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间,副班长叶全提了井上要盖个棚子,用来遮挡风沙的意见,杨威提了给井口的周围铺上一层砖,这样打水方便。
对于副班长叶全和杨威的这两个意见,水元旺想过之后,都觉得要解决,他只能在次求助班长牛犇,在和他走一次,进城买水泥,班长牛犇最后将事情托给了林森,最终有林森带水元旺继续进城买水泥。
买了水泥,又做了一批水泥砖,开始了盖井棚,不过前一天里,水元旺就在井口的地面上打上了一层水泥,他说,用水泥砖铺出来,没有一整块的好用,其实他就是偷懒,觉得铺砖太慢,还又费事。
井上的棚子,是副班长叶全帮他盖的,这花去了一天的时间,不过那还真的是个棚子,不是一个小屋,这让水元旺还生了点小气,他觉得应该建一个小屋子更好。
棚子不高,不到两米,林森站在下面,脑袋都快撞顶了,不过,他们五个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的打水工具,他们有桶,还有绳子,可是,就只有这些,每一次打水,都要花很大的力气,一点一点往上拉,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水元旺本来想着,买一个水泵回来,这样省事,可班长牛犇说了,水泵要用电,不安全是一点,其次就是他们要是没有电了,那吃水怎么办。
其实还是牛犇觉得水泵太贵了,一个水泵要1000多块,这价,可是不低,他觉得没有必要花那钱。
最后又是副班长叶全提了个见意,他说他老家里用的井,有一种叫搂笼的东西,就是一个大圆滚,加一个摇把,将打水用的井绳,缠到上面,打了了,井绳拴上水桶,倒着将水桶系下去,水桶灌了水之后,在用手摇动摇把,将其拉上来。
水元旺虽然家里是打井的,但副班长叶全说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他从记事起,就知道打水的就那么几种,压水井,水泵,还有就是机井用的抽水机。
不知道没事情,副班长叶全给他讲了工作原理以后,他就心中有了个大概,他找来槽子,简单的画了一份草稿给副班长叶全看了看,确定就是那东西以后,他就开始想着怎么去做了。
弄好了打水工具,格尔扎哨所的吃水问题解决了,而林森,也开始了他的育苗移植工作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间,一年的光景就过去了,水元旺立了功,就因为那一口井,他立了个三等功,也转了一级士官,而林森也上等兵了,这一年新兵下连,格尔扎哨所没有分来新兵。
哨所还是五个人,只不过不同的是,原来黄沙漫布的哨所变了,它的周围全种上了绿植,虽然都还不大,但是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好了很多。
杨威还是每天去练习躲猫猫,不过,他的激情退了,用他的话说,他要在进不了最好的侦察连,那他今年就要退伍了。
水元旺有了新的事情做,他没在去挖一口井,他将杨威告诉他的报废中巴车给弄了回来,天天想着怎么的改告它,不过一年过去了,这车还是没有改成什么像样的东西,倒是他不知道那来的激情劲,竟然开始买了汽车维修知识方面的书,开始学习起汽车维修了。
老黑长大了,副班长叶全天天带着它,骑着马儿在哨所周边溜达,就让一向总选择留守的副班长叶全变的比谁留在哨所里的时间都少。
班长牛犇也学着开始了育苗工作,他还更进了一点步,还搞起了嫁接,虽然失败的更多一些,但他乐在其中。
当初培育的火龙果苗已经长的一人高了,林森知道火龙果是仙人掌科,可他之前也没见过,当火龙果苗长大以后,经常性地出现断肢现象,他这才开始联系学校的老师,知道了火龙果苗要架架子才行。
这些日子以来,林森一直在想着怎么给这些火龙果苗架支架,这可不是番茄苗,那么小,几根树技就能架住的,这火龙果看上去,还会继续的长,至于最后能长到多大,林森的心里还真没有底。
就在林森为火龙果支架烦恼的时候,团里来了一辆车,不过大家都忙,也没有人接应,后来还是看不下去的杨威从沙子里钻了出来,接待了他们。
来的人,不是团里的,是军报的记者,因为格尔扎哨所这边,几个战士扎根边防,建设边防的事情是很值得报道的事情。
军报记者先是采访了班长牛犇,毕竟牛犇是这边哨所的最高领导,所有的工作,都算是在他的带领下完成的话,那怕不是牛犇带领的,只要是好事,就必须说是。
采访完了牛犇,就是副班长叶全,问的不多,也就是随便的问了几句,采访完了副班长叶全,军报记者直接跳过了杨威,改采访打了一口井出来的水元旺。
采访水元旺的时间用的最多,很显然,军报记者是重点要来采访水元旺的,他们也觉得水元旺挖出了一口井,这是最值得大力宣传的一件事情了。
围绕着打井事件进行了深层次的采访以后,军报记者又让水元旺和那口井一起,拍了一组照片以后就离开了,林森自始自终,都没和军报的记者们搭上一句话。
或许,军报记者这些做宣传工作的人眼里,最低军衔的兵了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出并不值得浪费他们多少的时间吧。
到了吃饭的时候,水元旺显得很兴奋,一直在说采访的事情,林森想插嘴说一下关于给火龙果架支架的话都没机全插上一句。
没有办法,林森只能听水元旺绘声绘色地讲他被采访的事情了,倒是班长牛犇,不时的给水元旺一句夸赞。
水元旺说的正起劲的时候,一直埋头吃饭的杨威放下了碗筷,起身就走,他还回了一句:“你们继续吃吧,我吃好了,我去看看给马加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