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子归说完之后两个孩子跟着道。“或许是他得罪了文状元吧,整个东阳国皆在传诵着他的事迹,说他有眼不识泰山,辞退了教导他儿子的人。”
“好在仲祺师傅教导的是我们。”
大乖小乖愈发得意忘形。
“你,你说什么?”
陆戈林骤然睁大双眼,在听到这个噩耗后,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仲祺难道不是教授摘星楼楼主的儿子吗?怎么又成了教授慕子归的儿子?
“仲祺师傅教导的就是我们哦,我们才不像某些人,胸无点墨,却装作学富五车的模样,真是羞死人了。”
大乖小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他们清楚眼前之人就是他们娘亲名义上的夫君。
长得没有爹爹帅气就算了。
他还心怀不轨,妄图算计娘亲。哼,看我们的拳头。
陆戈林被这两个孩子气得差点吐血,他这无异于为这两个小子做了嫁衣。
他辞退的仲祺,竟然成了这两个小子的老师。
真是可恶!
而南思语也是同样的心情,她越看仲祺,越觉得他将来会官运亨通,位极人臣。
陆勤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晚钟身上,在南晚钟骑马经过时。
他掏出那颗准备好的小石子,用力一丢。
“南晚钟,你去死吧,最好把你摔得粉身碎骨,让你半身不遂!这样,往后就只有我陆勤能够掌控你了!”
南晚钟的目光和感知极为敏锐。
在她骑马走到陆勤身边时,便发现了那枚石子。
这石子显然不像是凭空出现的,她用余光扫了一眼陆勤。
这丫的脸上正带着得瑟的光芒呢,只见的那只马,直接一飞冲天。
飞得约有五米之高,跨过面前的大障碍,而陆勤的石子落了空,他面色发白,怎么可能?
南晚钟拉紧绳子,那只马甚至朝他扬起了尾巴。
一点也不像被这驯马的人训了一个月的马!
一圈结束之后,南晚钟拿出青草摸了摸他的身子。“辛苦了老伙计。”
那个正在喂马的老头子也站了出来。
他坐在南晚钟的后面,看着南晚钟托着下巴在那里等人。
在南晚钟下场之后,则是陆勤去骑马。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的爹还有娘都在看着他呢,还有好多姨娘。
他本来想拒绝,但他不能在他爹面前怂。
也不能让他爹认为他是一个无用之人,这个武宁伯府的世子之位,只能是他的!即使他是一个小太监。
陆勤跑到马场之内选了一匹马,他会一点马术,是上一世南晚钟亲自教给他的。
这一世他也有信心,一定要比南晚钟骑马骑得好!
陆勤挑了一匹白色的马。
由人抱着坐上去,他眼神挑衅,骄傲冷冽。
在一旁的在马场周围的陆戈林南思语眼睛里皆是泛着激动骄傲的光芒。
“陆勤真的好厉害啊,小小年纪就会骑马了…”
“还得看他,谁说不是呢?”
他们夸赞着眼神里的骄傲是抵挡不住的,忽然就听到一声冷笑。
“但愿他真的会骑。”
陆戈林抬头就看到那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的慕子归。男人长相异常夺目,不过说出的话将要使人气死。陆戈林咬着牙齿。
哼,陆勤必定会让慕子归颜面尽失。
而南思语之所以对陆勤如此自信,全是因为他的那五个孩子,实在是厉害非凡!
陆勤上马后,看到马场周围围观的人群,心中愈发汹涌澎湃。然而,南晚钟却垂下眼眸,轻轻一弹,一根极其细微的针便刺入了那匹马。刹那间,原本温驯慢行的马突然像发疯了一般,不停地狂奔起来。
这一棒,南晚钟如数奉还。马匹失控,陆勤立刻紧紧抓住缰绳,但还是被狂奔的马带了出去。只听得他传来一声惊心动魄的嘶吼尖叫。
那马竟然冲破围栏,径直向着外侧狂奔而去,一路冲向森林的深处。
“陆勤陆勤…”
南思语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突然发疯的猎马带了出去。
当即便嘶吼大叫,而陆戈林自然也是如此,他刚夸完陆勤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飞快的往丛林深处跑去,而前方马还在不停地跑着陆勤趴在马背上被晃的脸色发白,胃部一阵呕吐。他所吃的东西全都被吐了出来!
即便如此,这匹马还在跑着。
陆勤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只觉得他的五脏六腑全都被震碎了,他砰的一声,便掉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当陆戈林南思语顺着马弄出来的踪迹找到陆勤时。
只见男孩身上全都是伤。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眼紧闭,生死不明陆勤。
陆戈林南思语崩溃了。
此刻他们也没有了炫耀陆勤的心思,抱着陆勤就往伯府跑去。
陆勤的双腿无力的耷拉着。就连腰部也是如此。
该死。陆戈林的眼神如淬了毒。
今日是南晚钟带着陆勤来骑马的。
终于回到府中。
孙太医也是无奈见这陆戈林的儿子陆勤也出事了,不由得观察他的伤势,只见得他下半身,已经无力地甩起来了,孙太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伯爷啊,在下束手无策,这孩子恐怕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这也太严重了,这腿大概率是接不过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陆戈林一听。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怎么就突然接不起来了?
所有人知道他有一个双腿瘫痪的儿子,该怎么办啊。这陆勤还这么小,他以后可该怎么办?他的儿子可是要当秀才的,当状元的。
虽说他们已经变成了太监。
但是陆戈林还卑微的希望。他们能够走科举的路子成为文状元武状元。
再也不用让那仲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现在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南思语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他的。孩子都已经成了太监。
现在却要双腿瘫痪坐在床上吗?分明就是老天爷和她过不去。
她的哭声如泣如诉,凄惨至极。
“夫君,若不是姐姐,陆勤怎会想起去马场!”
“况且他骑马时那般年幼,竟无人照看!”
“我觉着,这就是一场阴谋,姐姐她怎能如此?”
“呜呜呜……”南思语伏在陆戈林怀中,泣不成声,而陆戈林也烦躁难耐。他的儿子不仅成为太监,还瘫痪在床。此刻,陆勤躺在床上,眼神阴郁赤红,口中不停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