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你看着我!”
他像是气到极致的野兽,恶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
池鸢痛得想要推开人,却没力气,很痛。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痛,她疼得脸色都白了,可没办法挣脱他的钳制。
如果是霍寒辞,就不会这么对她。
她冷冰冰的看着他,痛得眼眶都红了,又看到是霍寒辞这张脸,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一种撕裂感。
不真实。
她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男人的脸颊偏了偏,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儿。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死死的盯着她。
她的眼里果然和以前一样,充满了厌恶。
King有些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能在身体靠得这么近的时候,灵魂却距离那么远。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用看霍寒辞的目光看他呢?
没人教过他这个。
所以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动作更快了。
为了防止她再说出伤人的话,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像个自欺欺人的懦夫一样。
“唔唔唔。”
池鸢不安分,被折腾得嗓子里都是哭意。
到最后,只觉得身体都快裂开了。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
在池鸢的印象里,她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疼得身体都蜷缩成一团。
床头的灯光是开着的,映着她漂亮的脸。
腰间的手将她狠狠的箍着,不允许她逃离。
King也有些后悔,甚至开始在脑海里喊霍寒辞。
但霍寒辞没应。
等反应过来后,King将下巴靠在池鸢的发丝上,他怎么会想到要去跟霍寒辞求救呢,真是疯了。
“池鸢?”
他喊了一声。
池鸢没说话。
King又不乐意了,恨不得时刻都掌控她的想法。
“池鸢,你说话。”
他起身,将人翻过来,掐着她的下巴。
“你理理我,在想什么?”
池鸢很困,但身体的痛却又让她睡不着,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抬手便又扇了他一巴掌。
King脸颊上的巴掌印还没消退,现在又添了新的。
以前她不是没扇过他,扇完他继续惩罚她,反正不会让自己吃亏。
但不知为何,现在看到她眼眶红红的瞪着他,他却没了想要继续惩罚的心思。
“很痛吗?”
做这种事情,怎么会痛呢,不是应该很舒服么?
他真的不懂。
话音刚落,池鸢就收回了手,沙哑着嗓子吐出一句。
“烂透了。”
King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将脑袋靠近。
“你说什么?”
池鸢闭上眼睛,疼得指尖都在颤。
“我说你的活儿,烂透了。”
说完这句,她不打算再搭理人。
房间里安静无声。
池鸢睡过去的时候,耳朵传来一句小心翼翼的话。
“真的很烂么?”
她没回,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第二天一早。
霍知推开门,发现这个房间内静悄悄的,床上躺着人,他想像以前那样,叫爹地起床。
他的身边还跟着黑豹,一人一豹,轻手轻脚的走近。
“爹地,起床,饭,饿。”
男人没有醒,甚至将池鸢揽得更紧了一些。
霍知站在床边,还是第一次看到爹地赖床。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看到了紧挨着他家爹地躺着的女人,眉心一皱。
“爹地,女人,床上。”
池鸢的眉心皱了皱,因为太痛了,再加上昨晚没睡,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King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小小只的视线。
霍知坐在椅子上,旁边蹲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黑豹,黑猫的屁股着地,两个前爪撑着,虎视眈眈的看着床上。
霍知的小手在黑猫的脑袋上抚着,一人一豹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爹地,饿,坏女人,抢你。”
他担心自己又被揪脸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严肃,如果再被掐脸,他就真的会让小黑咬他了。
King也注意到了他脸颊上的一抹红。
“怎么回事?”
“掐的,你,狠狠的。”
King根本不可能掐他,当初将这个孩子捡回来,几乎请遍了医生,为了吊着他一口气,花费了所有精力,才把人救活。
担心他像池鸢一样离开,所以只要是自己掌控身体的时候,他一定会回城堡去看他。
害怕他也跟着消失,他将人看得很紧,虽然总是冷着脸色,却是真的关心这个孩子。
毕竟这是池鸢留下的,唯一与他有关的东西。
但霍知不可能撒谎,所以是霍寒辞趁着他不注意,欺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