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渊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不是什么节日,就想让你心情好一点。”
季姝曼想到今天秦梓谦跟自己说的话,现在一定要稳住宋沧渊的心情,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
季姝曼伸手环住宋沧渊的腰身,紧紧贴在他怀中,小脸在他胸前蹭,“哥哥,有你陪着姝曼心情就好,其实你不用花这么多时间在姝曼身上的。”
刚刚沐浴完的她身上带着蛊惑人的甜香,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无论脸蛋,双眸还是锁骨。
宋沧渊怀里一顿燥热,似一股热流涌过全身,这样鲜活的她令他热血沸腾。
“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
他低头,唇贴在她微红的耳珠,低声细语,像是恋人间的情话。
季姝曼顿感酥麻,心跳似乎漏了几拍,她对他的抵抗力全靠意志和逃跑的信念支撑。
“哥哥,你就不怕被人嘲笑吗?整天跟个坏女人在一起,明明有名门淑女你不要非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她抬起手指轻轻触过男人的唇峰,勾勒着他的唇线。
柔软,滚烫的触感传递至她的手心。
宋沧渊自然地张开唇,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舌尖在她指尖上淌过,像是电击传递到她的心脏,如擂鼓般敲击着。
“小妖精,你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吗?”
宋沧渊抓取到了她话中的重点,力道不由加重,用力咬着她的手指,虎口抬高她的下巴,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幽深如潭深不可测,带着询问和确认的意思。
季姝曼湿漉漉的眸子中映射着他的脸,他眼中的血丝还未散尽,冷冽的眉宇间看起来仍有些戾气。
“哥哥,我们的合约只是一年……唔……”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他堵住了口。
她想挣扎,却被男人的手掌紧紧扣住了腰身和后脑。
他的力道逐渐加重加深,横冲直撞,纠缠辗转,直至她放弃抵抗才放松了些。
门口,护工阿姨手上提着保温盒正准备进来,从没有关紧的门缝中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微红着脸带上门后转身离开了。
季姝曼包着湿头发的毛巾垂落下来,跌在了地板上。
“哥哥……这里是医院……”季姝曼从他怀中挣扎脱身,欲弯腰去捡毛巾。
宋沧渊早一步先捡起毛巾,顺势将她打横抱起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医院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
季姝曼羞红着小脸,怒目圆瞪,小手捶着他的胸口,“你……你不要脸!”
宋沧渊微微勾唇不做声,只是将她抱着放在沙发上,随后转身拿来了吹风筒,插上了电源,打开吹风筒开关试着温度对着她笑:“帮你吹头发而已,你以为我要干嘛?”
季姝曼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帮自己吹头发,脸上的颜色更是加深了几分。
她鼻孔里冷哼一声,紧咬住下唇,美目流传,扭过脸去,不再看他。
宋沧渊将她这般娇俏模样看在眼底,心里甚是喜欢得紧,忍不住又弯腰揉一把她的头,低头亲了一口她的唇,“你看看你这生气的小模样还是跟当年一样。”
“谁说的,我才没有生气,给我,我自己来。”季姝曼有些恼羞成怒,作势要将男人手中的吹风筒抢过来。
宋沧渊利用身高优势,很轻易将手中的东西举高,让她无法触碰得到,“要我抱着帮你吹吗?”
“才不要!”季姝曼不再跟他抢,双手抱臂靠在沙发里,任由他帮她吹起了头发。
男人面上噙着笑意,修长的指节穿插在她黑长的湿发间,温柔地散开她的头发。
随着吹风筒内干燥温热的风吹拂着,笼罩在她身后和脑顶,像是男人织下的一张网,将她重重包围着,令她全身松弛忍不住沉醉。
宋沧渊手指间感受着她柔软顺滑的发丝,鼻息间全是洗发水的甜香味。
她那微微泛红的耳廓上绒毛清晰可见,令他心底泛起柔软。
宋沧渊看着此情此景微微阖了阖眸子。
她这样在他身边就好,什么一年合约,那不过只是自己想留下她的借口罢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同意将她拱手,秦梓谦,休想再将他的女人带走。
“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季姝曼扬起小脸问他,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复查没有问题就可以了,怎么?你想回家了?”
宋沧渊关掉吹风筒,拿起梳子,轻轻地将她的黑发一缕缕梳直在身后,像极了一位宠女儿的老父亲。
而季姝曼则在心底思索着这两天里该做些什么。
她十分清楚,在医院里逃脱是最好的时机,回到别墅之后必定会被李慧子盯着,到时候更加难以脱身。
“想什么呢?”
见她失神,宋沧渊轻轻捏一下她的鼻子,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随之一条粉钻项链挂在了她脖子上。
季姝曼回过神来,男人的手指飞快地在自己后脖颈上搭上了卡扣。
项链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冰冰凉凉,闪闪发光。
她低头垂眸,手指捻起那颗拇指肚大的粉钻,晶莹剔透,菱角闪烁的光芒刺进眼中,着实太惹眼,一眼便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哥哥,你干嘛要买这些,姝曼不需要的。”
季姝曼心情复杂,她知道这钻石项链一定很贵,贵到她无法承受。
她又想起了在游艇上遇见的那群麻将女们,在她们眼中,男人肯送钻石、超跑、豪宅,那这个男人一定是对自己用了心的。
那么宋沧渊呢?
季姝曼知道他很有钱,也知道他出手很阔绰。
那他对自己是什么心态呢?
女人谁不爱钻石珠宝?季姝曼心中不禁自嘲莞尔。
但她亦非常有自知之明,不会因为宋沧渊送一条钻石项链就会认为他对自己是真爱。
“喜欢就送给你,还需要什么理由。”
宋沧渊双手环抱住她,深情的吻落在她的脸颊,滚烫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心跳震感明显。
“可是这个也太贵重了,不该是送给我的。”
季姝曼身子涌过热流,忍不住瑟缩着脖子,脚趾蜷曲。
“不贵,你值得拥有。”
在宋沧渊眼中,有价的东西都算不得贵重,只有无价的东西才弥足珍贵。
在他心中,眼前的人才算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