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老四同苏氏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要不,你留下。我去救人!”王正说。
李老四拍了拍挂在身上的袋子,“你进去,杳儿有东西给你!”
袋子眼熟,王正一眼就看出来了,里面装着那把弩。
王正钻了进去,苏氏顺边上出来了。
“干爹,这个给你!”
李杳把之前那个十分卡哇伊的手枪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王正以为闺女送他礼物。
“手枪!”李杳轻声道,“比那弩的杀伤力还大!”
王正捧在手里,差点没拿稳。
“什么?这东西能杀人!”
李杳黑眸透亮,点头。
“要有准头!对准人的脑袋,必死无疑!”
王正想起李老头身上的孔,“那李老头……”
“没错,我用这枪杀了他!”
李杳没有否认,“坏人不应长命!他拐了我爹,从没让我爹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一枪打死他,便宜他了!”
王正震撼不已,心扑通扑通直跳。好久才平静下来,“以后这种事,你叫干爹来。别脏了你的手!”
李杳莞尔一笑,“干爹不觉得我很恐怖?”
“他罪有应得!不怪你!”
王正眼神温柔,“你哪里恐怖了。其实你还帮了干爹的忙。
李老头是我童年的噩梦,你替干爹除了恶魔。
一点也不恐怖!”
“乖着了!”
“嘻嘻……”
李杳笑得十分开心。她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干爹,宠她,肆无忌惮的由她。
太赞了!
“干爹,我教你用。别看这手枪小,你这样…”
细细解说,又给了足够的子弹。
可是来不急实战,王正就带着枪与他们一道走了。
这次去的人是:黄叔,大黄,李老四,王正,还有张屠夫带路。
小黄,朱春留下保护妇人小孩,还有覃大夫。
一行人走得极快,不敢再耽误时间。
因为张屠夫说,那些官兵同土匪一样,不仅抓了男人,还抓了村里几个大闺女。
李老四心里念着朱武,走路急促,有的地方都是跳过去的。
雨不见小,天像是烂了个窟窿。冷风直刮,行走的时候如同刀割。
可他们坚定地向前,并不退缩。
从黑夜到天明,短暂又漫长。
“四婶,三毛不见了!”二丫着急跑来,她刚醒来,就发现三毛不见了。
想到他昨晚的话,二丫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四婶,三毛一定是下山了。昨天她让我守着大哥,说要去看我爹的下场。
我劝了他,以为他歇了心思。
哪知道,他趁我睡着,走了!”
“不奇怪,就他那犟脾气,认死理。谁也拦不住他!”
李杳也不怕二丫急死,直言不讳。
“你也不用担心,从前他带着你们两个也能跟上我们。
这次,他也有办法跟上我爹他们。
死不了!”
苏氏拍了下她的身子,李杳吐了吐舌。
“二丫,反正你别担心他,好些照顾大毛。”
二丫红着脸,擦干眼泪,“你可不可以叫我二丫姐。
你这么说话,让我以为你是个大人!”
苏氏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杳儿,“对,二丫比你大七岁,你该叫她姐。”
“你没名字吗?二丫二丫,难听死了!”
李杳悻悻然。
“我有名字,可从前家里人都这样叫。”
她两只手抠着手指。
“叫什么呀?”李杳是真不知道她的名字,以前在李家,他们根本就没有过来往。
“李梦!”
“李梦,还挺好听的!”李杳任苏氏给她穿好衣服。
“梦梦姐啊!你没事别在这忤着。去给大毛煮药,帮覃大夫搞搞卫生,洗洗衣裳。他可是免费帮大毛治伤。你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感谢他。”
“我知道了!”李梦立马转身走了。
“你这个鬼精灵,说话别这么不客气!”
苏氏整理好床,点了点李杳的头。又给她扎起了辫子。
“娘,我不这么说,她就挂着三毛。还不如给她找点事,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还是杳儿聪明,娘都没想到。”苏氏手快,一下子就给她绑了两个髻,一边一个,十分可爱。
“让她觉得有了亏欠,就会更加用心做事。要想起三毛都不容易。”
李杳刚扎好头发,李寄泽就来唤她。
兄妹俩得去覃大夫那学习了。
“等等,大哥!”
李杳想了想,虽然自己不爱学,但大哥喜欢啊!
再看覃大夫是有点本事的,大哥能跟他学,是件好事。
于是她在空间捣鼓了一下,白纸墨汁毛笔搬出一堆。
“大哥,你选选合适的。”
李寄泽张大了嘴巴,“妹妹,前儿个我还在地上写,现在突然拿出这些,不合适吧!”
李杳轻笑,“就说是干爹的!”
李寄泽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他都不信,就更别说覃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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