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一阵哂笑,“李奇,你们男人可真贱,既要又要,你明明舍不得我们袁家带给你的权势一直吊着我,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到处沾花惹草,你明知道宋沧渊因为小三身败名裂你还要步他的后尘,你觉得方沐妍能进你们李家的大门吗?”
“袁茵,这些不关你的事,你好好认罪,三年时间够你好好反省了,总比关在精神病院里好。”
李奇心中伤疤被袁茵戳中,微微怔忡,丢下一句呛人的话没再理她,直接出了看守所。
在门口碰见了过来兴师问罪的宋沧渊。
宋沧渊身子靠在车门边上,眉心深拧着,手指间夹着的烟正送进唇边深吸,身上的戾气很重。
他抬头看见李奇,狠狠丢掉手中的烟,直接冲上来拎起李奇的衣领挥拳就要揍他的的脸。
还好身后的潘攀和David及时拉住了他的手。
宋沧渊的拳头带着风,离李奇的脸仅一寸,最终没有落下去。
“宋总,冷静一点,这里是看守所,要打咱们也要换个地方打。”
潘攀说话自带笑点,却是一脸严肃,完全看不出来是玩笑。
李奇则是一脸无奈做好的挨打的准备,“宋老二,对不住,这次真的是我搞砸了,袁茵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你有气就撒到我身上吧。”
宋沧渊扯了扯唇,冷哼一声,“你倒是挺圣母心,自己家里那一烂摊子的逼事比我的还麻烦,要不是因为你的不检点也不会牵连到姝曼身上来。”
李奇被宋沧渊怼的哑口无言。
他自然知道宋沧渊所指是什么。
经过这一次的事李奇的确认清楚了自己跟袁茵之间的这种联姻关系只会害人害己。
方沐妍对自己虽毫无怨言,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在自己身边只有不明不白的身份,的确太委屈她了。
长痛不如短痛,他决定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姝曼怎么样了?”
李奇见宋沧渊冷静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问他。
“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哦,对了,姝曼的手机在我车里,你等着,我拿给你。”
李奇说完跑向自己的车里拿手机。
宋沧渊接过手机并没有看,而是转手交给David。
“David你先将手机送去给季小姐,另外帮她打包一份鱼片粥,我跟潘攀先回公司,晚上我再去医院。”
David点头答应,随后进了那辆迈巴赫商务车。
David开车去周记买了鱼片粥来到医院。
当他将旧手机拿给季姝曼时,季姝曼那部新的手机就在被窝里震动着,季姝曼捏紧手机,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宋沧渊他人呢?”
“季小姐,宋总有事先回公司了,晚上会过来陪你,这是宋总让我给你买的鱼片粥。”
David没有察觉季姝曼的异常,放下手中的鱼片粥。
“好的,谢谢你,鱼片粥不需要了,你拿走丢掉吧,我已经不爱吃了。”
季姝曼自三年前离开后就没有再吃过鱼片粥,心中有意要与这里的人和事做个诀别,丢掉的东西她并不想重新捡回来。
“季小姐要不要试试看,可能还是喜欢的。”
David面色依旧,手中解包装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感叹宋总对季小姐的深情,这些年他最清楚宋总是如何过来的,有些话到嘴边想说却又不敢说。
季姝曼不以为意,“不需要了,谢谢!”
David不好再勉强,他本就是钢铁直男,跟陈瑜在一起之后才稍微懂得迂回了些许,对季姝曼这样的作精他根本无从下手。
“季小姐,宋总为了下海救你自己都感冒发烧了,其实你应该知道他心里多在意你的。”
David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姝曼闻言微微一怔。
她知道是宋沧渊救自己上来的,可也清楚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已,不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动摇自己的心,要知道他可是容不下梓谦哥哥的。
季姝曼头偷偷将新手机藏好,用旧手机给宋沧渊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谢谢哥哥帮我买的鱼片粥,听说你感冒了,记得要吃药哦。】
宋沧渊看到信息时,不自觉唇角上扬。
瑞秋正好在他办公室内汇报工作,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联想到了季小姐。
“宋总,宇球杂志的张记者想给您做个专访,她已经约了好几次了。”
宋沧渊的视线依旧在季姝曼发给他的那条信息上,心情莫名地有些好。
“答应她吧。”
瑞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宋沧渊。
宋总他竟然会答应这种事,她清楚那种专访节目就是变着法地挖他们这些大佬和明星们的私料,以此来博眼球赚取流量。
宋沧渊见她发愣,对她微微勾唇笑,“上次托你买的钻戒什么时候能到?”
瑞秋瞬间醒悟,“对了,这个周五就可以到,宋总需要定场地和鲜花吗?”
“再说吧!专访的时候可能需要用。”
“好的,我去确认一下。”
瑞秋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宋沧渊拉开抽屉,那里面一个蓝色丝绒盒本来在游艇上应该送出去的,却因为坠海事件耽搁了。
晚上八点,宋沧渊的车子准点到达医院。
季姝曼刚刚洗完澡出来,?便闻到了房间内弥散着百合的清香。
男人弯着腰在插花,白衣黑裤,健美臀线勾勒着黑西裤,浑身透着禁欲的性感。
黄色百合插进了茶色玻璃瓶子里,放在茶几上,散发着香味,消毒水味被掩盖,房间里增填了几分温馨感。
男人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着一身睡衣的她,眸色沉了沉,忍不住唇角微弯,朝她走过来。
“晚饭吃过了吗?”
“嗯,已经吃过了。”
宋沧渊走到她面前,高大身形遮挡住了头顶炽白灯光,笼罩在他身上形成一圈白色光环。
背光中他的面色晦暗不明,可依然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似乎不错。
“哥哥,你怎么还买了花?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季姝曼洗了头发,用毛巾裹着,穿着一套白色丝绸睡衣,精致的脸上透着纯真,如剥壳的煮鸡蛋,白嫩细腻,黑色眸子里全是疑惑。
男人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