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岳的眉头拧了起来,莫非有高人相助?要不然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不愿意?”塔主问道,一双美眸微微眯着,“这可是归族的大好机会,若是错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族。”
“你天赋才情不错,自己一人就能晋升至人,未来在家族的帮助下进阶道桥不成问题。”
“就算是神人境界也不无可能,我这个地位也能拼搏一二。”
季岳的眉头赶忙放下,讪笑道“我怎会不愿?回归家族是我祖辈和我的心愿,今日机会在前,我自会牢牢抓住。”
“众所众知,散人成神,极其困难。我公义志祥不是什么不知好歹之辈。”
“再说塔主刚才的话属实言重,我这条命已是公义家族的了,莫说是进入什么监察机构,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何须重利许我?”
塔主笑了起来,身后光芒更添她的一丝神圣“你这人倒是有趣,能一个人在外进阶至人不是没有道理。”
“肺腑之言,让塔主见笑了。”季岳四臂行礼,脸上表情极为真挚。
“还真是不怎么舍得让你去了。”塔主沉吟片刻,脸上竟然出现一丝迟疑之色。
季岳心中一惊,连忙出声道“塔主不要为了我坏了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监察机构,我去!”
塔主摇头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便去吧。”
塔主身后的光圈中缓缓浮出一人影,那人影赤足落地,身着白纱,若隐若现,身材极好,金发碧眼,眼中仿佛有万千的柔情。
是一个四臂美女,至人修为。
季岳不为所动,宿亦白见得多了,什么美女也入不得他的眼了。
“慧秀,这便是前往监成阁的人,择日启程,这段时间,你便带他逛一逛这公义州吧!也与他讲一讲这贵族之事。”
公义慧秀款款行礼,柔声道“尊塔主命。”
公义慧秀与季岳又相互行礼,公义慧秀的那双眼睛仿佛看谁都是那样的柔情,柔情的足以让人心中一颤。
季岳除外。
“还真是舍不得你了呢。”塔主见状,心中爱才之心愈加强烈,有些舍不得季岳。
公义慧秀也悄悄的看着季岳,仿佛这个男子与以前围着她的男人不一样。
“在黑暗中呆惯了,便觉得男女一样。”季岳行礼,微微一笑,又道“慧秀姑娘还是很美的。”
“公子叫什么名字?”
“公义志祥。”
塔主摇摇头,道“有事出去说。我还要看书。”
二人退下,塔主摊开书,视线却盯着那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她身后光圈流转,有锤与剑的虚影在光圈中浮现。
“若是死了,那就可惜了。”
塔主说完,便看起了书,外面的光芒从塔顶的小窗斜射进来,小小的塔顶,很是明亮。
“这公义州的繁华,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季岳与公义慧秀在空中飞行,遍揽公义州的风景,美女在侧,虽有四臂,却也是另一种享受。
至少,不是那种倒胃口的异族了。
“比之皇城如何?”
“自然惶不多让!”公义慧秀笑道“皇族说白了,不过是第九个贵族罢了。咱们家族出出现一个圣人门生,族兄公义合志。足以说明咱们公义族的实力可不比皇族差多少。”
季岳心中对公义慧秀的说法嗤之以鼻,脸上却还表现出认同之感“确实如此,说到族兄,我颇为钦佩,能入圣门,咱们世界也只此一位,不知族兄近况如何?”
公义慧秀或许是炫耀,或许是觉得没有隐藏的必要,“族兄曾传信回来,不到真人不出圣门。”
“十二位塔主在族内宣扬!”
“此等言语志气,岂是别人能比?冠绝化成一代天才,没有能与之比者。”
季岳脸上震惊,心中却琢磨这公义合志果然没死,圣门弟子底牌甚多,不能以常理判断。
因为当时段淑云是将公义合志活生生打死,现在却活了。
当然,太宗弟子也不差三师弟,四师妹被真人打死,现在还在轮回,日后归来,定然不差。
“恨不得与族兄相见一面,死而无憾。”
“族兄那是天上的太阳,我们便是夜晚的萤火。”这姑娘对公义合志很是崇拜,那双眼睛中水汪汪的,都是水“若能得见族兄,肯定是天大的恩赐”
季岳在一旁点头称是,又对她说“我此去监成阁,所为何事?秀慧姑娘若是知道,可一定要对我说一声。”
季岳话音刚落,或是觉得不妥,就将神将给他的神石剩下的全都拿了出来“我没什么身家,这就是全部,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公义慧秀惊愕的看着季岳,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喃喃自语“你竟是这般清贫?”
“常年在黑暗,习惯了。”季岳挠头,又道“姑娘若是嫌少,我日后在补上。”
“还请姑娘告知。”
“我带你去领你的供奉,这些神石你就收起来吧。”
公义慧秀哭笑不得,一边领着季岳一边道“边走边说,我要你神石作甚。”
季岳尴尬的将这这些神石收了,跟在她身后,笑道“你真是个好人。”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公义慧秀摇摇头,声音低了下来,为季岳介绍一些东西。
“就算你去了监成阁,估计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职位。只能当当文书,打打下手什么的。”
“若想立功,那可要走偏门,探查一些监成阁的秘密,就算是星星点点,也是立功。”
“什么偏门?什么秘密?”季岳好奇。
“你若去了,自会有人带你。”公义慧秀不再多言,带着季岳落在一个塔尖刻着神石模样的巨塔。
“这是神石塔,族内物资聚集之地。你现在不算真的公义族子弟,只能领取正常弟子的一半,饶是如此,也是你当前身价的千倍,万倍不止…”
季岳又挠挠头,脸上浮出尴尬的笑。
葫元世界的季岳也挠了挠自己的头。
好长时间不曾见过宿亦白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些什么。
季岳又看向眼前的俸禄,决定还是少捐一些,留一点,日后也能孝敬宗主,免得挨打。
“人无财不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