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顾瑾之牵着马就走到了顾正则的面前。
顾正则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卷耳,发现她除了眼睛有些红肿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吐出了胸口的浊气,沉着脸开口道
“先回家!回去再说!”
说完调转了马头,率先离开。
卷耳耷拉个脑袋,心中懊恼的很。
这顾正则一身的戎装,一看就是从军营刚出来。
她真的没想将事情闹到要惊动顾正则这么大,她只是有些委屈而已。
顾瑾之摸了摸马的头,叹了口气。
“下来吧,去车里坐!”
卷耳听话的下了马,临上车时瞟到了路边的枫树,想了想还是吩咐了初蕊。
“初蕊,一会儿进了城,你先去将马还了吧!”
而后又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初蕊离的近些。
“初蕊,我见那枫叶的叶梢已经变色了,一会儿你走在最后,给我摘几片。
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初蕊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假装摆弄着马的缰绳,故意落后了一步。
顾衍之看着与初蕊耳语的卷耳,心中略有些烦闷。
卷耳进了马车没多一会儿,顾不晚也跟了进来。
马车开始行驶后,顾不晚才问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了?
大哥说你生四哥气了?
唉,四哥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吗?平日里做事就是没头没脑的,说话也不中听,你不早都习惯了?
快说说,他今日有口无遮拦的说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我帮你教训他!”
卷耳细想起来,其实二人还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说她生顾善之的气,还真是有些冤枉顾善之了。
但她也不能说她是因为顾衍之说了她一句,她便委屈成这样啊!
太丢人了。
难道,这具身体到青春期了?
情绪怎么这么敏感?
顾不晚见卷耳低头不语,以为卷耳还没消气。
就主动贴近她,抱着她的一条胳膊晃来晃去的。
“好卷耳,你就别生气了。
之前我们出了高府没见着你,你都没看见四哥有多着急。
我们一路打听你的下落,才知道你出了城。
三哥说你出城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要么是会去军营,要么就是来这里了。
我和四哥被分到去军营寻你,这一路一直狂奔啊。
一听说你没来过,他都不怕被爹爹惩罚,当时就闯进了军帐将你这事儿说了。
你是没见着爹爹的脸色难看的,要不是着急寻你,只怕能扒了他的一身皮。”
卷耳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感觉顾正则的那个脸色除了要扒顾善之的皮以外,大概也想狠狠的收拾她一顿。
卷耳本就哭的头疼,这一会儿感觉头涨的就像要炸了一样。
她不住的按摩着太阳穴,一句话都不想说。
过了许久,他们终于回到了燕王府。
肖芷兰已经在正殿等了许久,看见大家回来了,忙招呼下人拿了几盆冰过来。
“父王回来了?
快歇歇吧!刚泡的茶,温度正好呢!”
顾衍之朝着肖芷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卷耳低着头,找了个最远的椅子坐下,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大杯茶。
哭的太久了,她感觉自己要脱水了。
顾善之也偷偷摸摸地想找个地方坐下,但还没来得及挨着椅子的边,就被顾正则喊住了。
“小四,说说吧!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顾善之看了看卷耳,又看了看顾衍之,发现他俩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父王,不过就是同卷耳斗了几句嘴,没什么大事…”
顾正则顿时拍案而起。
“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能让卷耳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骑那么远的马跑坟前去哭?
顾善之,你别忘了你能去西北习武,是借了谁的光。
怎么?放下碗就骂娘啊?”
这话说的极不合适,但没人敢笑。
卷耳看着顾善之那皱成一团的脸,不忍心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伯父,真没什么大事,兄弟姊妹之间吵架斗嘴不是都很正常嘛!
而且今日这事也确实不怪四哥。”
顾善之眼睛一亮,指着卷耳道
“父王,你听,你听听卷耳说的。
今日这事真的不怨我。”
顾正则双目一瞪,瞬间顾善之就闭上了嘴。
“不怨你?那怨谁?
瑾之,是你吗?
还是衍之?是因为你啊?”
你们都给我跪下,一个个的交代。
到底是谁、说了什么、能让卷耳不顾高家的宴席还没结束就租马前往她爹娘的坟前哭诉?
谁能给我个解释,到底为什么能让卷耳这般的委屈?
七年前我就说过了,卷耳入了我顾家,就是我顾家的人了。
你们要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对待,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
兄弟三人听话的跪了下去,但没人肯先说出原因。
卷耳急了,赶紧也跪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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