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四散,哗啦啦地进了球袋。
半个月的税收轻则几百万。
苍蝇腿也是肉啊!
凌伯琛穿着一身白衬衫,俯身进球。
时吟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看了看台球桌上的景象,拿起杆子微微俯身,定睛注视时,身旁有闪光灯亮起。
时吟侧眸望去。
只见凌伯琛的朋友歉意地摆了摆手:“抱歉,我第一次见人穿着旗袍打台球,你太美了。”
时吟看了眼凌伯琛,后者撑着球杆望着她,点了点头:“美。”
“那我这么美,你再加点?凑个整?”
“你知道你老公现在在干嘛吗?”凌伯琛听着时吟这话,拿着巧克磨了磨台球杆的顶端,漫不经心的腔调带着些许倦淡。
“你老公现在在跟f国的投资家吃饭,我们俩在是商业上的死对头。”
时吟:.........
她当然知道顾寒迟跟凌伯琛不对付,当初她在顾寒迟身边当秘书的时候凌伯琛还笑话过她。
没想到三年过去,二人的关系愈演愈烈。
顾寒迟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在行业里掌控着生杀大权。
凌伯琛要不是行业总部远在国外早就被顾寒迟弄死了。
但没办法,人家的总部就是在国外,顾寒迟想打人家也得费一番力。
所以,一直就这么僵持着。
“你俩合不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时吟撩了撩头发。
凌伯琛嗯了声:“我是想告诉你,你俩一个在我这儿釜底抽薪,一个来占我便宜,良心不会痛吗?”
时吟笑了笑,伸手抓住凌伯琛的手:“你要不要摸摸我有没有良心?”
凌伯琛嫌弃地收回手:“我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
“可我对未婚青年感兴趣啊!”她笑眯眯地追着凌伯琛。
“你想想,别人家的长期顾客都打折的,这么多年你没打个折就算了,玩儿个游戏还输不起了?啊!不对,指不定我不会赢呢?”
“激将法?”
时吟呀了声:“你都看出来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首都公司最近亏空得厉害,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负债中,要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巴结你啊!”
“青梅竹马?你看看?”
凌伯琛从容不迫:“缺钱了?”
时吟狠狠点头:“却。”
“我送你个礼物,你回去送给你老公,我保证他能心甘情愿给你把这个亏空填补上。”
“什么礼物?”时吟狐疑地看着他,他总觉得凌伯琛这种花花公子就没什么正经的时候。
你要是要脸,在他跟前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用他的话来说,时吟这么多年能跟她在生意场上打交道,那全靠不要脸了。
“你送给他就知道了。”
.........
晚上,时吟回家,尹喻喝大了,靠在时吟肩膀迷迷糊糊的。
“凌伯琛有对象吗?”
时吟看了眼尹喻:“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
“你知道他的外号是什么吗?”
“什么?”
“f国小马达。”
“从日本嫩模到f国名媛,他都玩儿过,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玩物。”
尹喻想了想:“那还是算了。”
时吟想起了什么:“你还没告诉我,昨晚跟哪只狗睡了。”
“一只狗而已,不重要,”尹喻挥了挥手。
时吟到家,顾寒迟还没回来。
芝麻看见她回来跳起来迎接她。
高兴得不行。
她歇了会儿,上楼准备卸妆。
就接到了戈妍的电话。
“盯着财务部经理的人说他买了机票准备跑路。”
时吟挤卸妆油的手一顿。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
“让麦果追上去,”
“已经在追了。”
时吟刚回家,就又出去了。
另一边,顾寒迟正在跟f国的投资方应酬。
牌桌上,摆着筹码。
这群大佬的玩儿法想来很大。
顾寒迟靠在椅背上,白色衬衫袖子高高推起,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双腿慵懒地叠在一起,一只手夹着烟,在烟灰缸上轻点烟灰,另一只手落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点着。
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桌面上,犹如扑杀猎物之前的凝视。
牌桌上的投资方遏制住呼吸。
望着这位爷,不敢有任何言语催促。
余物拿着手机走进来,见包厢里气氛紧张,一时间呼吸都轻了几分,他走到男人身旁附耳告知:“先生,太太去机场了,说是公司里的财务总监捐款准备跑路、。”
男人抬手吸了口烟,在烟灰缸上方弹了弹烟灰:“跟机场打声招呼。”
“明白。”
余物领命,转身出去打电话去了。
时吟带着人去机场时,正巧与戈妍碰上了。
“他买的九点的机票,本来该飞了,但是机场突然停了全部航线,愣是没跑成。”
“你办的?”戈妍疑惑。
按理说也不该啊,这事儿时吟在江南能办到,在首都还是差了点的。
“我有这个本事?”时吟一边问一边朝着警卫室走过去。
刚拐弯,就看见有人从角落里拐出来,看见时吟,他毕恭毕敬地站直身子鞠了个躬:“太太。”
时吟:..........
“先生让我来接您去处理事情。”
戈妍一时间没缓过神儿来:“顾寒迟?”
“是。”
“顾先生吩咐让机场停飞,等您来解决了事情之后才放行。”
戈妍:.........牛逼了,让一架飞机停飞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顾寒迟这是直接让整个机场都停摆了啊。
时吟进警卫室时,就看见人被扣着。
她停下脚步走过去低睨着他:“尚有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幼儿,但你还是要跑路。”
男人抬起头,望着时吟一脸的憎恨:“不跑路等着进监狱吗?”
时吟冷笑了声,点了点头,看了眼戈妍。
后者会意:“我来处理。”
“皮痒?就把筋骨抽了。”
时吟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快十二点了才回到别墅。
她到家时,顾寒迟已经回来了。
正端着醒酒汤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浅笑悠然地望着她。
“回来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她倒要看看是凌伯琛那个狗东西出得什么好主意。
“恩?”男人眉眼微挑,有些受宠若惊。
时吟将礼物给他,顾寒迟搁下手中的杯子当着时吟的面将礼物拆开。
她赫然看见里面的情!趣!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