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夫妻老来伴,多少的磕绊只有当事人知道……
傅文徵起身离开,留下护卫队的人收拾残局。血色的玫瑰在场馆里大肆舒展,王梁被护卫队的队长搀扶着离开。
“锁哥,问你个事呗,你怎么和我们莫姐认识的?”
林二扭着脖子活动筋骨,小三这手刀见长,开锁哥不是个傻子,他倒是没想到,莫姐明明和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基地,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锁哥?”
“啊?你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我们的习惯就是‘技能+哥姐’,有什么不对吗?”
林二想起帅哥说的生存法则,对方一言难尽的表情,帅哥不会是骗他的吧。
“挺好的,年轻人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出门在外求帮助叫哥姐,那自然是好的。”
被称为锁哥的男人不再一副孩童的单纯无知,压下心里骂人的话,默念着“都是孩子,都是孩子,不要小孩子吵架……”
“我叫汪淼,三水淼,叫我水哥就好了。”
“好的,水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出任务碰到就认识了。”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莫姐偷偷探索地盘,嫌我们太菜没带我们去。”
林二的脖子吱嘎作响,没意思,一点都没意思,还不如留在那打架呢。
“小水,出大事了,水啊,开门啊。”
“是那个副队长吗?你俩是一伙的,那个队长看来脑子不聪明呀。”
林二兴冲冲地去把门栓,手上的红色晕染,伤口不知何时再次流血,木门的颜色变得更加鲜艳。
“小二,你还真够二的。”
水哥拿着手边的破碗泼向门把手,小二的手得以拯救,副队长推门而入。
“谢谢兄弟了,这门有点邪性,我一般还真不敢直接碰它。”
全副武装的副队长自来熟地和院子里的其他人握手,不一会儿就成为焦点。
莫知春他们在老陈的房间里翻阅资料,总算把盛都基地的全况掌握了七七八八。
“来来来,尝尝我新泡的茶,这是我后院种的黄瓜,来点吧。”
老陈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黄瓜进门,身后跟着几个尾巴。
“傅先生舍得回来了?”
“抱歉,家里出了点事,让各位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看来结果您很满意。”
裴秋白将莫知春拥入怀里,不让傅文徵看到她的脸,和天道之子正面接触,对系统任务者不利。
“见面礼收到了,我当然很满意。”
“这和我们可没关系,我们没有那个福气,无功不受禄。”
裴秋白将桌上的茶水推回对方手边,没找到证据在这诈他们呢,他们还真不清楚外边的动静,林二林三说他们找了个地方打比赛,人很多搜人他们就跑了。
“哦,莫先生家的小朋友没出去打打拳踢踢腿吗?我手下的人说在地下场馆看见他们了。”
傅文徵按住桌上的茶杯,又再次推给裴秋白,他可不相信那群少年没到处惹事,他在他们那个年纪热血得很。
他们的眼线把监控翻遍,也没看到那群小朋友的踪迹。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每次都能甩掉他们的人,又莫名出现,监控里他们确实没在地下场馆出现。
可傅文徵依旧不相信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最近基地来了许多人,一直没出事,他们来了就出事,总不能真和他们没关系。
“他们去找我们的朋友了,在路上闲逛吧。他们不喜欢凑热闹,说不定在某条街吃吃喝喝呢。”
推球谁不会啊,他们在这儿一天没动,谁也不能反驳。
“是我多虑了,两位过来是对职位有什么疑问吗,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达成共识了。”
“我只是不明白,有些条款界限模糊,我们还是要说个明白。”
“那个啊,老陈,茶凉了,你出去换壶茶。你们也出去吧。”
傅文徵转动茶几上的白色瓷杯,厚重的窗帘自动拉上,房间的空间缩减,似乎空气也跟着削减。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瞒你们,我知道你们和温贺关系匪浅,他留在这儿当个见证人。
明面上我是基地的领主,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实际上的掌权人是顾荼,他们顾家才是这基地的命脉。
昨天去的晚,也是顾荼找人拖住我。我不认为我开出的条件比顾荼好,但是顾家要是一家独大,基地的未来并不是我想要的。”
傅文徵把自己的处境说出来,适当卖惨,真话假话一起说,才能让人信服。
“我们在领主夫人那里听到的故事,和您的形容恰巧相反,你们不会手故意测试我们吧。
我们不需要特殊待遇,不拆散我们小队,我们正常接任务就行,你们的纷争更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
裴秋白抱着怀里的莫知春,细心感受对方在自己背上写的字
“让他赶紧走,小二那边好像出了点事。”
莫知春之前在脸上做了伪装,傅文徵认不出情有可原,这栋楼没有任何秘密,说不定就会被傅文徵认出来,他们不能赌那个认不出的可能性。
林二那群人叽叽喳喳在群里发消息,半个小时前突然没了消息,说是林二的手受伤了,很不对劲。
“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过我这边随时欢迎你们的加入,地下场馆现在是我的地盘,你们也可以去逛逛。”
徐徐图之,要是裴秋白立马答应,傅文徵反而会有所怀疑,他们这样,短期内不会占边,等着被其他势力找上,自己再施以援手,到那时自己就是主人了,他最不缺的也是时间。
“好的,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和朋友约好了要去看看他们。”
“有说地址吗?要不要给你们找个熟人领路?”
“那会儿问过老陈了,他说下班带我们离开,就不劳领主费心了。
一句话的事,夫妻没有隔夜仇,领主和夫人要好好沟通啊。”
裴秋白将莫知春抱起,将她的马尾散开,挡住她的脸,带着下班的老陈离开,留下散冷气的傅文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