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你却想着娶亲?你有没有良心?”
“你都是要当皇后的人了,我自然也要娶一门能助我的妻室,只是联姻,并无感情!”
是萧若晴和孟景程,沈多芙兴高采烈的趴在假山上偷听。
“你如果敢娶,我就到太后姑母面前去,将我们两个的事告诉她,反正我也不喜欢皇上,这个皇后我不做了!”
“你以为你不说,太后不知道我们的事吗?我们在慈宁宫都上过床,你以为太后不知道吗?尽管去说吧,根本没人在意的!”
孟景程说着,就转身离开,被萧若晴从身后死死保住,哭求道:“孟郎,我不能接受!你别娶妻!我会嫉妒得发狂!”
沈多芙惊讶的捂住嘴,几日不见,孟景程很行啊,居然将萧若晴睡服了?
“我娶亲也都是为了你啊!为了让你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工部那群老头,没一个听我的,我必须要用这种法子才能迅速打入工部,只要我的火炮车造出来,我就会是北霁最大的功臣!”孟景程到底还是舍不得萧若晴的眼泪,回身搂住她,吻去她的泪。
“孟郎,可我有了你的孩子!”萧若晴声音颤抖,“皇上如果发现我与你有了苟且,会杀了我们的!”
孟景程并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边吻着萧若晴,一边淡定的说:“不会的,谁都不敢杀你!皇上两年前被厉王下了绝子丸,根本不能人道!你我的孩子会是将来的帝王!”
“这岂不是混淆皇室血脉?”萧若晴说话很正经,脱衣却很快。
“傻子,你就是皇室血脉啊!皇上不过就是个冒牌货!”
“你在胡说什么?”
“你已有了身孕,这些我也不必瞒着你了!”孟景程暗叹一声,“当年太后生下的其实是个女孩,太后为了争权,偷偷调换了男婴进宫,真正的公主交给了萧河抚养,也就是你。”
“你说太后姑母是我亲娘?这怎么可能?”萧若晴吃惊的大声说出来,被孟景程捂住嘴。
“小心隔墙有耳!你信我,此事千真万确!不仅太后知道,厉王知道,许羡恐怕也知道,否则他不会千里迢迢去西塘见你,起初他一定是为了讨你欢心,再利用你,没成想被沈多芙抢先一步!”
沈多芙满脸骇然之色,接下去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若晴我爱你啊!我娶妻也是为了让你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别怀疑我,你看,我这么用力爱你,你感受到了吗?你还怕什么?”
沈多芙迅速转身离去。
原来……原来如此!
若是这样,一切便说得通了。
但事关重大,她脑子里就想找许羡,验证此事真假。
但莽莽撞撞的一路往外跑,她却不知许羡在哪里,一早他便去上朝,她出门时他还未下值,也未曾听说他今日有来赴宴。
“许少夫人,原来您在这,叫老奴好找!是不是迷路啦?”
前方小道,有个老太监,身后跟了两个老婆子,走过来。
“是!宴席往哪个方向走?”沈多芙瞥了眼,认出是方才殿内太后身边的宫人。
慈宁宫的总管太监,薛公公。
“您别去宴席啦,许大人要见您呢,快跟老奴来吧!别让大人久等了!”薛公公笑呵呵的说,便朝前引路,示意沈多芙跟上。
沈多芙跟着走了几步,方才好像还没听见宴席传过来微弱的丝竹声,不知是女宾席还是男宾席。
但往这边走,却一点也听不见了。
薛公公在前引路,时不时的回头看她,后头两个老婆子紧紧跟着。
越发不对劲。
有个宫女提着灯笼擦身而过,沈多芙瞟了一眼,惊喜的发现竟然是季怀柔。
季怀柔只瞟过来一眼,却不与她说话,面无表情的掠过。
“哎哟!”沈多芙立刻捂着肚子,大叫,“好疼!好疼!我要喷出来了!茅房在哪?快带我先去!”
“许少夫人?”薛公公狐疑的看着沈多芙。
沈多芙疼得走不动路,悄悄在袖袋里打开方草送的清热解毒药,霎时一股难闻的味道四散。
“你真喷了??”薛公公难以置信道。
沈多芙疯狂点头。
“你,快去取套新衣来!你,带许少夫人去茅房!”薛公公指着两个老婆子吩咐。
沈多芙捂着肚子走入茅房,角落里有一道人影浮动,她不动声色,将茅房门关上。
“芙姐姐!”季怀柔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冲沈多芙温柔一笑。
季怀柔入宫半年,在季怀书的帮衬下,如今已进入乾清宫,在御前伺候。
茅房狭小,两人头碰头说悄悄话。
“你方才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有话要说!”沈多芙揉了揉季怀柔的脑袋。
因为揣着药瓶,沈多芙身上很臭,季怀柔捏着鼻子,附耳道:“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皇上歇息的地方!”
沈多芙微惊:“看来,他们是想将我推到皇上屋里去,一石二鸟。”
毁了她,同时让皇上和许羡生嫌隙。
不过她刚得知了天大的秘密,倒也不怕了。
“许少夫人,您好了吗?新衣来了,你赶紧换上,许大人该等急了!”老婆子敲了敲门。
“好!”沈多芙应了一声,让季怀柔躲到角落去,她打开一角门缝,接过衣裳。
季怀柔一把抢过:“芙姐姐,前面只有皇上,许大人根本不在!”
“我知道,不怕!”沈多芙伸手要拿衣裳,被季怀柔躲过。
“我替你去。”
季怀柔利落脱去身上的宫女服饰,换上新衣裳,头发稍微弄了弄,挽成妇人发髻。
沈多芙愣住。
季怀瑜伸手去解沈多芙的氅衣,被沈多芙制止住:“你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季怀柔眼底隐有兴奋。
“你可知,皇上他……”
“不能人道嘛,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季怀瑜解开沈多芙的氅衣披到自己身上。
“你知道的,家破之后,我不想再过任人宰割的日子,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季怀柔将氅衣的大帽子盖到头上,小脸完全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