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眼睛一亮。
“有八卦可以听?”
祁周行无奈的笑了笑,由着卷耳去看热闹。
刚刚那个书生听了另一个男子的维护之言,瞬间收回了手。
脸上尽是恼怒。
“丹娘,我不想同他说话。
我与你自小就一起玩儿,我要你解释给我听。”
丹娘也不害羞,拍了拍身前男子的胳膊。
“思哥哥,让我自己说。”
那个被唤做思哥哥的很听话的让开了位置。
“好,你自己同他说。
我就在这里,他若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就揍他。”
那个书生听了这话,气的够呛,直念叨有辱斯文。
丹娘走到了二人之间。
“表哥,有些话我一早就同你说清楚了。
我们虽然自幼玩儿在一起,但我与你并无男女之情。
你之前说让我等你,说是待你中了举,要来我家提亲。
可我当时也同你讲了。
让你珍惜眼前人,不要得陇望蜀。
你恩师的女儿一直用真心待你,你不该辜负她。”
这个表哥似乎被戳中了内心,满脸涨红。
“她爱慕我是她的事,我可从未应过她什么。”
丹娘讥笑一声。
“那你爱慕我,也是你的事。
我也从未应过你啊。
表哥,我不想将事情闹的难看。
待我大婚之日, 若是你能放下,就来喝杯喜酒,若是放不下,从此以后我们相见就是路人了。”
说完,丹娘拽着那位思哥哥的衣袖就离开了现场。
现场的人群散去,卷耳还看的意犹未尽。
“哎?阿行!
若是当初我没有应你,你也会同这个表哥一般死缠烂打吗?”
祁周行微微挑眉。
“怎么会?
若是你对我无意,我都不会让你知晓我的心意。
不过,这个假如不成立。
若是你无意于我,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你看到我,然后慢慢的爱慕于我。”
卷耳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自大…
哼,我的喜欢可不是能被别人左右的。”
祁周行笑着用手指弹了下卷耳的额头。
“那你呢?
若是你喜欢我,可我却无意于你,你该如何?”
卷耳扯出了一个假笑。
“才不会呢!
我这般面色红润万人迷的,哪里会有人不喜欢我。
不过…”
说着卷耳还真的思考了起来。
“若是我也有爱而不得的人,我大概不会去纠缠吧?
反而我会离他远远的,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若是…
若是我实在喜欢的厉害,在这人未娶亲之前,我应该会在他家宅子的附近买个宅子,同他做邻居。
这样只要他出门,我就可以躲在门口悄悄的看着他。
直到我不喜欢了,又或者是他娶妻了,我就放弃了。”
祁周行的脸皱在了一块,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小耳朵,你不觉得你在门口偷窥人家的生活,有点……”
卷耳哽住。
确实有点儿变态哈。
好像个偷窥狂……
二人用完了午膳,祁周行就启程前往了岭南。
卷耳如自己所说的一样,躲进了王府,每日除了陪着肖芷兰看孩子,就是跟着蔡嬷嬷算账。
每日下午还留出一个时辰,列自己的嫁妆单子。
十日后,阿哲回长安了。
据外面传回来的消息说,阿哲还未到皇宫的门口,就摔下了马。
后来还是被人抬入宫的。
他回来的第三天,有一辆囚车也进了长安。
长安中有许多人都认出了囚车里的人。
那个人就是当年给顾谨之及冠礼做加冠者的黎王。
黎王是一个闲散王爷,一辈子不争不抢。
卷耳也不知道黎王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阿哲手下的人押到了长安。
所幸阿哲还算有心。
他回来的七日后,主动约了卷耳在食为天相聚。
二人见面时,卷耳几乎不敢相认。
阿哲满脸的胡茬,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
“九师兄…
你这是?”
阿哲苦笑的摇了摇头。
“睡不着。
自从我知晓六哥没了之后,就日夜难眠。
我本以为回了长安能好,但还是睡不着。”
卷耳很担心,皱了皱眉头。
“可宣过太医了?
太医怎么说?”
阿哲烦躁的挠了挠头,本就梳的不紧的头发又更凌乱了些。
“太医就说我是伤心过度,忧思太过。
除了让我喝那些苦药汤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卷耳安抚的拍了拍阿哲的后背。
“九师兄…
你是不是太累了?
若是累了,就歇歇,将朝中的事都放下。
我有个庄子环境还不错,就在城外。
不若你去那休养些时日?”
阿哲双手抱头,支在桌子上,情绪几乎要爆发了出来。
“休养?
我哪里能休养?
六哥的手下,我现在比较熟的只有孟极。
孟极日日派人联系我,要将六哥这些年的所有脉络都交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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