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她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小丫头骗子(1 / 1)

他已经淋得浑身湿透了。

黑色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键硕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怎么会有站在大雨中都如此帅气性感的男人呢?

颜初倾叹了口气,她撑着伞,走到他跟前。

“你不会站在屋檐下躲雨吗?”

他抬起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珠,黑眸幽漆,“不是不想理我?”

颜初倾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男人却长臂一伸,从她手中夺过雨伞,另只手自然而然揽住了她肩膀。

两人的身体,陡然间挨得很近。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手臂上迸发出来的力量,以及肌肤间蔓延出来的温度。

心脏,一阵不受控制地跳动。

她唇瓣紧抿,长睫轻轻颤栗。

若是现在她夺回伞,将他推开,会不会有点太过于刻意了?

“伞我让你撑着,但你能不能别搂着我肩膀?”

男人非但没将她肩膀松开,反倒搂得更紧。

“倾倾,我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他冷厉的口吻中,听出了一丝撒娇和委屈的意味?

他说出这种话,不亚于猛男撒娇。

实在很难想象,平时那般冷峻淡漠的一个人,竟会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颜初倾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想到上次她用烟灰缸敲破他的头,虽然伤口愈合了,但医生说过,遇到阴雨天,他是会头疼的。

她没有再挣开他揽着她肩膀的大手,纤眉紧皱地道,“我们赶紧回学校吧!”

两人走到独木桥边,由于再次来降落的大雨,让水势上涨,独木桥被淹没。

傅砚面色冷凝,“过不去了。”

颜初倾点点头,“我们去找村长,看能不能借住一晚吧!”

两人往回走,但没走多远,傅砚发现路边的山体不太对劲。

有小石子不停地掉落,泥土也有松动的迹象。

他抬起头朝山上看了一眼,脸色陡地大变。

“过不去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马上就会有山体滑泼。”

傅砚拉着颜初倾的手,快速转身。

危险发生得很快,他们刚转身离开,山体就在晃动。

傅砚拉着颜初倾的手,快速跑了起来。

但前面就是河水湍急的独木桥,两人同样没办法过去。

颜初倾来平坳村有半个多月,对这边的地形比较了解。

“我们往那边跑,那边有个小山洞。”

两人躲进小山洞里,傅砚搬了块大石头,刚将洞口堵住,细碎的石块和泥土就将小山洞四周湮没。

他们被埋到了山洞里。

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颜初倾被男人按在宽阔的胸膛里,她耳边是他的心跳,以及外面震动坍塌的声音。

整个世界,仿若都在晃动。

却因为有他,又变得无比安宁和寂静。

山洞的空间很小,两人压根没法挪动。

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潮湿和枝叶腐烂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山体晃动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山石将山洞埋得很深,现在颜初倾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和声音了。

现在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若是移开石头,外面的泥沙很可能会涌进来将他们湮没。

他们只能等人过来救援。

颜初倾一直被男人按在胸口,她怕压疼他,试图从他胸口抬起头。

但下一秒,脑袋被男人重新按住。

“别乱动。”

男人声音低哑。

颜初倾长睫轻颤,“我会压疼你的。”

“没事。”

两人静默了片刻,他感觉到胸膛处有点潮湿的热意,他皱了皱剑眉,“你哭什么?”

颜初倾强行从他怀里离开,她将脸埋入自己膝盖。

声音涩哑的道,“你不觉得我是个灾星吗?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

从她得知自己患有人格分裂开始,她就各种怀疑自己。

她觉得爸爸的死,傅队的受伤,都是她造成的!

最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是她,而不是他们!

傅砚当初不想告诉她人格分裂的事,就是怕她会心态崩塌,自我怀疑!

遇到点什么不好的事,就将所有责任都揽到她自己身上。

但这种自然灾害,是她能控制的吗?

“有个女孩,秋游的时候参观农场,农场主正在蜂巢里做事,突发疾病倒在地上,其他学生都吓傻了,小女孩却顾不得被蜜蜂蜇,连忙跑上前给农场主进行急救,救回了农场主一命,后来她自己被蜇得满脸是包。”

“她长大后成了女明星,即便喝醉了,看到路上的乞丐,也会给予别人帮助,看到流浪猫也会喂吃的。”

“赚到了钱,立即到大山里做公益。”

“这样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是灾星呢?”

“命运给她开了个玩笑,让她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爸爸,让她的生活陷入泥泞与黑暗,她生了病,但她的本质是善良的,不能因为她生了病,就将她定位成灾星,你这样说她,是不是对她不公平,是不是伤害了她?”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却富有力量。

就像一只温柔的大掌,将快要溺水的她,从水中托起。

颜初倾眼眶涩涩的,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但是闭着眼睛,她都能描绘出他冷毅英俊的轮廓,她声音发颤的道,“你怎么知道农场主的事?是不是过年时听我外婆说的?”

那次她被蜇得满脸是包,外婆得知后,吓得半死。

每次家里来了重要客人,她都会拉着客人说她过去的糗事。

傅砚没有告诉她,她以前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他是在她少女时期认识的,她有多美好,有多善良,有多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用手机发短信联系,她跟他说过她的爱好,她的理想,她的追求。

那时她爸爸还在世,她是个多么活泼,又天真烂漫的姑娘。

只是后来,她没有去赴约,他又看到她和司修亲密无间,他以为她对司修动了情。

他便没有再关注过她。

直到那年他无意间救了她,再到后来,她来救援队参加训练。

她不断地撩拨,他以为她只是打发闲暇时间的一场游戏。

不敢回应,极力克制着自己。

可她一次次得寸进尺,让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克制和自控力,破防、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