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爷将酒盏重重的落在了宴几之上。随后他站起了身,朝着皇上抱拳鞠躬。
“请皇上恕罪,老臣今日身体不适,请皇上恩准老臣携家人先行告退。”
皇上略显不悦,但还是劝道
“正则不要着急,今日的大事儿还未定下,等定下后再走也不迟嘛!”
燕王爷没有回话,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皇上微微有些发怒,紧紧的盯着燕王爷。
二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卷耳怕皇上会迁怒燕王爷,有心说些什么,但她发现此时无论她说什么都不是很合适。
阿哲也替燕王爷捏了一把汗。
他环顾四周后发现,场上除了他以外谁张嘴都不合适。
所以他怀着忐忑的心理站了起来。
“燕王爷,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就先坐下歇上一歇再离开呢?”
说完,阿哲又朝着皇上抱拳施了一礼。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您说要将好事定下,那既然是好事,便不应该选在有一方的父母身体不适时定下。
不如此事延缓几日,待燕王爷好一好再定呢?”
皇上不能对着燕王爷随意发怒,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训得的。
这话刚一出口,皇上就把手中的酒盏砸向了阿哲。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天子发怒,在场的所有赶紧都跪了下去。
阿哲跪在宴几前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皇上越发的生气,开始指桑骂槐起来。
“朕现在还没老呢,你们一个个的就敢在朕的面前忤逆朕。
怎么?你是当朕要死了是吗?
你放心,朕就是要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话说的就极重了。
阿哲赶紧磕了个头。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儿臣没有那个意思。
父皇正值壮年,千秋万代。
是儿臣的错,
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皇上本就是靠药物吊着,才维持了红润的面色。
此时因为愤怒,皇上不仅面颊处红润,连双眼也都染上了红色的血丝。
卷耳跪趴在地上,偷偷的瞄着阿哲,担心极了。
天子震怒,哪怕是皇子也吃不消啊,更何况阿哲还不受宠。
卷耳在脑中闪过了许多的想法,最后还是决定用缓兵之计,总不能此时连累了阿哲。
不如就让皇上先将日子定下,待日后再慢慢想办法。
卷耳捏了捏拳,深呼吸准备了一下,就要起身。
可还未等他起身,一个太监就小碎步的走进了大殿。
“圣上,长公主殿下求见,此时正在大殿之外呢!”
皇上面上一怔,随后长出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面部表情。
“宣!”
众人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长公主迈着缓慢的步伐,徐徐的走了进来。
“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坐回了位置上,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皇妹请起。
皇妹今日怎么有空入宫?你的心思不是都被庇护所的那些孩子勾住了?”
长公主站直了身子,又往前了走了几步。
“是,臣妹今日还是为了那些孩子而来。
皇兄知道,臣妹自从自己的女儿丢失之后,就不爱参与一些俗事。
但这庇护所里的孩子却是牢牢的牵绊住了臣妹的一颗心。
这不,今日庇护所的孩子们跟臣妹念叨,说是许久没有见到陆家姐姐了。
臣妹回城之时,又正好路过了燕王府,便想去探望一下卷耳这孩子。
结果臣妹还未走到燕王府,就从市井小民的口中听说了一桩大事。”
说着长公主看向了燕王爷与燕王妃。
“王妃,怎么本宫听说卷耳竟然是你的亲女儿,晚儿的亲姐姐?
此事可是真的?这事你藏的倒是够深的。”
王妃跪直了身子,微微颔首算是对长公主打了招呼。
“不过都是阴差阳错而已。
让殿下笑话了。”
长公主冷哼了一声。
“哦?听你这话中似乎是还另有隐情啊?
不过,本宫后来又听说,怎么卷耳认回顾家的第一日,就被皇上赐了和亲?
谁能为本宫解惑一下?
我们大煊兵强马壮,这几年的战役也都是以胜居多,怎么就又到了需要女子和亲的地步?”
王妃的眼神一下子发出了希冀的亮光。
卷耳也从心底察觉到了一丝的希望。
这是友军啊!
场上无人为长公主解答。
最后还是皇后绷不住,主动开口解释。
“皇妹有所不知,此次的婚约与以往的和亲不同,这可是漠北的三王爷因为爱慕长平郡主,而主动求娶的。”
长公主淡淡的看着皇后,表情越发的冰冷。
“皇后娘娘,有些话还是要想清楚再说吧?
别人本宫是不清楚,但卷耳嘛,每日除了在她那街铺里忙,就是在庇护所帮本宫照顾那些孩子。
漠北的三王爷是如何爱慕上卷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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