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开回南阳这两天,赵尚书是越想心越寒。
那边季三沐恭敬回话道:“下面的人去查了,《地狱骷髅幻戏图》并不只是传说,确实有这幅画的存在,据说是当初前朝国师亲手所绘,由他的后人收着,但后来遗失了。”
“查,查清楚这幅图里到底有什么,查清楚这画现在到底在谁的手里,尽一切手段将画拿过来。”
“是。”
季三沐下去,赵之阳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但是人清瘦的许多,眼底泛黑,里面全是冷漠与戾气。
与之前那个二百五似的赵之阳,完全判若两人。
“爹,我们真的就这么回京城吗?”
“不给祖父报仇吗?”
赵阁老已经下葬,赵之阳得知明天回京,很不甘心。
他的手臂上,赫然戴着之前赵尚书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赵尚书避开他的问题,“这几天休息得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赵之阳漠然回答道:“我已经全好了。祖父……”
祖父说过,有祖父钉在祭台之上,就算狄晓灿没有完成祭礼,他也没事了,只不过可能对他的子孙很不利。
可是,祭台却毁了后。
他……他前几天却是差点死过去。
还是父亲求来的佛珠,庇佑了他,让他缓了过来。
所以,只要狄晓灿还活着一天,他们赵家就不会好。
“你祖父的事,我自有成算。”
赵尚书看着那串佛珠,转开视线。
这佛珠是压制反噬吗?
有没有可能,这并不是什么反噬,而是早前,有人下给他们李家的诅咒,这佛珠是用来压制诅咒的呢。
赵尚书越想脸越黑。
头也越来越疼。
失去了佛串的压制,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噬的反应。
头风发作得厉害。
父亲已经得偿所愿,以自己的血洗清了自己的一身罪孽。
他又何必去报什么仇。
若真要报仇,那么被赵家百年间祭祀的那么多人又怎么说。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将自己钉死在十字架上。
当年他就这样想过。
只是,后来却是……
唉~!
赵尚书捏着眉心叹了口气。
回京之前。
得再去大觉寺一趟,看看云游在外的觉远大师回寺了没有。
当初这佛串就是觉远大师所赠。
……
赵郡李家。
李家家主坐在上首。
下首跪着狼狈的李长乐。
自从离开南开之后,她一直被龚齐洪追杀。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
龚齐洪直将她追到李家附近才离开。
李家家主显然已经得知消息。
“那个狄林呢?”
“那天夜里趁乱跑了,一直不见踪影。”
李氏家主眼皮都没有抬,“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他给抓回来。”
谢氏那场大火,唯一留下的人证就是狄林。
之前之所以容他活着,是因为另有所图,也是因为他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但如今……
李家主抬眸,“你应该知道你活着的意义。”
“你若是不能胜任三乐堂的事,不能解决龚齐洪这个麻烦,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家从来不养闲人!
三乐堂是李家打探消息的重要据点。
等李长乐离开,贴身之人,向李家主汇报。
“暗队长回来了。”
李家主点了点头,就有一黑衣人走了进来。
刚刚还冷漠又气定神闲的李家主,眼睛里就有了急切之色。
“赵氏祭台里的那五把梳子,找到了没有?”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
李家主有些慌,“那五把梳子确实不在赵氏手上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血池被抽干,祭台毁,所有人只顾着逃命,没人注意那些梳子。”
“赵氏知道梳子另有作用吗?”
“赵尚书以及族人从来没有怀疑过梳子,只以为那是朴氏寻来,给他用于祭祀的。祭台毁了,血池抽干后,他们害怕就将暗门封了,属下们在里面搜过,代表赵氏的那些个玉佩还在,但是梳子全都不见了。也暗访过一些当时在场的护卫,均表示不知情。”
李家主气极拍案,“都是废物!”
黑衣人低头不敢言。
“再去寻,一定要将梳子给我寻回来。”
“是!”
黑衣人领命退下。
李家主却是颓坐于案前。
那可是李氏用以谋事立命的重要物件。
是李家数代人的心血。
当初冰魄人头也是这样,明明查到在谢氏,可是,最后在谢氏却只找到那把红色鱼尾梳,冰魄人头却是不知所踪。
为了阵法运转,他只得悄然将那鱼尾梳换给赵氏,用于祭祀。
可冰魄人头。
之前明明查到冰魄人头与龚齐洪有半,如今那徐氏直接死在了龚齐洪怀里,只怕冰魄人头不在他身上。
因为以龚齐洪的医术,如果真的掌握了冰魄人头,不可能还让徐璟惠就那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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