程更加无忧。我听说这个王爷为人不错,日后有可能成为太子。这样的机会,对于你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为何不好好把握?”
飞云看了看韩世忠,不知道他这样说,是想试探自己,还是他心里确实如此想。飞云回道:“韩爷爷,晚辈对做官没有兴趣。也不想和官府有什么瓜葛,更何况皇亲国戚。如果我们想去当官,早去参加武举了。飞鸿不过是一时贪心,并不是想要去攀龙附凤。”飞鸿当即说道:“韩爷爷,我大哥说的是。我们决不会和官府结交的,尤其是什么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