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英国人民充满期待的一天。
因为他们的女王会在今天下午,以半公开的形式于伦敦市政厅召开周年演讲。
随着演讲入场的时间越来越近,各种平时难得一见的轿车齐齐现身,缓缓朝市中心驶去。
阿塞斯按照记忆找了个最近的卡文迪许房产,在里面把自己打理一番,换好正式的西装坐上乔尔派来的轿车。
深绿色的轿车和其他轿车汇聚,融入其中,缓慢地在马路上行驶。
阿塞斯争分夺秒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为接下的硬战做准备。
轿车摇摇晃晃行驶,半梦半醒间,外面隐约传来人群激动的尖叫和叫骂。
阿塞斯困倦睁开眼,“马南,外面怎么了?”
开车的司机是渡鸦里由盖文管理的瘦小男子,叫马南。
现在大街上车挤车,都是去出席女王演讲的人,已经堵了好一会,马南百无聊赖之下,也有在关注外面发生的骚乱,阿塞斯的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少爷,有人持枪劫持了一个女人。”马南兴致勃勃地汇报。
阿塞斯往外面看了眼,发现歹徒怀里的女人有点眼熟。
“这是?”他眯起眼睛,认出那张明艳的脸,“斯图尔特小姐?”
被禁锢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一头褐色卷发,赫然就是约克大公唯一的女儿——柏妮丝.斯图尔特。
阿塞斯看着不远处的市政厅。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在戒备那么森严的市政厅旁,持枪劫持一位大公的女儿,更不明白事情发生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控制现场。
周围围着歹徒的人越来越多,人数增加,歹徒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手臂无意识加大力道,把柏妮丝勒得喘不过气,俏脸涨红。
阿塞斯辨认周围的车辆,发现只有他自己和约克大公的关系比较密切,如果针锋相对也算密切的话。
“停车。”
马南一脚刹车踩到底。
阿塞斯从戒指里拿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转了一圈藏进外套,打开车门,长腿一跨,懒洋洋向歹徒走去。
隔着一条街,从孤儿院无功而返的邓布利多一眼看到穿越马路的阿塞斯。
“西弗勒斯,你看一下那边那个是卡文迪许教授吗?”
在孤儿院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等到人的魔药大师周身气压低迷,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抬头看去。
只一眼,他就确定那个人是阿塞斯,“是他。”
“是他啊。”邓布利多悄然用个魔咒,观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有人抓了一个人,卡文迪许教授是要去救人吗?”
他说完没多久,视线中的阿塞斯突然抬起左手。
“砰——砰——”
两声枪声响起,歹徒鲜血四溅。
离得最近的柏妮丝和稍微近一点的围观群众无一幸免,尤其是柏妮丝,一身的血。
现场短暂安静,然后以柏妮丝为首爆发出尖锐的尖叫。
歹徒肩膀和手各中一枪叫的都没有她们大声,还有余力继续控制人质。
见柏妮丝只顾着尖叫,没把握机会离开歹徒,阿塞斯把枪收好,左手接过右手的手杖,把柏妮丝勾了过来。
“别叫了,斯图尔特小姐。你父亲呢?”
脱离危险后,柏妮丝不叫了,整个人失魂落魄低头捂着胸口的家族胸针,完全听不进阿塞斯说什么。
阿塞斯看向她交盖的手上露出来的胸针边角,顿时了然,柏妮丝不想被人认出来身份。
他想了想,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柏妮丝身上,自己则是转身去应付姗姗来迟的皇家卫队。
“卡文迪许先生,请问刚才是你在使用枪吗?”走在皇家卫队最前面的男子一脸严肃地发问。
阿塞斯漫不经心把手上的枪递过去,双手一摆,“戈尔特,我记得你没瞎啊,怎么明知故问。”
被阿塞斯叫做戈尔特的男子没忍住破了功,笑着把枪丢回去。
“去去去,你才瞎了。”
“我帮你救了人,你就这样的态度?看来你这个首相儿子也不怎么样。”阿塞斯接住被丢回来的枪。
“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首相儿子,你还天天戳我心窝。”
戈尔特.威尔逊,目前英国首相唯一的儿子,也是阿塞斯在伊顿公学的好友。
“那是约克大公的女儿,人我救下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决定,我走了。”阿塞斯和戈尔特打过招呼,转身离开。
戈尔特也没多挽留,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需要他处理。
阿塞斯和柏妮丝擦肩而过。
刚才一直恍惚失神的柏妮丝忽然拽住阿塞斯的手,阿塞斯右手受伤,毫无防备被她一拽,剧痛涌上大脑。
要不是还能看到手臂是正常的垂着,他还以为手臂断开了。
阿塞斯重重深呼吸两次,把剧痛忍下去,“斯图尔特小姐,有事吗?”
柏妮丝从他加重的呼吸察觉到什么,满怀歉意松开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