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 万事兴(1 / 1)

三国斩将 董蒙 2451 字 3个月前

那几个捉来的俘虏,便是再问过许多次,他们却是沉默或呵骂,对于部落的事,如何也不肯多说一句,依着阎柔的话来说,这些胡人,脑子里一根筋,这种逼迫胁问,怕是问不出什么来,若是拳脚相加,恐怕更合他们心意。

不出卖兄弟朋友的品性,往往比他们性命看的更为重要。

田畴来戍军,是安置田地的,当今这般情形,虽有些变故,也差不了太多。

靠着山右侧的地方,终归是安全的,山脚下的沃野,正适合开垦耕种。

敌袭之事,尚且没有办法定论,不过,戍军整编的事儿,要加紧些去做,毕竟,众人原本想的,以燕国之力,军卒绝不可以过万。

田畴说明了来意,阎柔是很高兴的。

邢举麾下戍军中,有一半是汉人兵卒,全是幽州本地招募,说是戍军,平日多半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因为军户能少赋税,为家中减少负担,所以才忍着邢举的克扣,在戍军忍气吞声的呆着。

另一方面,胡人与汉人之间的矛盾,一直存在,汉人士卒觉得胡人不识礼数,只会蛮力,胡人士卒觉得汉人缺少血性,和他们一起作战简直是丢了脸面,平日里虽然或有来往,终归是人以类聚,依着阎柔心思,能让这些汉人士卒去耕地,为戍军做些补给,还有受伤,战死的兄弟,他们的家眷,在戍军周边安家,也能让胡人安下心思。

于是,对于田畴所问所求,阎柔一概提供给他。

田畴有他的事情要做,刘策也有刘策事情要做。

这戍军处,若是论熟悉程度,当属阎柔,当日,刘策便是与阎柔一同,沿着太行山向南向北,记下了方圆数十里的地形,阎柔虽是不知刘策为何如此关注地形,不过看刘策笔下的记载,又有十足惊艳的异样感官。

原本,因为要配合田畴,对戍军士卒进行登录,划分,刘策想让阎柔留在营中,一则阎柔在军中有些威望,有阎柔在这里,会压制住戍军暗地里的蠢蠢欲动,二则,除了阎柔身上体味浓些,田畴对阎柔也多有认可。

阎柔当即有些不情愿。

自从刘策离去后,阎柔在军中,终日窝着,早就不耐烦了,眼下到了春日,正是北地汉子策马飞驰的时日,如何能空守营寨。

阎柔口中嘟囔着,说道过几天尾敦不是就要来了吗,如今田先生正为大伙儿谋取利益,还有马伦,有他们在,戍军怎会有些差错。

最终,田畴也向刘策建议,既然是探兵,就要熟悉之人,才好办事儿,毕竟,蹋顿乌桓的兵事,太过于蹊跷,不调查清楚,戍军处,乃至于燕国,都会寝食难安,有阎柔引路,会好上许多。

刘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还是说晚上想过,明日再做回应。

傍晚时候,刘策正在露天处,查看当日绘制的线路,太史慈正大步走了过来。

太史慈问道:“仲业,明日,你打算如何?”

“子义,你便是来了,我还正准备寻你。”

刘策将太史慈拉到身旁,手指在空处圈划了几个范围,道:“这些区域地势平坦,最适合奔袭,我想,若是丘力居的麾下有什么举动,也会在这些地方安营。”

太史慈没有接过刘策言语,追问一句,道:“若是发现胡人的军伍,怎么办?”

听太史慈说的有些生硬,刘策抬起头看了太史慈一眼,只见太史慈面色如常,倒不似发生了什么,口中喃喃道:“若是有了伏兵,我们好做些准备,防御或是伏击,视情况而定。”

太史慈将手指放在方才刘策圈划的区域,再顺着向北,手指间点了点。

“那个胡人铁齿,说过他们的部落,离着上谷郡很近,倘若真的有人攻打他们,那么也就可能攻打上谷郡,上谷郡不如燕国,除了东边是居庸关,西方几乎没有什么屏障,如今王烈先生虽领了上谷郡,却是以宽仁为主,想要效仿刘虞做法,不兴兵戈而万事合。”

刘策停下手中的盘算,略有沉吟,抬头只望着太史慈,道:“子义,可是说怕胡人滋扰上谷郡。”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我在幽州辽东呆过几年,也知晓这些胡人心性,多数胡人秉持强者为尊,若是缺了什么,那就去抢,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便是当年刘刺史,能安抚幽州,也是有公孙瓒在胡人中的威名,才让胡人心中忌惮,唉!王师治经学究,对于人心,终究是太宽仁了。”

太史慈对王烈一向敬重,能在此时直指王烈方策有误,想来太史慈心中,也是有过一番斟酌。

其实,说起来,当日王烈领了上谷郡,不愿刘和入上谷郡,便是上谷郡有了什么危机,也与刘和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话可以说这么说,上谷郡的百姓,却也依旧是大汉的子民,他们是从青州幽州逃难,乞求生活的流民,这话若是说给刘和听,刘和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唉!”

刘策叹息一声,道:“子义虽然刚来戍军处,想应看到戍军也不是表面那般的平稳,其中多有暗流急涌,就说前几日阎柔杀的那些胡人,若不是有心之人,怎么让那些骑兵到了营寨前才被发现,阎柔没有留手,也是为了给那些人震慑,不过,子义,你说的对,绝不允许胡人滋扰上谷郡,那里毕竟是曾经刘刺史的根基所在。”

太史慈有些意动的拍了拍刘策肩头,显然,太史慈也知自己的提议着实有些牵强了,燕国局势未稳,戍军处未平,刘策身在其中,也是费了许多心思。

“哦,对了,仲业,今日在牢房张举处,我还发现了一事,田畴或许是与张举是认识的。”

刘策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追问道:“可有什么证据?”

太史慈沉吟片刻,应道:“张举进来时候,你与田畴在前方,我在身后,那张举看到你与田畴时候,脸上明显有所迟疑,我心中不解,向你二人看去,正看到田畴以目色向张举示意。”

“哦!”

刘策想了想,轻笑道:“田畴本是右北平人,张举也是渔阳的大户,若是认识,也情有可原,不过,我觉得田子泰心性,既然为世子助力,定不会做出什么逾越之事,说不得,有这一层关系,对我们还会有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