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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得用车。”

她一面操纵方向盘,一面如此喃喃说道。

“是啊这么说来,你明天要去来马家?”

“嗯,不过今晚我会先打电话。毕竟单程就得花上两个小时,要是扑空可就伤脑筋了。”

“明天你要几点去?”

“得配合对方的时间匠仔,你明天也得打工?”

“嗯,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换班。反正现在不忙,老板人又很随便。”

“也好,虽然对你过意不去。但我很高兴你能陪我去。”

“小事一桩。不过我跟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

“不,没这回事。”

“咦?”

“我一个人会害怕。”

虽是说笑语气,但我立刻明白这是她的真心话。

“害怕?”

“害怕看见真相。”

“真相华苗小姐自杀的真相?”

“对,她自杀的理由。”

“这么一提,你刚才说了句奇怪的话。你说五年前在同一个地方自杀的高中生不是没留下遗书,而是无法留下”

“你听见了?”

“那是什么意思?”

“倘若华苗小姐自杀的理由如我所想,那么五年前的那个高中生应该也是为了相同理由而选择死亡的。”

“相同理由什么理由?”

“我还不能说,我不敢说。再说,搞不好是我想太多了;假如是这样该有多好总之,一切等见了来马先生以后再说吧!”

“好是好不过,真的是偶然吗?”

“什么?”

“五年前的案子和去年的案子。我总觉得未免太相像了…”

“我想应该是偶然。假如不是,代表华苗小姐是刻意选择那里自杀的,这又是为什么?五年前那个高中生自杀的原因没人知道,她却看穿了个中缘由;她认为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才选择同样的地方作为自己的死亡之所便会导出这种结论。”

“可是…”

高千说的话,我似懂非懂,却知道有个明显的矛盾之处。

“假如华苗小姐是配合过去的因缘选择<御影居>作为死亡之所,那这个礼物不就只是沿袭五年前的形式,里头是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吗?而且,我是不太懂啦!若真是这样,我觉得来马先生就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对,你说的没错,匠仔。”

“那”

“现在什么都还不明白,先见过来马先生再思考吧!再说,还不晓得这个来马先生是否就是去年平安夜打电话到吉田家找华苗小姐的ku乳ma先生呢!”

本来只跟漂撇学长说好借一天的车,因此我们得先把车归还,拜托他明天再借我们一次。

“呦!两位。”

到学长家一看,他并非单独一人。鸭哥鴫田老师与她的未婚妻绘理弦本绘理也在,三人正一起喝酒。

“辛苦啦!情况如何?咦”学长发现我手上的“礼物”,失望的垂下肩膀。“怎么,又是白跑一趟啊?”

“不过有了点眉目,所以小漂,明天车子也能借我吗?”

“可以啊!你要去哪里?”

高千说明了拜访来马先生家之事,漂撇学长大大地叹了口气。

“要到那种地方去出差啊?我当初是抱着轻松的心态拜托你的,没想到事情越搞越大,真不好意思。”

“哎,没关系啦!送佛送上天嘛!”

“对不起啊!高千。”

“没关系、没关系。”

“真的吗?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心胸宽大啊?简直像女神一样。而且今天穿得也很有型耶!”

“客套话就免啦!”

“不是客套话。平时的性感装扮也很棒,不过这种…该怎么说呢?像是严格女教师般的禁欲装扮反而更引人遐想,让人血脉贲张!”

“用不着贲张。小漂,借一下电话。”

“好!尽量打,要打国际电话也没问题!”

高千走向电话,学长则从冰箱里替我取来了罐装啤酒。我接过啤酒,对绘理及鸭哥一笑。

“今天提前庆祝啊?”

“嗯,是啊!”

或许是因为婚礼近在三天后,心情紧张之故吧!

鸭哥的表情比平时还僵硬。他本来就生得一张“怒容”,现在已近乎悲壮领域;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会误以为他想悔婚。

“这是最后的讨论会。”平时稳如泰山的现代女孩绘理,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对了、对了,匠仔我很期待你的歌喔!”

“咦?歌?”

“余兴节目啦!”漂撇学长将文字处理机打出的纸张唰一声地推到我面前。“看,已经排入节目单了,好好练习啊!”

“我不会唱歌啦!”不是我自夸,我是个和音准完全无缘的人。“太强人所难了。”

“不会啦!心意到就好。”

“饶了我吧!”

“高千、小兔、小侬和小池都要唱,连白井教授也不例外;就你一个人想偷懒,世人不会容许的。”

“哪、哪有这样的!”

“啰嗦!这已经是既定事项了。这件事先搁到一边去”他做出将东西拨到一旁的动作,偷偷瞄了正在打电话的高千背影一眼。“现在到底怎么了?”

“你是说礼物的事啊?事情的发展变得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我就是要问变得多复杂啊!”

“呃…请去问高千。”

“为什么?你一直和高千一起行动,难道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匠仔。”高千似乎发现了我的疑虑,以手掌掩住话筒,回过头来。“你就向大家说明吧!”

“好吧其实…”

连同五年前的高中生自杀案在内,我将目前所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明了。

“的确很奇怪。”鸭哥探出身子。“五年前和去年,要说是偶然,共通点未免太多。”

“是啊!”漂撇学长一脸严肃地盘起手臂。“首先是从<御影居>最上层,也就是八楼跳楼之事,还有鞋子整齐的摆放在楼梯之间之事;去年的华苗小姐多了件大衣,不过还是可以归类为共通点吧!再来就是两人都没发现遗书,且周围的人都想不出自杀理由。岂只想不出,他们都处于幸福的绝顶期;五年前的高中生才刚突破海圣学园入学考试的难关,华苗小姐则是即将与她所爱的未婚夫结婚。”

最重要的一点,”绘理也明白地显露出好奇心。“他们两人都是在圣诞夜跳楼的,而且都带着在<>购买的礼物有这么多共通点,已经不是偶然两字可以带过的吧?”

这番话成了契机,去年平安夜的情景鲜明地浮现于脑海中。今晚聚在此地的成员与当时相同;不独缺了一个人。

那就是大和东山良秀。去年这个时候,绘理的男友是大和,但现在她却是鸭哥的未婚妻。

鸭哥邀请前女友药部裕子小姐参加婚礼,不知绘理如何?她可有邀请大和?之前我从未想过此事,现在却突然好奇起来。

去年平安夜时,绘理本来已决定要到自己家乡的保险公司上班,但她却干脆地放弃这份工作,甚至没回父母身边,在安槻开始了打工生活。

理由是她与鸭哥以结婚为前提开始交往,要是离开安槻便无法和他在一起。

“对了,匠仔,五年前那个高中生拿着的礼物,里头究竟是什么?”

我真希望这个问题是由漂撇学长来问,再不然鸭哥也行,但偏偏是绘理开口。

“呃,这个嘛,呃”

“怎么?你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啊?”

“不,我知道,不过里头的东西有点奇妙”

“奇妙?”

“据说是杂志。”

“什么杂志?”

“呃…就是有拉页,全彩印刷”

“喂,你怎么答非所问啊?”漂撇学长按耐不住,插嘴问道:“彩色黑白不重要,是问你杂志的内容!”

“内容是成人的那种。”

“啊?”

“也就是刊有女性裸照的那种杂志。”

“换句话说,就是黄色书刊?”

“嗯,可以这么说。”

“是西洋的,还是日本的?”

事关自己的“长项”,漂撇学长呼吸变得莫名急促,并问起比彩色黑白更无关紧要的问题。

“西洋的,似乎是欧美有名杂志的日文版。”

“为什么是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