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的小院子现在热热闹闹,可是拉住了俩徒弟促膝长谈。
这聊星星聊月亮的其实废话一堆,直到有人提了嘴师娘的问题,他才一脸怀念和怅然,说:“你们真这么想听?”
嫉妒和菩然头点的好似小鸡啄米。
听了那么多的离谱版本,总得听一听本人出面说个权威正版吧。
瞧那俩八卦的样子,小老头骄傲的哼了一声,他一拂衣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自得道:
“在我年轻的时候,那好歹也算是个大人物,可是有不少姑娘对我暗送秋波……”
小院子里故事徐徐展开,另一边菩提则是抱紧轩辕剑找到了暴怒。
大师兄练练拳又舞舞剑,直到瞧见这位稀客,才停下动作。
他收剑入鞘,取来毛巾擦拭额角的汗珠,眼如金轮璀璨,阳刚坚毅的面庞俊美的恍若天神。
“何事?”
怀中的轩辕剑可是一眼被他看见了。
想来是师妹有事托付他。
菩提颔首,也不墨迹,直言道:“你我一同去会见三国君主,询问他们是何决定,她不愿再等了,今天便要答案。”
带上暴怒去,说是询问,实则是威胁。
赤昭都表态了,难道你们还敢不归顺?
要真是,那这个人可就要用强了。
暴怒:我是什么很粗鲁的人吗?
但他的确是被师妹当打手派过去了。
无奈叹气的同时,心底也是止不住的高兴,不愧是师妹,待我当真是好!
有架打,冲了!
他昂首挺胸,大步一迈,走路带风,摩拳擦掌间还带着颤栗的兴奋:“来,走这边。”
菩提:“……”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宫殿顶端悬挂一轮金银渐变的弯月装饰,金碧辉煌的殿内也是罕见的三国君主齐聚。
一位表情痴呆在窗口远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位柔情蜜意坐在桌前摆弄棋子。
一位掐着人中好半天才从几欲昏厥的恶心感中活过来。
青旋王是被那俩臭小子气的够呛。
他说一句碎空新帝的不好,能被他俩呛十句。
现在再看他们痴呆发春的模样,肯定是想女人了呗。
愚蠢!
“堂堂一国之君,竟整日思那红颜枯骨,荒唐!”
这话说的可让把玩棋子的谢谨言回了神,小谢轻飘飘的嘴皮子一掀,话里满是风轻云淡:“傲气什么。”
在窗前托着腮帮发呆的银尘王也讷讷的补了句:“马上就不是了。”
天下统一,规矩一定,那么只有碎空的这位称得上是帝,他们可就全成了她的臣子。
既是臣子,又何来一国君主之说?
咱们马上就下台了,你还嘴硬什么呢。
不顾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青旋王,银尘王垂眸看向窗台开的正艳的月季花,心情澎湃:
“真好,要是有人潜进宫装成我妹妹,我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无聊。”
谢谨言唇角带笑,温润如玉:“当她将你按在地上,把你掐到快窒息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闻言对方戏谑勾唇:“那你还笑什么?”
明明就是宝贝的不得了,还非得说出来让人羡慕一把。
青旋王忍不住插嘴:“你们能不能说点正事,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将君主的位置拱手相让?”
银尘王:“哎,可惜了我这边大祭司防的太严,这两日我也没机会同她说句话。”
谢谨言:“远远瞧着就够了,还奢求什么说话。”
呸,搞什么深情戏码!
青旋王暗自唾弃,坚持不懈道:“你们振作起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难道三国联手还干不过她一个碎空不成?!”
说的是义愤填膺,热血沸腾。
恰巧这时门“哐”的一声被粗暴推开,发出的动静一下将三人的视线齐齐吸引过去。
抬眸就对上赤昭帝那张阳光明媚的讨厌脸庞。
“都在呢?正好。”
他让出个道,菩提抱着轩辕剑走来,顿时三人心中明了。
这是碎空的老大要回复来了。
暴怒:“今日你们考虑的……”
如何了?
“我愿意!”
谢谨言颠颠的就白给了。
速度快到令青旋王瞠目结舌,但凡你犹豫一秒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银尘王唉声叹气:“这王位是谁坐谁知道……”
憋屈,痛苦,没自由啊!
没点实力坐上去就是被人家当傀儡玩弄。
所以——
“我愿意!”
他说的也是掷地有声,让一旁的谢谨言露出欣慰的目光。
兄弟,远离奏折,远离朝事,远离气到胃疼,远离头秃和抑郁。
永远保持年轻心态,让我们携手加入她的大营吧。
待陛下广纳后宫那一日,你我瞅准机会就上!
做个内耗的君主没什么好的,有志气的人都去选择碰碰运气当她后宫的一员!
你看那哥几个,整天日子美的像神仙。
你不想要吗?
这三天银尘王完全是被说动了。
本就被大势所趋弄得心境不稳,从最初的动摇,到中途的心动加剧,直至最后,也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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