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吗?(1 / 1)

正房里。

张氏指着一旁的条凳,“坐吧。”

古月兰安静的坐下,“娘,你找我有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张氏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古月兰好一会,“今早在你二叔家发生的事情,你爹都跟我说了。”

古月兰略显紧张,她担心张氏不让她行医。

若真如此,她就算离开便宜相公会死,她也要和离。

张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紧张和不安,笑了,“你别担心,我跟你爹都是支持你行医的。治病救人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古月兰听后,松了口气,“可女子行医,多少会被世人非议。娘不怕我带累相公的名声?”

“咱们东夏国还出过一位女帝呢,女子行医算什么。”张氏含笑看着她,话语之中是真情实意。

古月兰却愣住了,“女、女帝?”

“你要是想知道多一些,可以找老三问问。”

古月兰点点头,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她熟悉的剧情都是围绕便宜相公发展的,那些她不知道的更该去了解。

“这是老三的衣裳,你拿去让他试试,实在不合适便叫你们二嫂改一改。”张氏把大包袱递给古月兰。

“好。”古月兰捧着包袱,“娘,没事我就出去了。”

“不急。”张氏从床头的箱子里拿出三贯钱,“这是你二叔给你的诊金。”

古月兰没有收钱,笑道:“娘,这钱留着家用。对了,一直忘了跟您说,我现在已经攒了一百五十两。

虽然离五百两还差的远,但咱家现在卖卤肉每日都有进项。明日我陪相公一起去县城,找找赚钱的门路,咱们总能凑够五百两的。”

张氏听她已经攒了一百五十两,满脸的惊讶,“一百两我知道是苏家给的诊金,剩下的五十两不会是你的嫁妆吧?”

“不是。”古月兰没有告诉张氏,原主的嫁妆早都被翠红给窃取了。

张氏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成,这三贯钱我收着。”

从正房出来,古月兰就被方青梅拉到三房小屋说话。

“三嫂,成了!”方青梅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一块碎银,“翠红买了半碗龙凤汤。”

古月兰听后,乐呵起来,“三钱银子,可不少呢。”

“可不是。”方青梅也是惊喜又惊讶,“没想到翠红一出手就是三钱银子,我还等着她杀价呢,不会是饿疯了吧?”

“可不就是饿疯了。”古月兰立即给她出主意,“她现在正是饿狠的时候,你叫价高些她也能忍受。两天后,你把价钱放低些。”

“低多少?”方青梅忍不住问。

“素的都算五文,有肉有菜十文,全肉二十文。”古月兰想了想,“你要是看到她偷懒不绣帕子,就让她干活,别让她闲着。”

方青梅听后,笑着道:“三嫂放心,这件事抱在我身上。”

下午,张氏带着钱氏、方青梅把买回来的姜切割成了小块,然后沾上草木灰,堆放在厨房的角落。

方青河去卖卤肉回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娘,福满楼跟咱订货了。”

“定了多少?”方青梅兴奋的追问。

“每日送二十斤。苏掌柜说,只是暂时的数目。”方青河是真高兴。

短短的四五日,他们家已经赚了快四吊钱了,这可是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张氏听后,脸上也洋溢着笑容,“老大家的,你和青梅每日早起卤肉辛苦了,以后你和青梅每人每日十文钱,老二担货到镇上卖辛苦一些,就每日十五分。”

“娘,这事不用跟爹商量吗?”钱氏高兴归高兴,但她没有失去理智。

“这事我和爹早就商议过了。”张氏又看向古月兰,“老三媳妇,卤肉方子是你拿出来的,以后赚了钱,六成交给家里,四成你自己收着。”

“对对对,秘方是三嫂的,该给她分最多的钱。”方青梅附和的最大声。

钱氏和方青河跟着笑,眼中并没有因为古月兰多分钱而出现不甘心等其他情绪。

古月兰感受到他们的善意,笑了,“娘,四成太多了,我拿两成就够了。”

她拿出方子来便是要改善婆家的生活,从未想过他们会给她分钱。

但婆婆一番话,实在太让她窝心了。

这一家子都是和善人啊,真不知道原主是哪里想不开,要作死自己的。

“两成太少了,三成吧。你手里有钱也好给自己跟老三置办东西。”张氏直接做了决定。

古月兰欣然接受。

傍晚,下地干活回来的方元善闻着家里的肉香味,忍不住道:“娘,家里怎么又杀鸡了?”

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吗?

坐在屋檐下给三丫擦头发的张氏头也太不抬,“你媳妇杀的,说你明日要去县学了,多给你补补。”

方元善的脸烧起来了,不自在的道:“我、我去洗手。”

啧!

张氏没眼看自己儿子。

一点小事也值得你脸红,要是让你洞房岂不是烧成炭。

老大、老二都是过来人,瞧着三弟那不自然的神色,纷纷低声打趣。

“老三,要不你今晚回房睡?”方青河怂恿。

方青山更绝,“老三,你会洞房吗?”

方元善怒瞪他们一眼,洗了手一句话没说的走了。

站在一旁的方老爹轻声斥道:“不像话!老三是读书人,脸皮本就薄,你们做哥哥的竟还欺负他。”

老大老二立即讨笑求饶,方老爹才放过他们。

晚饭后,方元善被古月兰叫去房里的时候,两位哥哥立即对他挤眉弄眼。

方元善气得差点上去给他们一脚。

古月兰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等方元善进了房,便道:“大堂嫂做的衣裳好了,你试试看。”

方元善愣了愣,“在、在这里试?”

古月兰看他略显窘迫和泛红的脸,狡黠一笑,“是担心我对你做点什么?”

“不、不是。”方元善低下头,把床上的包袱打开。

月白色的学子儒裳一览无余,是他常穿的款式,料子一看就是极好的细棉布。

古月兰背过身,“你试穿吧,我不偷看。”

方元善见此,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气闷,“我里面还穿着里衣呢,你能看见什么。”

“你希望我看见什么?”古月兰回头看他。

方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