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应该不是他干的(1 / 1)

刘三郎面露羞愧之色:“大人教训的是,若当时我一直陪伴她,说不定她就不会遭遇歹人,也不至于会丧命。”

唐令则还欲再说话,双眼余光瞥见沐青桐一直盯着刘三郎,不知在想什么,心中一凛:“沐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沐青桐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把他带下去,带范婆子上来问话吧。”

唐令则右手一挥,两个衙役便将他押下了堂。

片刻后,范婆子便被带了上来。

“大人饶命啊,老婆子知道的都跟大人说了,那晚老婆子睡过去了,只在亥时被打更人吵醒后,才看到沈芸娘和刘三郎悄悄离开我家,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老婆子就一概不知了,大人明鉴啊,沈芸娘真的不是老婆子杀的……”

唐令则被她吵得头都大了一圈,大喝一声:“闭嘴!”

范婆子登时便不敢再嚷嚷,只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瞧着唐令则的脸色。

沐青桐默默看了她半晌,“范婆子,沈刘二人每次私会,都是在你家?”

范婆子比刘三郎有眼色,见问话的是沐青桐,也不吃惊,直接点头:“是,沈芸娘怕被彭七槐撞见,不敢在自家偷情。”

沐青桐点头,继续问:“那这二人每次私会,会在你家待多久?”

范婆子:“这倒不一定,不过多数都是待到三更,天快亮时,刘三郎才会离开。”

“也就是说,沈芸娘死的那晚,刘三郎离开得很早?”

范婆子点头:“可不是,那晚老婆子看到他俩亥时离开,还挺吃惊的,以为两人要去其他地方亲热,一时好奇,就偷偷围随两人出门,却见沈芸娘是转回家去,而刘三郎是往西南走,想来是回家去了。”

沐青桐微一点头:“那两人离开时,你可发现有何异样?”

范婆子眉头紧皱,半晌,摇摇头:“除了时候早,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哦,对了,沈芸娘似乎被水呛着了,一直咳个不住。”

沐青桐:“你怎知沈芸娘是被水呛了,而不是被其他什么东西呛到了?”

范婆子轻蔑一笑:“不瞒姑娘,这二人似乎格外喜欢在水中厮闹,每次都弄得老婆子家的地湿答答的。不过两人倒有个好处,每次鸳鸯戏水后,都会把那些脏水倒掉,不让老婆子动手,也省的两人把老婆子的炕弄脏了,被单拆洗怪麻烦的。”

正堂旁的厢房内。

宇文翙缓缓翻阅着季无言记录的朝册,“这么说来,那个刘三郎是无辜的?”

“依我的判断,沈芸娘不是他杀的。”唐令则字斟句酌地说:“从他和范婆子的供词,当晚沈芸娘确实呛了水,刘三郎回家后便返回家中,换了衣物后,在子时三刻又去了铁匠铺,后来便再未离开,这一点牛铁匠可以作证。”

宇文翙一双锐眼扫向他:“那么晚了,他去铁匠铺做什么?”

唐令则:“据牛铁匠说,最近城里的赵大户让他打车辕,要的挺急的,所以他就跟刘三郎昼夜不停轮番干,他打铁到子时,刘三郎就去铺子里接他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