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对于自己刚刚成功制造的悬念,成功的把慕醒忽悠过去了,看慕醒刚刚的表情,也是说明,他对于那个地图认为是什么特殊奖品。
不过,也对,在这种时候,能够有个精确的地图也是十分的难得,在古代很难做出十分精确的地图。
而他这个地图,应该是根据当时的国土和国土年龄推算出的地形地貌,所以,跟现如今战国的历史,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了,山川河流,疏林草原,应该都没什么差异。
所以,也算是大礼了。
嗯,自己说服自己也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
于是,慕醒也就很自然的直接跳上了县尹府的萧墙之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要幽会周小姐了。
周小姐,等等我啊,我马上就到!
慕醒看了眼已经软趴趴的趴在萧墙上睡觉的臭猫,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只臭猫除了吃就是睡,也不见他干一件正事,作为系统,就不能替宿主分忧么?真的是!
宿主不就应该是系统的顾客么?
顾客就是上帝!
竟然都不替上帝分担一下,也是没有眼力见!
慕醒没有搭理这个好吃懒做的臭猫,就这么径直地走进了宅院里,然后就看见了一堆已经锈蚀或者断裂的兵器陈列在院子里。
要么是很早就躺在地上,被雪覆盖;要么是刚刚躺在地上,也躺在雪上;要么是直接插在地上,没躺在地上。
慕醒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守在这些兵器。
“这些是......”
“这些都是当年我奉命讨伐蔡国时,我那些战死在州来高蔡的随从的武器,他们一个一个都是好汉,为国争光,也是因为他们,蔡国才能顺利被灭,只可惜,他们已经彻底留在州来的土地上了。”
一位男子从正堂中走出,回答了慕醒的问话。
慕醒没反应过来,昭溪反应过来了,他兴奋的冲景舍行了一礼,说道:“景舍叔父,好久不见!”
景舍看向昭溪,似是有些惊讶,高声“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昭溪啊,好久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似是十分的想念,景舍还拍了拍昭溪的肩膀,继续问道:“你兄长和你父亲怎么样了,我也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法回郢都,也一直没得见你们。”
“是啊!快五年了吧!当年叔父因事回到上蔡,便驻守这里,后来伐蔡国更是没了回家的机会,得胜归来时,父亲因为出使魏国,也没碰见,当时我们还没机会能够上了朝堂。”昭溪也是有些感慨,连忙又冲景舍行了一礼,“这一礼是替兄长的,兄长因为在郢都身居要职,也没有时间探望叔父。”
“叔父?”慕醒有些好奇。
叔父不就是父亲的弟弟的弟弟。
弟中弟嘛!
“你们......”慕醒看着两人,左右打量了起来。
“哦!先生,当年仲父在军中,认识了景舍叔父,两人成为好友,如同兄弟,因为仲父比景舍叔父年长一岁,便以兄长自称,后来家父又得知此事,便也认景舍为弟弟,所以,后来,我跟我的兄长,都叫景舍叔父为叔父。”昭溪反应了过来,怕慕醒想多,便解释了一句。
慕醒笑着表示自己了解了,心中却疑虑重重。
既然是昭溪的叔父,那么为何要杀我?我跟他无冤无仇。
系统任务里写的对新上任的楚王不满?不满就不满,为何要杀我?
我不就是被楚王请了过来,当个些许时日的食客啊?
这就是杀我的理由?
慕醒顿时蒙了,也加重了他对楚国中事的好奇。
这楚国,有点乱了。
莫不是也跟那些古装剧里一样,分党派,各有党羽?
还是说,只是景舍自己的观点。
嗯,有待深究。
慕醒点了点头,便也是冲景舍行了一礼。
昭溪便立即想了起来,冲景舍介绍到:“这位就是楚王从宋国请来的先生,名为庄周,不过这位先试用有些不同,他没接受楚王的任何礼物,只想在楚国间游历一番,有个住的地方,有的吃就行。”
“在下不才,得到楚王重视那是受宠若惊啊,在下自知才疏学浅,怎敢在楚国任高官,受楚王大礼呢?而且在下志向不在这高官,而是在这高山,在这流水里!!”慕醒拱了拱手,十分谦虚的说道。
景舍眼睛稍微眯了一眯,就恢复正常,他也是摆了摆手,说道:“吾王既然寻先生,自然说明先生有过人之处,所以,先生不必谦虚。”
“在下没有谦虚,在下只是在说事实,在下看过的人和事不多,怎能妄谈国事?怎能受的楚王如此重任,自然只能婉言拒绝了。”慕醒摇了摇头,似乎一定要坚持自己是谦虚的。
昭溪听到慕醒的话,顿时疑惑了。
你跟说的那个拒绝理由,那是谦虚?
我嘞个去!
那若是叫谦虚,那谦虚还叫谦虚么?
昭溪有一点无语。
他没想到这位先生竟然有一点厚脸皮。
嗯,不要脸。
慕醒没管旁边心里活动丰富的昭溪,一门心思都在景舍身上。
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说服眼前的这个家伙,这家伙可是个年近五十,差不多四十六七岁老人家,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也当过一段时间的上蔡令,不可能一点智商没有,自己不能痕迹太明显,甚至自己说话,都要小心一些。
“那先生所说的便是真的,老夫相信,但,老夫更相信楚王的眼光,楚王绝对不会看错人。”景舍摸了摸这立在地上这特殊的长剑,叹了口气。
“一晃就是十四年啊。”
慕醒对于景舍的感慨没有兴趣,不清楚他莫名感慨什么,只是一把剑而已。
难不成没把剑来到这个院子里的时间不一样,每一把兵器都有它们的躺地陈放日?
所以感慨一下这把剑躺了十四年了?
这有些不合常理吧?
慕醒在心里疯狂吐槽,吐着吐着,就反应过来一件事,转头看向正目光嫌弃看着自己的昭溪,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道:“对了,你的仲父呢?你父亲昭奚恤我知道,但是你仲父,我没记得有着一号人啊?”
昭溪听到慕醒的问话顿时收回了表情,而一旁正抚摸剑柄的景舍也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