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个明媚的早晨了。
祝好趴在床边睡的很沉。
卷耳有些奇怪,祝好并不属于她的奴婢,平日晚上是不守夜的,今日怎么睡在这儿了。
卷耳微微的张了张口,想要唤她回去睡。
可嗓子干哑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来。
没办法,卷耳只好抬手想拍一拍祝好。
可是手一抬起来,一个东西就从手中滑落了下来。
卷耳捡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鞭子。
卷耳的动作惊醒了祝好。
祝好一见卷耳睁着眼睛,一下子弹了起来。
“姑娘?姑娘醒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也不等卷耳回答,而是站起身子朝外面喊了起来。
“初蕊,青竹,姑娘醒了!”
一阵细碎的跑步声响起。
初蕊和青竹跑了进来。
卷耳有些懵,她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大家这么紧张?
三个脑袋凑在卷耳的正上方,看的卷耳直发毛。
“你们……”
这话一出,沙哑难听,卷耳连忙捂住了嘴。
初蕊急忙端来了一杯茶。
“姑娘先润润嗓子,不急着说话。
烧了这么久,嗓子干是正常的。”
卷耳眉毛一挑,嗯?我发烧了?
青竹将卷耳半扶了起来,初蕊直接将茶盏送到了卷耳的唇边。
卷耳喝了几口,感觉嗓子好像舒服了一些。
“我这是怎么了?”
提到这个,初蕊的眼眶就红了。
“姑娘,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啊!
府医说您思虑过重,夜间不能安寐,这次多亏是因为这个雷雨天给激了出来,要不然以后可是要生大病的。”
卷耳示意青竹将自己放下,而后半倚靠在床头,才缓缓的开口。
“哪里就那么夸张,我晚上睡得还不错,只是多梦了一些。
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思虑过重的事。”
初蕊看着卷耳的眼神中有些恼怒。
好半响,初蕊才说出了一句暴雷的话
“姑娘可知道祁公子此时正在四公子的院中做客?”
卷耳眼睛一下瞪的老大。
“阿行?他来做什么?”
祝好见其余两人都不说话,只好讪讪的开口。
“姑娘那日被雷雨天惊了,发起癔症来,非得要鞭子和扳指,按都按不住。
一会儿打打杀杀,一会儿哭哭啼啼。
后来发起了热才算躺下了。
可是嘴里一直念叨着祁公子的名字,让他救您。
王妃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府医想尽了办法让您退热,可是效果都甚微。
娘娘都准备好了入宫的牌子,就等着天亮入宫去请御医了。”
卷耳也没想到自己会生这么大的病。
说起来自从她习武以后,已经许久没生过病了。
这一次卷耳实际也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记得梦中她一直带着顾不晚到处跑。
那些山匪一直对她们紧追不舍,而且还都七窍流血,口唇发黑,都是中毒的样子。
后来她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来着?
卷耳回想着,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后来呢?”
祝好看了看其余两个人,依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脸蛋微红的继续说道。
“后来四公子没有经过王妃的允许,直接将四公子带到了这里。”
卷耳瞠目结舌
“阿行…来了这里?
是来了我的寝院吗?”
我的天,卷耳心中大乱。
这可是王府啊?这可与在西北不同,之前她在张掖是男子打扮,十三姨他们又都是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没那么多规矩。
可长安这边可是最注重规矩的。
完了完了,这事要暴露了。
初蕊看着卷耳慌张的样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姑娘,奴婢见娘娘的脸色不太好看。
但为了能让您快些好起来,也就没有再纠结那些男女大防。
祁公子昨日在您床边坐了一下午,一直轻声的哄着您。
说来也怪,自从他来后,您便开始退热了。
直到昨晚完全退热后,就再也没烧起来过。”
卷耳双眼无神的看着初蕊,试图去理解初蕊话中的意思。
“昨日…陪我了……一下午?
可昨日不是下雨?我在廊下坐了一下午吗?”
初蕊和祝好她们三人看向卷耳的眼神中都带了怜悯。
“姑娘,您已经昏睡了两日了。”
卷耳只觉得无语,一觉醒来,丢了两天,你说吓不吓人。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小丫鬟们问好的声音。
“王妃娘娘万安…”
卷耳听了这声音,连忙要起身。
青竹去给卷耳取了衣服。
初蕊将卷耳扶着坐起。
祝好去给卷耳取了绣花鞋。
可卷耳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王妃就进了屋。
一同来的还有顾不晚。
只是王妃进屋时是阴沉着脸的,可顾不晚却好似心情不错,一个劲儿的朝卷耳挤眉弄眼。
“让伯母担心了…”
卷耳趿拉着鞋,微微屈膝给王妃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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