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1)

天哪!这就是太后?!

我在心里惊呼一声,微张了嘴,脑中竟一片空白,只不断重复着问自己一句:

这天底下,竟真有美到如厮极致的女子!

我在古代见过的美女也不少,远有蓝烟、紫宣和尹国公主,近有蓝莹玉和眼前这些妃嫔。可是从没有一个女子能美到如此震撼。

什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这种词套在她身上简直不够看,岁月只带给了她成熟的风韵却没有削减她一分魅力。她的美绝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是那种能够美一辈子的人。

她的眉眼有点熟悉,应该是象卫聆风的关系。但不知为何,还有种类似亲切的莫名感觉。

我猜我此刻的表情肯定很花痴。

“咳”卫聆风一声轻咳唤回了我所有的思绪,我回首看到他眼中的戏谑,面上一红,忙屈膝跪下,叩头行了个谒见的全礼,道:“臣妾参见太后。”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她的声音软绵好听,不过这话…我心中暗叹,可真破坏她极品美女的形象。

我依言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无波无谰的丹凤眼。

她扫过我时的眼神很让人不爽,简直不象在看人,而象在看一件物品,然后漠然地评论一句:“长得倒也干净。”

“皇上,虽说如今还没正式册封为后,礼数却还是不能免的。”

她缓缓撑起柔弱无骨的身子,懒懒道:“这便去扶了起吧,也好让一众妃子行叩拜礼。至于那些品级较低的,便明天再行拜见。”

“是。”卫聆风应了一声,走到我旁边,先是露出一个超级欠扁的笑容,随后才伸手扶我起来。

我一边起身,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却刚好对上太后探究的视线,不由心中一惊忙暗自收敛。不过她的反应…

只见她微微一楞,露出深思的表情,随即又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后也一同坐到哀家身边来,让她们几个好好见个礼。以后管理后宫的事,就要辛苦你了。”

管理后宫?我一个趔趄差点再度跪倒,幸好被卫聆风紧紧扶住。

真是欲哭无泪。不知现在毁约赔补偿金可不可以啊?。

所谓的拜见无非就是一个个轮着过来行礼,自报品阶和姓名等等。

这些美女吧,若说是单独摆到面前来,我肯定是印象深刻的。

可是如今她们一个个燕环肥瘦,莺莺燕燕,象走马观花似的在我面前晃了一遍,各种脂粉香、花香一阵阵扑鼻,直晃得我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有个印象的,是个穿黄色纱服的绝色美女,望向我时眼中的愤恨之焰简直能将我活活烧穿,望向卫聆风时却马上化为一江秋水恨不能将人融化。

感叹于美女眼神变换的速度,和卫聆风面对如此柔情都波澜不惊的神色,一时太入神便记住了有这么一个人,却还是漏听了她的名字。

结果很不幸的,到最后,我还是连一个人名都没记住。

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是完成了所有该完成的大礼,我接过太后赏赐的新婚贺礼,叩谢拜别正待离去。却听太后绵粘好听的嗓音响起:“皇上,你且留下,哀家还有话要问你。”

“是。”卫聆风声音无喜无波地回道。

于是,我便随着众妃子先走出了大殿。

一路行出大殿,众妃子鄙夷、嫉妒、怨恨、轻视、怜悯真是除了崇拜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不过这里毕竟是长春宫外,她们没胆放肆,行出宫,无夜和心慧便在门外,我又与她们分道扬镳,所以最终我还是安全地回到了落影宫。

第二天,睡得正沉,却被心慧挖了起来,原因是那些妃嫔以下品级或者不受宠的娘娘要来依礼拜见。

我火得就差没头顶冒烟,可是又偏偏没辙,只得胡乱洗漱、穿戴完在大厅中接见她们。

还是一群美女,品貌也并不比昨天的差,大概是背后没有靠山的关系,所以不受宠。

我依旧有听没有记的一一应承过,反正基本的礼仪和应对昨天已经听卫聆风讲过。然而,即便只是这样坐着,我都已经受不住腰酸背疼。

心慧贴近我耳边,轻声道:“小姐,最后一个了。”

“真的?”闻听此言,我精神立马一振,已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跪到我面前,垂首道:“容妃颜静参见皇后娘娘。”说完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我。

容妃?被封为妃嫔的那些人不都在昨天拜见过了吗?还有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我有些愕然地抬头望去,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小雨?!”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蹿到颜静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是惊又是喜,声音都几近哽咽:“小雨!你没事….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一起掉下来,既然我穿…”

“娘…娘娘。”颜静有些瑟缩地后退了一步,疑惑地打断我的话,“娘娘见过静儿吗?”

我一楞,心头猛地被浇下一盆凉水,却还是抱着希冀万一的心,松开  她的手,认真道:“people

颜静柳眉微蹙,奇怪地问道:“娘娘你说的什么,为什么静儿一点都听不懂?”

我颓然摇了摇头,安抚地笑笑,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心慧。”

我轻轻叫了一声,心慧马上会意的将打赏颜静,并送了一脸疑惑的她出去。

I!”我喃喃将后面的半句念完,只觉心中一阵酸痛,“小雨,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主子。”无夜走近一步,扶住脸色苍白的我,“怎么了?”

我摇头笑笑,扶着椅子坐下来,问道:“那个叫颜静的明明贵为容妃,为什么会在最后来拜见?”

无夜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不受宠。主子若想知道,可以叫心慧去打听一下。”

“打听?”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无夜,你当我没事好八卦吗?”

无夜的眼中闪过笑意,却没有说话。

我楞楞地看着罩住他整张脸的铁面具,忽然道:“无夜,其实只有我们几个在的时候你可以把面具摘下来。”

无夜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许久才淡淡道:“主子真的不怕吗?”

“就算主子不怕,她们也会怕。”

我点了点头:“他们会怕是肯定的,不过久了也便习惯了。”

“至于我…”我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不喜欢。可是我更希望,你笑的时候能看到你笑的脸,生气的时候能看到你生气的表情,而不是象现在,永远只能对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具。”

我承认我这个人很护短,凡是我认定的朋友、亲人,我都想给他们最好的,千方百计让他们开心。凡是伤害到他们的人,我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无夜的眼中沉静如水,浅浅波动,只是这样凝视着我。然后,只是恍惚间,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眼中轻光闪过,似浓似淡,幽幽明明。

忽然,他抬起手,将面具摘下来,一张天底下最丑陋的脸含着温柔的微笑静静摆在我面前。

我有些恍惚,却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抬起手拂了拂贴到唇边的碎发。

忽然,眯起眼踹了他一脚,笑道:“真的这么丑?算了,你还是戴回面具吧!”

他的脸恐怖的一塌糊涂,可是我看得出,他的眼中,他的表情,都满盈着淡淡的笑意。

“小姐。长春宫的女官们送衣物来了。”心慧一边说一边托着一套衣服走近房内。

无夜迅速地转过身将面具戴上。我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想无夜接受心慧他们还是需要时间的。

“送什么衣物?”我起身走下台阶,问道。

心慧一楞,诧异地道:“小姐不知道吗?今晚侍寝的衣物啊!”

“什么?!”我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幸好被无夜扶住,“你说谁侍寝?”

“你啊!”心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姐,那天讲礼仪的时候你都听了些什么?”

“我…我那时困嘛!等等!这个不是重点,为什么我要去侍寝?”我气得咬牙切齿,“卫聆风那家伙想毁约吗?”

“小姐。”心慧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是祁国的仪式,新婚的三天内,皇上必须而且只能召新娘娘侍寝。就算是皇上也没办法啊!”

“敢情这算是渡蜜月呢?”我郁闷地嘟囔了一句。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不是卫聆风本人的意思,应该没什么关系。

话虽这么说,不过晚上来临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难堪和紧张,原因在于那群太后特地派来伺候和教育我的女官。

且不说她们帮我洗澡,完全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在一旁伺候,我一发火她们就在地上长跪不起。好吧,不就是洗澡嘛,我忍就是了。

可是,不过是洗个燥,有必要恨不得搓下我一层皮吗?

接着是梳妆打扮,什么不宜太浓也不宜太淡,什么要柔要媚但不能太妖!真亏她们看上去都一把年纪了对这种魅惑之道还这么有经验。

既然劝不住,我索性闭上眼睛随他们摆弄,权当这脑袋这脸不是我的。

但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化完妆她们满脸严肃地将我围成一圈,开始一个个讲述侍寝时的一规一矩。

我初时听着不解,十分钟后,红着脸狼狈地冲出屋外,落荒而逃。

靠!真逼我想狠狠地骂句脏话。什么侍寝的规矩,不就是变相的性教育嘛!

亏这群老妖怪竟然还说得一本正经。

可能是因为听了这些话的关系,晚上我赤脚踏着从落影宫一路铺到风吟殿的红地  毯走进卫聆风寝宫的时候,多少有点尴尬。

寝殿中有弥漫着淡淡的龙涎混杂檀香的气味,很适合凝神静气。

卫聆风正撩着袖子半弯了身在案前写书法,听太监吆喝:“新娘娘到!”不由搁下笔,抬起头来。

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一楞,眼中闪过淡淡的惊讶,随即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卫聆风望向我,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看来你打扮起来倒也还能见人。”

倒也还能见人?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不过想到今晚睡觉的问题还是难免犯愁。

“你过来。”卫聆风招了招手,绕过书桌走到另一张案几前,那里已经铺了一张宽大的纸。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看到眼前所画内容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这是你画的?”

卫聆风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意思是:不是我画的谁画的?

那张纸上赫然画着我上次拿来做谈判筹码的“唐朝战船”,只是他画的要远比我当初乱涂的草稿来得精细和传神的多。

我细细地看了一遍,由衷佩服:“真没想到。你除了会当皇帝,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朕可以把这个当作夸奖吗?”卫聆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我笑得开心,在他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当然是夸奖,哪天你要是不当皇帝了也有一技傍身啊!”

卫聆风眼睛微微眯起,凑近了我几许沉声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竟也敢在朕面前说?”

我向后瑟缩了一下,撇嘴道:“不说就不说。喂,你到底要我来看什么的?”

卫聆风淡淡一笑,指着纸上的第一幅“楼船”,问道:“你说这个叫楼船,与我们如今的母船相似。那么你所画这个部分是什么?”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点头道:“这个是艨艟,恩,也就是攻击船的维修和补给中心。一艘艨艟在作战过程中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运回修补便肯定会报废。

尤其你们祁国的士兵多不擅长游泳,一旦艨艟被毁,这些士兵也必然牺牲,太划不来。”

“所以,有了这维修中心,一旦艨艟失去作战能力就可以由海鹘运回,同样也能补充生员。”

卫聆风听得入神,神色间一片凝重,又指了他身前的一福,问道:“这个又有何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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