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浅只是冷眼看着手中的茶杯,懒得和说话,每看他一眼,安清浅就会想起前世的事情,她生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他。
见安清浅实在是不愿意说话,薛万弦自讨没趣,只得起身离开。
“我忽然想到还有别的事情,就先离开了,晚上我会过来熙和院。”留下一句暗示意味极强的话,薛万弦这才离开。
听到这话,安清浅捏着茶杯的手一顿,然后狠狠将茶杯砸到了地上。
精致的茶杯瞬间被摔得碎成一地的瓷片,茶水混合着茶叶将地板都染得难看起来。
薛万弦并未走远,听到身后清脆的响声,直接愣住,他转身朝这边看去,一下子就注意到地上的茶杯。
只是,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安清浅不小心将茶杯掉到地上,又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自己晚上能来熙和院,就是安清浅莫大的荣耀。
同时,他还委屈了自己,牺牲了自己的色相。
他完全没有想到,安清浅恨不得想要立刻杀了他,至于同房,更是恶心。
莺衣知道安清浅生气了,一时也没敢说话,只是吩咐外面的人将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
安清浅这下更是确定,薛万弦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
只是,她也没有预料到,薛万弦居然会提出同房的事情。
毕竟,前世,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直到自己死,她与薛万弦都没有同过房。
“莺衣,叫人把今天晚上薛万弦要来熙和院的事情,透露给柳伊伊和张氏。”
安清浅扔下一句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至于桌子上的首饰盒子,她更是连看都没有看。
“是。”莺衣有些担心,但也不敢说什么。
晚上,薛万弦果然来了熙和院。
只是,他走到熙和院的门口,只见院门大开,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就连丫鬟都没有。
薛万弦并没有怀疑什么,还以为是安清浅害羞,所以打发走了院子里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薛万弦心里更是不屑了几分,没想到安清浅表面看着对自己不屑一顾,骨子里还是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情。
永王殿下说的没错,女人还是要驯服,而要驯服女人十分简单,就是睡她。
只要有了肌肤之亲,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到安清浅也确实是一个美人,就算是睡了她,自己也不算是吃亏。
如此想着,薛万弦加快地脚步。
房门紧闭,房间里黑暗一片。
看到这样的场景,薛万弦更加肯定,这一定是安清浅玩的花样。
只是,他想要推开门,却发现房间的门像是被人从里面插着,他根本打不开。
薛万弦连着推了好几下,门都没有被打开。
薛万弦干脆脚上用力,直接一脚想要踹开门。
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时,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
薛万弦来不及收力,他的右脚已经踏进房间,而左脚还在外面,竟直接劈叉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薛万弦咒骂一声,脸色难看,这不是在玩花样,而是在耍他。
房间里十分安静,除了薛万弦的怒骂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薛万弦想要站起来,可是,刚才用力太猛,伤到了腿上的筋,他疼的龇牙咧嘴,喊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薛万弦忍着疼痛,终于收回一条腿。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
薛万弦顾不得其他,想要在来人看到自己之前站起来,只是,他还没有收回另一条腿,就看到安清浅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看到薛万弦狼狈万分的样子,安清浅脸上笑容掩饰不住。
“侯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安清浅故意问道。
“小姐,看侯爷的样子,应该是在什么功吧?”拨云打着配合。
“什么功是这样的?”莺衣也表示好奇。
“蛤蟆功吧,我在画册上看过,好像蛤蟆功就是侯爷这样的。”安清浅冷冷一笑,语气里的嘲讽直接拉满。
身后的几个丫鬟闻言,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只是,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她们偷笑的声音不小,薛万弦更是脸色涨红。
“安清浅,你故意的?”到现在,薛万弦终于明白,安清浅就是故意这样羞辱自己的。
“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安清浅讥笑一声。
“你,安清浅,你简直太过分了!”薛万弦双眼瞪大,恶狠狠地盯着安清浅。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羞辱过自己,他此刻真的恨死安清浅了。
“哼,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侯爷扶起来。”安清浅挑眉。
看着有人上去扶薛万弦起来,安清浅又忍不住开口。
“侯爷,虽然练功可以强身健体,但是,也要选对时间和地点,大晚上的,跑到我的房间门槛上练功,让其他人看到了,多不好。”
此话一出,别说拨云和莺衣,就连扶着薛万弦的两个丫鬟,都笑的身子抖了起来。
薛万弦的身子也抖了起来,不过是被气的。
“你,你……”薛万弦嘴唇周边的肌肉不停地颤抖,脸色忽青忽紫,浑身颤抖,像是被安装了机关发条一般。
“送侯爷回去。”
看到薛万弦的样子,安清浅觉得十分解气,大手一挥,绕过薛万弦,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前,安清浅又故意大声开口。
“来人,将这里给我好好打扫一番,太脏了,恶心!”
安清浅的声音很大,薛万弦没聋,听得十分清楚。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提剑杀了安清浅,还有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
该死,太该死了。
他一定不会放过安清浅的!
薛万弦的额头青筋暴起,将两个扶着他的丫鬟都吓了一跳。
“小姐,您真是,这也太损了,你看薛万弦,都要被气死了。”叫人将门槛前后的油清洗干净。
想到刚才薛万弦的样子,拨云忍不住乐了。
“对付人有对付人的法子,对付畜生,自然也有对付畜生的法子,他这样恶心的人,这样的惩罚,已经是很轻的了。”
安清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连带着几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