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坐在树梢,看着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的寺庙,轻摇了一下脑袋,老套路,想抓住自己未免也太不靠谱了。
沈席来到房间,“皇上,我们现在这是?”
听到皇上两个字的时候,南桥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北冥邪尘,虽然心中知道,但是得到肯定还是紧张的,毕竟自己只知其名,没有见过真人啊!
倒是三位僧人急速跪到了地上,“皇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过啊!”
“你们藏的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中间的人立马站了出来,“人,我们根本就没有藏,是,那个女人先勾引我们的,求皇上明鉴。”
躺在床上的男子,气愤出声,“你放屁,我家娘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谁知道她是什么货色,现在还赖在我的床上不走呢!”那人的话说的十分不中听。
直到女子被带进来,她双眼无神,周身悲凉的气氛肉眼可见,直到她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她从侍卫手中挣脱,飞快的跑到床边,紧紧地握住了,男人的手,“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活着?北冥邪尘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哪怕有人活着也不愿意见自己。
住哪为首的大师兄,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神情严肃地说道,“皇上求您明鉴,那女人口中说的任何话,都是瞎编的。”
边武将小和尚领了进来,小和尚进来时偷偷瞄了一眼三位师兄,跪在了距离他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我佛慈悲,我用性命担保,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中间的男子,手紧紧地攥成了拳,作势要揍这名小和尚,“小子,我们供你吃供你喝,哪里对你不好了,你竟然要如此害我?”
“害你?”北冥邪尘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冷意,“将人带上来。”
最后带上来的根本就不能说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凄惨的尸首,婢女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身上更是布满了黑紫青。
见状不对,男子立马改口,“皇上,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他指着身侧的人说道,“我并不知情,都是他,是他杀的人。”
北冥邪尘的手猛地一拍桌子,“明明是佛像,但谁又能知道下面藏的森森白骨呢?难道还需要朕一一对应?”
终于是几人瘫倒在地,最后被士兵给拖了出去,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了,小和尚面上带着泪,“谢过皇上。”
北冥邪尘摆了摆手,这些人不留也罢,他的目光看向了冬桑,南桥他不认识,但他就是有种感觉,蓝锦就在附近,“你这是换人跟着了?如果说,让你跟在朕身边,你可愿意?”
“不愿!”冬桑也没有丝毫停顿,倒是边武手却紧了紧。
北冥邪尘却将目光放在了南桥身上,“你是何人?”
“在下南桥!”南桥行礼,低着头不敢看北冥邪尘
“抬起头来!”北冥邪尘上前,他想看看这所谓的南桥是不是蓝锦易容所成。
但容貌终究是让他失望了,清秀中透露出单纯,眸中的情绪一眼便可以望到底,他周身的感觉都不对。
北冥邪尘摇了摇头,问道,“你与冬桑如何认识的?”
“路上碰到了,捡个人当帮手罢了。”南桥说的很随意
但就是这样的模棱两可,却有很自得的话得到了北冥邪尘的一句话,“你们倒是挺有缘的。”
沈席神情复杂地看向冬桑,他不知道蓝锦究竟安排了什么,但他知道终究是有些不妥了。
窦光忽然跑了进来,“皇上,皇上,赵嘉进与赵启程不见了。”
一个瞎子能带着人跑多远?事实是连门都找不到,赵嘉进挟持着赵启程躲在马圈里,“闭嘴,别发出声音否则我就杀了你。”
马圈立刻就被围住了,可怜的赵嘉进只能凭借着声音,判断着这些人,他将匕首横在赵启程的脖颈间,疯狂吼叫,“你让他们别靠那么近,我要走!”
“走什么走,老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外面的风景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赵启程大喊道,“周平升,你给老子滚过来,这么久都没识破,亏老子还是你的好兄弟,你滚过来,解决了这丫的。”
周平升站在外面,十分汗颜,对于没有发现的这件事情,自己也不想啊!“赵启程,你连自己都不住,就别在这儿逞强,老老实实地当你的人质吧!”
赵嘉进威胁道,“让你闭嘴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再说话,我就杀了你,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儿子。”
一提起自己的儿子,赵启程果真是不再说话了,“你留了我这么久,如果不是一直用我儿子威胁,你以为我会随了你的愿?”
赵嘉进虽然看不见赵启程,但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不甘,“谅你也不想死,所以让他们给我滚远点儿。”
坐在棚顶另一侧的蓝锦,啧啧了嘴,一脚踹下去,原本就不结实的马棚一下子就坍塌了下来,赵嘉进与赵启程都被压在了下面,周平升也立马找准了机会,将两人给押了出来。
周平升十分惋惜地看向赵启程,“你这又是何苦呢?”
赵启程看着已经昏迷的赵嘉进,“正常操作罢了,自家人犯了错,我也有责任,听凭发落就是了。”
周平升无奈地摇了摇头,叫人将他们两人带到了一处关着。
北冥邪尘看向南桥问道,“你觉得为什么有人逃跑,朕却不去追?”
“不是皇上打定主意会抓住人,那就是皇上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南桥的语气让北冥邪尘更加觉得熟悉。
“你很像他!”北冥邪尘的声音中带着些低落
“皇上说的是谁?”
这语气,北冥邪尘可以肯定,是蓝锦教给他的。“不用与朕拐弯抹角,你知道朕说的是谁,你也见过他,但朕有句话需要帮忙带给他,朕说话算数,要是碰到了,他便永远不会再给他逃跑的机会,所以你最好奉劝他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