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栀子扯了扯嘴角“大壮,你看多聪明的女子,如果不是应婉儿,她会过的很好。”
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应婉儿,她现在依旧有爱她的父母,和永远会护着她的哥嫂。
她从没和任月说过,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对付应婉儿,但任月什么都猜到了。
“东家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到此为止吧。”水栀子显得丧气极了。
“那你之前的伤就白受了吗?”任月的事是水栀子从太子府受伤之后让大壮查的。
所以大壮一直以为水栀子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太子府发生的事情报仇。
没人知道水栀子和应婉儿的纠葛。
“不白受又能怎么样呢?行了,这这件事到此结束。”水栀子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
“好。”
“既然看见到袁一他们了,你觉得他们的身手如何?”
袁一就是当初水栀子在吴开受伤之后买的那些护卫,一共买了二十个。
买来之后水栀子就找瑞王要了会武的人,然后让瑞王的人一直在给那二十个人教武术。
他们也学了一段时间了,这次水栀子就让他们出来实践实践。
大壮尴尬一笑“袁一,袁二今天没和人交手,而且就算他们交手了我也看不出来。”
水栀子一听大壮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她昨天也和袁一,袁二说尽量不要出手惹人注意。
“不过袁一说他和袁二年龄大了,学的不算好,其他年龄小一些的学的还不错,连师父都夸呢。”
水栀子之前听齐玉说过,学武是要趁小学,所以她当时买人的时候专门挑了些年龄偏小的。
这次送走任月一家人之后,袁一和袁二暂时也不会回京城了,水栀子另有安排,她当初买这些人也没打算让他们都做护卫。
“明日任家着火之后让人在楼里提一提。”
“好。”
次日状告李夫人的女子家烧为了灰烬的消息,几乎传遍了京城。
芙蓉听到消息后,沉默了很久。
水栀子似乎没放在心上,只是忙着康宁楼的生意。
因为忙着研发新菜品,还规划以后的生意,水栀子便带着芙蓉住在了康宁楼里。
当时买明远堂的铺子时,水栀子专门挑了带着后院的。
后院有五间房子,水栀子和吴开,吴忧就一直住在里边。后来芙蓉来了也有地方可住。
后来开了第一家康宁楼,水栀子为了干活方便,在楼里给自己专门留了一间住的地方。
因为康宁楼里只留了一间住的地方,水栀子便在房间里添了个榻子,让芙蓉和她住在一起就要和芙蓉住在一起。
所以这是芙蓉第三天被做噩梦的水栀子惊醒了。
听着水栀子一连三天喊着快救火,救命这样的话,芙蓉红了眼眶。
芙蓉以为水栀子不在乎别人的,但原来她都是在强装镇定,其实她很在乎,很怕。
她就说嘛,能开出明远堂的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这样的事,水栀子一向最心善了。
如果水板子知道芙蓉是这样想的,她一定会告诉芙蓉,是芙蓉高看了她。
事实上,这些年只要不喝药,水栀子就很难睡一个安稳觉。
她的睡梦中全是李家当年的大火和父母的尸体。
但不管怎样水栀子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在一连三日都发现水栀子在做噩梦之后,来楼里拿钱的齐玉一问水栀子为什么看着精神不太好。
芙蓉立刻将她所知道的有关任月的事情都说了。
齐玉二话不说就去找了水栀子。
“芙蓉说你被一个有人状告应婉儿的事情吓住了?水栀子这不是你的性格呀,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你怎么会被别人的事情吓到?”
水栀子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胳膊,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吗?
“齐玉这对我来说不是无关紧要的事,你别忘了我是怎么掉在太子府的池塘里的。”
齐玉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水栀子继续说道。
“李夫人被人扔下池塘受伤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你觉得她会放过我吗?”
“可那不是你做的呀,朝堂上都的人都知道了。”
“我做没做过重要吗?真相在你们这些人眼里重要吗?如果真相在你们眼里重要的话,任月的事情又怎么会这样结束?”
“任月什么都没做就被人送去了那种地方,所以我到底有没有对应婉儿下手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应婉儿觉得我对她下手了那事情就算有结论了。”
齐玉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是啊,重要的是应婉儿怎么想。任月的事的确让人心寒。
齐玉锤完桌子才意识到他这样做会让水栀子更加慌乱,赶忙收起了脸上的愤怒。
“水栀子你可不是任月,你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小小一个应婉儿,你还应付不了了?”齐玉故作轻松的说。
“齐玉我要应付的当真只有应婉儿吗?”水栀子看向齐玉的眼神里满是嘲讽
“应婉儿还需要亲自放火吗?齐玉你知道吗?我也以为我孤身一人什么都不怕的。
可是这几天我才发现哪怕我已经失忆了,我却还知道被火灼烧是什么感觉。
我也以为我可以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齐玉我连自己要防谁都不知道,我要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到最后水栀子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齐玉第一次知道了水栀子也是会怕的,会哭的。
可仔细一想,水栀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
照应婉儿这样是人命如草芥的样子,应婉儿身后的那些将军保不齐就会因为应婉儿的一句话,对水栀子出手,烧了明远堂和康宁楼,也是有可能的。
水栀子知道,齐玉已经动容了。水栀子垂眸“齐玉,我怕了,我想离开。”
“别呀,水栀子你先别慌,我们慢慢想办法,你身后还有我爹呢,应婉儿就算再猖狂也不会随意对你出手。”
“那太子府的事怎么算?”水栀子苦笑着问道。
齐玉瞬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