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斤计较和小心翼翼,从来都不是安全感造成的……
“莫姐,我们都在这儿小半年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想温哥了。”
林二坐在沙发上扭动着身体,天天重复的工作内容,明明接了的任务,总是被抢走,他们已经困在盛都半年了。
昨夜初雪探望,今天起床世界明亮,不知道柳树大叔有没有钻进基地保暖。
“明天有个任务,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了。其他人也在返程的路上,我们的距离最近,可以赶上小年夜。”
莫知春拿着梳子给怀里的猫猫狗狗梳毛,这半年之所以没有出去接任务,一是因为顾烨已经和主系统取得联系,那边将任务时间定格在确切的时间,二是因为顾荼怀孕了。
天道如果选择新的天道之子,那顾荼的能力和身份水涨船高,他们要在那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温哥说基地里的丧尸大部分已经恢复意识,正如初生的孩童重新认识世界,他们要尽量拖延时间。
“好耶,小三,你听到了吗,我们要回家了。”
“莫姐,我想去 南方基地一趟。”
“去吧,想去就去,记得和林宇说一声。”
“谢谢莫姐。”
林三得到应允自动离开,没有回应林二热情的拥抱。
“莫姐,小三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他最近想起一些事情,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就暂时不和我们回基地了。
其他人都去收拾行李买礼物,你不去吗?”
“啊?我去,我要给他们带好基地的营养剂,这可是特产。”
林二在脑海中思索半天,也没想到盛都有什么可带回去的东西,寡淡无味的营养剂还不如一碗蛋炒饭好吃,丧尸和异能者能打的没几个,实验室的数据早就偷摸地送回去……
“那就去准备吧。”
“嗷呜~”
“莫姐,主系统那边把时间提前了,最新的时间是元旦那天。”
“你们董事会还真会挑日子,人家调休,我加班得倒贴。”
莫知春捏着顾烨的小耳朵,控诉主系统的不合理行为。
“任务内容没改?”
“还是成为丧尸皇,可是你现在不已经名声在外了吗?”
“还不够,真正的声名远扬,要获得关键人物的认可。比如各个基地的首领,又或者是那些普通人。”
“那我们怎么知道哪种猜测是对的,主系统肯定还是董事会控制着,要不然怎么会出这样的任务。”
顾烨轻轻逃离莫知春的魔爪,自己耳朵上的毛快秃了,这大半年每天享受四次梳毛行为,太可怕了。
“所以接下来我就要发光发热,闪亮登场。
关于这次系统漏洞,对方怎么说?”
“主系统不承认顾荼的系统是我们局里的,他说是流浪者,让我们把它吞并。”
“顾烨,你要是真的吃了它,你就别让我抱你了。那个系统之前白白胖胖多好看,现在恶气冲天,你吃了它,因果全转移到你的身上,顾荼的也是。”
莫知春终于想起顾荼灵魂的身份,那个被仰望又被遗弃的神明,镇守恶鬼却不得善终,也难怪对方擅长玩弄人心。
“我又不是真的系统,我才不要吃系统,嘿嘿。”
顾烨上次撞在顾荼的肚子上记忆全然恢复,顾荼怀孕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基地,顾烨为此烦恼了很久,他每次出门都会被一些陌生女人围着撸毛,祈求生儿子身份水高船涨。
顾烨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最后的全然接受,林远的一声“大哥”,自然而言流露出的眼泪,顾烨没办法欺骗自己,虽然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承认,但他还是选择接受那份记忆。
在系统局他依旧是个打工仔,在他们身边,他一直是这个家庭的重要组成人员。慢慢地拿着身份调侃,内心的声音逐渐消失。
“那你准备怎么办,也不能不完成任务啊?”
莫知春知道顾烨早就拿定主意开始反击董事会,就是不知道顾烨会不会和她想的一样。
“他们让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洗去我的记忆,顺便收取顾荼的信息。既然他们说系统是流浪者,那流浪者被世界意识驱逐,不小心发生意外,也算完成任务。”
“我们阿烨长大了,这个解决方法很好。”
“你们不觉得我有点残忍吗?虽然那个系统确实有点坏,但是坏不至死。”
顾烨有些担心他们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他却对方确实没什么慈悲心,阻挡莫姐做任务,甚至主动和坏人建立契约,就算是被董事会选上的倒霉蛋,后来的选择都是它自己决定,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不能逃避。
“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一开始相遇,或许我会给它一次机会。但很可惜,我们见面的时候,它已经烂在淤泥里。他不愿自救,要拉着我们下去,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莫知春将顾烨扔进领域,让他和林远训练去了。
“秋白,你觉得呢?”
“我自然是听姐姐的,顾烨做的没错。这世界如果一定要分对错,大家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定会宣称自己无罪。”
裴秋白端着冲泡好的咖啡,递到莫知春手里。要是他的话,有人这样对待他,可能见不到晚上的月亮,他在系统局帮忙,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系统,都进了流浪者的通缉名单,至于是死是活就不好说了。
“哇,好好喝,这次没有上次的咖啡苦,你是加了什么东西吗?”
莫知春喝着咖啡开心的眯眼,好好喝,秋白真的很神奇,每次的咖啡都会带给自己一种全新的体验。
“这是秘密,如果非要说的话,当然是对姐姐的爱。”
裴秋白将一旁看戏的黑猫扔进领域,给自己冲泡一杯咖啡。
“怎么把南柯也丢进去了,阿远这就要赢了。”
“有些时候,大哥是需要获取自信心的。顾烨最近输了太多次,不太利于自信心建立。”
“也是,快过来让我抱抱充充电,你每天都要去傅文徵那里报告,我在这儿快发霉了。”
披散着长发的女人隔着桌子伸手扯住男人的衣领,嘴上碰上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