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皱眉，“不会。”

言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好，我便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

云瑶，“洗耳恭听。”

言桃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来其实非常简单，棠荔和棠曦原本就不是亲姐妹，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而云家的云瑶和棠荔，才是亲姐妹。”

“什么？”

“也就是说，棠荔和棠曦的妈妈是同一个人，爸爸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云瑶和棠荔的爸爸妈妈是同一个人，他们是双胞胎。”

震惊。

云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你是云瑶还是棠荔，都是正确答案。”言桃笑了笑，“因为当其中一个人死去，另外一个人自然就既是云瑶也是棠荔了。”

“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意思就是，棠家想要你，云家也想要你，但最终，是云家赢了，因为林宛秋是妈妈，女儿跟着妈妈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我是谁？”

“你还不明白吗？当年为了爱情而嫁给云启东的林宛秋，怀的是棠建国的孩子，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你不是棠荔，但就算是棠建国自己，也无法分辨你是棠荔还是云瑶。”

云瑶沉默了。

她突然想到棠家人对她的态度。

难怪棠卫国和棠聿那么笃定她就是棠荔。

因为云瑶也好，棠荔也罢，本就是双生姐妹，如果他们知道真相，那怀疑她是棠荔理所当然，如果他们不知道真相，因为像和血缘和她有链接，也十分正常。

“所以莫天相喜欢的是云瑶？”

“不是，他喜欢的是你。”言桃意味深长地说，“他永远不会告诉别人，你是谁，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也没人能够分辨你们谁是谁。”

“为什么？”

“因为双生的相似度，很难像你们这样高，这么多年里，云家都没公开过云瑶的身份，更没有把她带给所有人熟知，就是因为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你们是亲姐妹。”

云瑶的身体，有些冷。

言桃又咳嗽了几声，“这些事我原本不该告诉你，只是给你徒增烦恼而已，可是啊，如果不告诉你，我该怎么说小天对你的心意呢？

这么多年，别人在云瑶和棠荔之间猜来猜去，有人爱云瑶，有人爱棠荔。

有人为了棠荔冲冠一怒，有了为了云瑶为了须影拍桌子叫板，可只有他一个人爱的是你，无论你叫什么名字，他爱的，都是你这个人。”

云瑶有一瞬愣神。

她突然很想问，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我的父母也分辨不出来，我到底是谁吗？”

“云瑶，你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了，你们本来就那么相似，你告诉我，没有记忆，你们自己分辨得出你们自己吗？”

云瑶沉默了。

言桃又喝了一口水，但是这一次，喝水没能让他咳嗽变好，反而变本加厉。

他努力抑制才停下来。

他低声笑，“云瑶……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会对小天，有恻隐之心吗？”

云瑶一时哑然。

“如果你已经有了，那么接下来的话我便不说，但如果你还是恨他，我就想告诉你一点，只有我和他知道的事了。”