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则离开后,几个人哗哗啦啦的站了起来。
卷耳低着头又坐回了最远的那张椅子上。
顾瑾之看着肖芷兰温柔的笑了笑。
“劳夫人将下人都叫出去吧!
再让人把殿门关上,我们兄妹也好久没聊过天了,是时候好好聊聊了。”
肖芷兰看了看这几个人,有点儿担心,但还是听话的清了场。
待人都走光后,殿里只剩下了顾瑾之、顾衍之、顾善之、卷耳和顾不晚。
顾瑾之身为大哥,先开了口。
“善之,你先给卷耳道个歉。
你今日说的那些话确实欠妥。
她是女孩子,你不该说她不矜持。”
顾善之站起身来,低着头,有些不情愿地侧身抱拳施了一礼。
“抱歉,我错了,我以后不这么说话了,行了吧?”
卷耳用眼角斜瞟了他一眼,十分想问,什么叫‘行、了、吧?’
但一想这事闹的这么严重,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她只好不情愿的回答道
“我的语气也不对,咱俩本账了。”
顾瑾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顾衍之。
“衍之,该你了。
说说吧,今日你为何情绪失控?”
顾衍之难得的能在脸上体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是我考虑不周,没分场合就凶了你,以后不会了,别气了!”
这话是对卷耳说的,但卷耳根本就不想回答。
自从他们到达幽州后,顾衍之就总是针对她。
明明在长安时,她与顾衍之的关系就算是最好的。
怎么才短短两年,顾衍之就变了。
顾衍之见卷耳还生气,莫名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他不怕卷耳生气,就怕卷耳不会生气。
明明吃瓜子时,她已经吃不下了,但怕自己生气,还一直硬往肚子里咽。
明明她就不喜欢下棋,但只要他拿了棋盘去找她,她就一定会假装感兴趣的与他对弈两盘。
明明她不想被那些破规矩地枷锁束缚,但她偏偏要装着乐在其中。
他们顾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笑的傀儡娃娃,他真心希望卷耳能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明日启程,我带你去蓟州看大海,当是给你赔罪如何?”
卷耳的心动了。
虽然她想回西北了,但是能去看看大海也不是不行。
可她现在还生气呢!
就这么随便的原谅了他,以后顾衍之会不会还无缘无故的凶自己?
不行,她得再端一会儿。
“一口价,去完蓟州,再带你去山海关转转,行否?”
卷耳低着头,就快要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想去山海关的?
幽州军虽然是叫幽州军,但大部队其实不在幽州。
山海关隔着漠北和大煊。
越接近那边,风土人情越不一样。
这两年两边没起过什么大的冲突,卷耳还真的想去看看,漠北与大煊的仗是早晚要打的,她怕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顾瑾之见顾衍之两句话就将卷耳哄的差不多了,也松了口气。
“善之,晚儿你们随我来,我有事问你们!”
顾瑾之将另外两兄妹叫出了正殿,给顾衍之倒出来一个安静的场所,可以同卷耳好好聊聊。
卷耳见顾不晚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值点儿钱,不给顾衍之和自己独处的机会。
可是她还没走出大殿,就被顾衍之拽了回来。
顾衍之看着卷耳这防备的样子,不禁气笑了。
“急着干什么去?大哥又没叫你!”
卷耳嘟着嘴,别过头还是不肯和他说话。
顾衍之气的揉了揉卷耳的头发,将本来就有些松散的发髻,彻底揉乱了。
卷耳连忙伸手反抗。
“哎呀~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顾衍之揶揄的看着卷耳
“还知道叫三哥?
我还以为你准备这辈子都不理我了!”
卷耳甩开了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
“三哥不是说让我和顾小四都坐好?
我坐好了,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顾衍之用手指轻点了两下卷耳的额头,笑斥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说那话是向着你呢!
难道你还真的能打过那个棒槌吗?
他可是直心眼,你与他交手,你能赚到什么便宜?
再者说了,难道顾小四说的就一点儿对的地方没有吗?
你确实是一直盯着那个高思远看来着,那花园中都是咱家人也就算了,若是被别人看去,还不知会怎么说你!”
卷耳心中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欠妥,但话语里还是不肯服输。
“谁愿意说就让他说去!
我行的端,做的正。
身子不怕影子斜!
再说了,你们有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为何盯着他看?
难道我就不能是有点儿我自己的原因吗?”
顾衍之一脸的无奈。
“你能有什么原因?你一共见他都不超过三次,对他都不熟,你能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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